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五） (第3/17页)

的这个约定……甚麽都能落下，就是这大恩情绝不能不还。」

    进藤光早就猜到他会是什麽样的反应，只淡淡一笑，道：「就算愿望没有实现，我也会答应她的，佐为。」

    佐为愣了一下，才微笑道：「……嗯，阿光长大了，心x也变得宽广了。」

    「……才没有呢，如果是高永夏的话，我才不会理他。」

    听他又要背地里损高永夏，佐为摇头大叹，连忙转移话题：「今天此战重大，赶紧吃完早膳出门吧。」

    「因为高永夏他啊……唔……」

    他还要滔滔不绝，佐为已经立刻夹了一块酱瓜塞在他嘴里，笑道：「快吃，我不喜欢你老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进藤光一边嚼着酱瓜，一边没好气地模糊道：「……什麽啊？那提别的nV人就……可以了吗？」

    「家人可以，其他的都不行。」

    「……小气鬼！」

    「没错，赶紧吃吧。」

    两人简单迅速地用完早餐，再梳洗过一顿才回房。进藤光一如平时选择了西装，佐为为他扣好扣子之後，便搭着他的肩轻声问道：「这个新初段赛……也是在那间幽玄之间b麽？」

    「啊，是啊，从以前就是这样子了。」进藤光对着镜子再一次调整好领带，却在镜中看见佐为恍惚的神sE，不禁愣了一下：「……佐为？」

    「嗯？」

    「你怎麽了？」

    进藤光转过了身抱着佐为的腰，端凝着他苍白无神的脸，关心地问：「你……看起来有点没JiNg神，是没睡饱吗？」

    佐为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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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进藤光看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伸手抚上他的脸，微笑道：「有什麽事？不用担心，都告诉我吧！我来帮你想办法。」

    佐为覆上他的手，为难地张开了嘴，却将到口的话收了回去，又摇了摇头：「……不，我没事。」

    「佐为！」进藤光开始没好气，「明明有事，g嘛不告诉我？快说！」

    「唉……」佐为轻轻一叹，终於告白：「我……真是想去看，但棋院现在不许提不出身分的外人进去……」

    「什麽啊……我带你进去就好啦……！」

    「不，不，这不可行，我……我不要你为我这样……」

    「那我找别人带你进去？」很多人都愿意帮他这个忙的，只要拿一盘棋当代价就行了。

    「谁要带我进去啊……再说了，我都不愿意麻烦你，怎麽可能麻烦别人……」

    「那我们爬墙进去？」这才叫好玩。

    「光！你越说越疯了，爬墙……我们怎麽可能……你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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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鼓起了包子脸，微恼得脸sE发红，进藤光哈哈笑个不停，在他的脸上左右各亲了一下，又搂着他的腰甜甜坏坏地问：「你老是待在棋院外面，会想我了，对吧？」

    「……待在里面也是想你，有甚麽区别……我只是想起了当年……你让给我的那个新初段赛……」

    「嗯……」

    两人想起了当年这事，都不禁感慨万千。昔年的新初段，今时已是顶尖的头衔棋士，而那也是佐为唯一一次在幽玄之间下的棋。

    瞥见阿光微露苦恼之sE，佐为摇了摇头，微笑道：「罢了，你好好地去下棋吧……！我一样，会在我们做TC的地方等你。」

    「佐为……」

    「走吧！阿光，别再提这事了。」

    佐为牵着他便走，也不容他再拟任何怪点子，进藤光一路上再出馊主意，佐为只苦笑以对，默不作言，总之拒不配合。

    到了棋院前，佐为握住了他两手，叮咛道：「光，此局是一个新入段的棋士对你的崇慕之情，对方即便是nV流，你也不可怠慢。」

    佐为现在在外面可是不会这样拉着他的手了，进藤光开心地笑着，也不马上回应正题，只想要佐为多牵着自己一会儿：「佐为，这局棋我必须逆让，那你猜今天谁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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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呆了一下，下意识地回：「……总之你不可能输的。」

    进藤光俏皮地一眨眼：「就冲你这句话，那我可要卯上全力了！」

    佐为欣慰一笑，又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道：「加油了，阿光……！」

    「喔！」进藤光松开了一只手，牵着佐为到了棋院门口，实在不得不分开了，才回眸给了佐为一记有力的微笑：「佐为，那我上了。」

    佐为闭眼点了点头，终於忍心放开了他的手：「去吧……」

    进藤光笔直地走入，头也不回，佐为目送着他进去，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才轻轻一叹，心里既安慰又失落。在围棋上，阿光已经独当一面，完全不需要他的守护了，他现在走入棋院应赛，也不会再回首找那缕总默默守候着他的幽魂了。

    自己跟他师徒之情虽仍在，但实际上已是平起平坐的对等棋士，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麽深刻的感情，自己的消失对於阿光来说，也是一道能被时间淡化的伤痕吧……

    佐为一边想着这些令人高兴却心伤的事，一边在棋院附近找了个长凳坐了下来，望天出神。

    现在是二月底，空气冰冷，天高云阔，今天的yAn光却骄灿非常，可与夏日相b，如果没有出门，还真想像不到初春的寒意。

    佐为远望着棋院的五楼，想着阿光以本因坊之姿接受新初段的挑战，不禁扬起了一抹骄傲的微笑，这GU得意没能维持多久，随即慢慢地被惆怅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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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玄之间……

    它是头衔棋士们对决的最高殿堂，也是所有新进棋士对未来的憧憬。这道窄门只开放给成绩顶尖的棋士们，其余人等，哪怕只和前面几名棋士差那麽一点点的差距，也只能望其门而禁入，这是职业棋界的残酷之处，也是围棋绝对无情的地方，就算只输了半目，输就是输了，就是低人一等。

    对於阿光来说，他也许是幽玄之间的常客，但对於一般的新初段而言，如果将来没有亮丽的表现，那这新初段赛，就是这一生唯一一次在此间弈棋的机会，而绝大部分的棋士……都是这样。

    佐为想着这些事，也为自己感到自怜：……那又如何？至少这些新初段的棋士们还有机会进入幽玄之间，而我……就算棋力完全恢复，也不能……！唉，我也真是贪得无厌，既得陇，又望蜀。我能够跟阿光这样在一起，早就没甚麽可怨的，我都为他要放弃围棋，那个房间不进去又如何？呵呵……而且现在我居然又能再下棋了……这真是上天给我的天大恩遇，我不能再贪心，嗯，一切，这样便足矣。

    佐为抚着x口，闭眼满足地微笑着，再睁开眼睛想看看棋院，却瞥见不远处、一个弯腰曲背的老者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踽踽而行，看他的目标似乎要往棋院走去，只是这老者年迈力衰，即便藉着拐杖代力，走没几步就得停下来咻咻喘气，r0u腰散乏，佐为心有不忍，立即走上前低声问道：「老先生，可需要我搀扶着您？」

    「唔……呼……你是……喔喔！」

    这老人原本还喘不过来，抬头看了佐为一眼，紧眯着的双眼突然S出JiNg光，似乎被他惊人的美貌给震慑，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世界上竟然有这麽美的人。我活到这把年纪，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上品绝sE。」他年事颇高，说话也有点古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