【角徵】喑哑_【角徵】喑哑(13-2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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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徵】喑哑(13-24) (第5/5页)

么,双手上几乎都是用鲜血和成的泥巴,可见伤口的严重性。

    慌张过后,接着便要转身去找大夫。

    “我就是大夫——苏娘,我没什么事儿,去让他们都休息吧,我有些累了……”

    宫远徵面色苍白,脚下的步伐却仍然稳健,看苏娘轻轻应下后转身离开,这才拖着身子缓缓回到自己的卧室当中。

    徵宫的卧房当中有一处温泉池,和宫尚角那处一样,当年宫尚角为了自己方便,让匠人在自己的卧房之后挖了一个温泉,碰巧那时宫远徵缠在他身边,心念一动,便也给小孩儿的住处也挖了一个小一些的。

    两人的温泉水都来自同一处,只是宫远徵并不常用,时间久了,放在这里也几乎没人知晓。

    身上的衣服被泉水打湿,泥泞随着血迹一起,被温热的液体缓缓冲开,底下暗涌的流水将其裹挟着带走,不一会儿的功夫,宫远徵身上便被冲洗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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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大婚,应当都是要洞房的,上官浅说的,应当还是收敛了些。

    宫尚角的本事和手段,他一个人领略了两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在什么时候会用什么样的姿势,伏在耳边时,又会用什么样的语气,说起何等放浪的言辞。

    他本不该想这么多。

    宫尚角已经成婚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早就应当想到的,可他却偏偏在知晓一切之后才明白,该接受不了的事情,不管做了多少心理建设,都一样接受不了。

    被水洗过的伤口周围泛白,宫远徵抬起双手,十指的指尖上都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口,是刚刚在用手扒那些锋利的石子时,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伤口不深,但密密麻麻的,被水泡的发白之后,更显得十分可怖。

    十指连心,只有疼痛,才会让他更为清醒。

    今日宫尚角态度,与往日一般无二,甚至比之前更要亲近几分。像是忽然放下了之前纠结的一切,他又重新回到了当年那个,无条件偏爱着自己的宫尚角,而自己仍然是被他捧在心尖儿上的金丝雀。

    可宫远徵心中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不会再回到之前的模样。

    明目张胆的偏暗是为了给他嚣张的底气和资本,却不能成为解开他们之间死结的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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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宫尚角对他所有的好,都已经与情爱无关,而只是单纯的将自己看做,是他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罢了。

    温柔又残忍。

    下巴垫在冰凉的岸边,双手滑到水底,满是伤口的手指握上那处脆弱,粗糙的磨砺让久未得到安抚的情感寻见了发泄的寄托。

    喘息声沉重,身下的小嘴张张合合,一时也不知是泉水舒缓,还是体液流窜,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流淌荡漾,时不时引起一阵小小的战栗。

    自己疏解时,宫远徵从来不会碰到自己的两处xiaoxue,像野兽分割领地,那是属于宫尚角的地方,他若是碰了,便是打破了二人之间固有的规矩。

    宫远徵微微眯上眼睛,水汽朦胧当中,似乎真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手上的速度加快,闷哼声当中夹杂着愉悦的喟叹,伸手抓住了来人的衣摆,熟悉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高潮迭起的前一刻,宫远徵彻底闭上了眼睛。

    感受着水流如双手划过身躯,他忍不住轻声呢喃:“宫尚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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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新做了一场大梦,宫远徵想都不敢想,如果这是现实的话,又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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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泉水浸透了的衣服是湿的,门外的冷风一吹,昏沉沉的神智也不由得清醒了几分。

    黑金色的衣角扫过面颊,伏在岸边的人轻轻抬头,跟刚刚进来不久的人撞了个正面。

    那人伸出手来似是想摸摸他的脸,掌心伸到半路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犹豫着缓缓收回。

    “哥——”

    那人似乎僵了僵,有些无奈地重新抬手,想要将他从水中抱出来。

    宫远徵眯着眼睛,半梦半醒,在他双手接触到自己的瞬间,整个人直接沉入了水中。

    “远徵!”

    和衣下水,宫尚角疯了一样一头栽了下去。

    温泉并不深,但宫远徵却一点儿没有想站起来露出水面的意思。

    池底有暗流汹涌,宫尚角逆流而上抓住他的腰带将人向上拉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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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心的担忧和满脸的责怪,宫远徵不觉有厉,他水性并不差,方才也不过是想看看若是自己真的死了,宫尚角又会不会关心。

    那些真切地心疼在他眼里,就是一场大梦。

    宫远徵笑了笑,脸上的水珠缓缓从面上滑落,一时间宫尚角竟分不清他脸上的,究竟是泪水还是泉水。

    “我没有和上官浅圆房。”

    他此来就是想吧有些事情解释清楚,就算他们之间已经被自己亲手画上了结局,他也不想看到宫远徵因为某些事情,陷入无休止的自我伤害当中。

    他是一个极为狠心的人。

    而他跟来看见的一切,也都证明了,宫远徵的状态确实有些不太对劲儿。

    他们之间的死结,用逃避和躲藏,不失为解决问题的好方法,但宫尚角不是逃兵,他也不想做逃兵。

    宫远徵这个人,就算做不得他的伴侣,也是他存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不管身边来来往往多少人,他总归是有些特殊。

    他看不得别人令他受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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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这是他能为自己找到的最好的一套说辞。

    “什么?”

    宫远徵显然还没回过神来,伸出去想要讨要一个拥抱的双手缓缓放下,触及水面时,手腕儿又被冰冷的指节握住。

    “我没有和上官浅圆房,也不会和任何其他的人睡在一起。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这算是仅剩的一点点偏爱吗?

    宫远徵分不清,但是此刻,他很明显已经沉沦在了这种明晰的偏袒当中。

    委屈蔓延至眼角,微微垂下的眼睑无声地控诉着他之前的累累罪行。

    “哥……我有点儿冷。”

    宫尚角无奈地叹了口气,张开怀抱将人揽进怀中。

    颤抖的小臂显露着他的不安,guntang的身躯相互贴近,极大的自制力生生扼住了胸腔与喉咙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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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即便是再内敛的人也会在一言一行当中无意间显露太多。

    宫尚角一直都知道自己总归逃不过,但当他把这人真真切切地揽进怀里时,才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输得有多惨烈。

    甚至毫无反抗的余地。

    少年的呼吸轻轻洒在侧颈,惊醒一连串的战栗。

    宫尚角有心想把身上的人推开,那双被自己放置腰间的手却将他搂的更紧了些。

    “哥……”

    尾音里已经带了些哭腔,苍白冰冷的唇哆嗦着,沿着他的侧颈一点点吻上他的耳垂,贝齿生了情意轻柔啮咬。

    感受着怀中颤抖的身躯,宫尚角最后叹了口气,算是失败者的妥协。

    他永远都躲不过宫远徵的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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