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邀请函？ (第2/2页)

本日期很新，几乎每日都有交易，数值也非常起伏不定，有一个货品编码曾在我8岁时候的那个梦里出现过。我不能肯定这是不是巧合，但我不想选择无视。”

    白起一直观察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这个人没有过多的表情与动作，说所有事情的时候都十分平静，究竟是真是假竟很难从他的语气或是表情动作中判断。

    “为什么是我？”白起注视着李泽言的眼睛问道。

    “823是个切入点。“

    “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而不会把你说的这些说出去？”

    “直觉。”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已经信了。”

    “刚刚你说的Evol组织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上面的编码不是巧合，那我的梦未必是梦，假设我的Evol是人为实验的方式产生的。要做到这样，这应该是个严密的组织，不可能只对我一个人下手，那这20年来他们肯定有更多的实验。”

    要说仅凭一串连自己都不能确定的编号就确定这后面是一个组织，未免太过牵强与胡闹，除非——

    “你和他们打过交道？”

    “七年前，我有意收购造船厂。在恋语市外200公里的R市有几个造船厂，在离我去的船厂两公里的另一个船厂发生了巨大爆炸。我在爆炸中救下了一个当时在办案的警察，他是省厅刑侦办公室的处长，蔡毅华。其他的办案人员离爆炸中心太近，都牺牲了。

    “当时Z市发生了5起案子，共有6名Si者，他们之间相互没有交集，连社交圈子都少有重合。原本这些案子都是单案的，直到第四起案件开始到第五起同时出现两名受害人，省厅开始关注并介入调查。5起案件的Si者一62岁，Si者二46岁，Si者三58岁，Si者四15岁，Si者五31岁，Si者六25岁，案件中间间隔长的两周，短的一天。Si者无一例外脏器衰竭，身T表面无明显外伤及打斗痕迹，毒理研究查不出已知的药物毒物。如果说前三个还能勉强说是因为年纪原因正常Si亡，在第四和第五个案子发生后，法医解剖化验后发现，所有Si者的脏器年龄都超过了80岁，这可不是一个正常的15岁孩子和31岁的青年应该有的器官。至此，省厅开始介入，并归类当时期的系列案子。老蔡带着人去调查现场的时候，在案件四的那个地方发生了爆炸。只是最后那是众多悬案中的一个。”

    “这个案子和Evol有什么关系么？”白起问道。

    “事件发生后半年，老蔡就提前退休了。老蔡虽然明面上只是个刑侦处长，但他是Evol特别调查员。Evol最初发生在人T自然衍化，会有一部分的人因为基因突变而获得相应的能力。公安系统有专人记录与监控相关的Evol持有者，保证社会不因为Evol出岔子。这个案子Si者的Si亡原因都过于离奇，他怀疑是Evol持有者犯下的案子。”

    白起继续问道：“Evol持有者？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

    “他们怎么知道谁有Evol？”

    “最笨的办法，靠父母或身边人的报告。如果一个孩子有Evol许多时候是瞒不住的，系统登记的Evol能力者只有太少的一部分，而且持有者具T的Evol是什么经常会有差错。”

    看到白起若有所思好像想起了什么的样子，李泽言停下看着白起，仿佛用眼神问着是否有什么问题。但白起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示意让李泽言继续。

    “Evol调查组的人是不会被公开的，仿佛是你们公安系统里一个秘密的存在，毕竟Evol这种东西在没能控制之前也当然是降低影响最为安全了。老蔡当时所在的刑侦处有一个小队，专门处理不寻常的案件，不局限于Evol但如果有Evol拥有者犯案嫌疑的都会转交给他们。”

    “所以有过Evol犯罪的案子？”

    “当然。”

    白起手指在茶杯的边缘处来回滑动，而此时的李泽言没有继续说下去，不知是否在等着自己提问。“这些连我这个警察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白起沉默了半分钟后问道。

    “当年我救了老蔡，很多都是他告诉我的，包括有个Evol组织在一直策划犯罪活动的猜测也不少是他的猜测。”李泽言顿了顿，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救老蔡的时候用了Evol，但我本人不在公安的Evol库中，老蔡帮我保密了。华锐一直有通过老蔡给Evol调查组提供资金支持，一方面我想知道21年前我发生了什么，另一方面老蔡也要给7年前在爆炸中牺牲的兄弟报仇。”

    “你是说现在公安里有他们的人？”

    “不一定，还有那么多的Evol是我们不知道的。”

    “你不怕我是那边的人么？”

    “最坏的结果也只是杀Si我而已。”

    白起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一抹说不清是什么意味的笑意挂在嘴角，眼睛也微微弯成了带笑的形状，仿佛自己真的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谜之自信。

    “你这边有多少人？”

    “我，和半个老蔡。”

    “老蔡在哪？”

    “你见过了，他老了，本该安享晚年，就算半个吧。”

    所以刚刚那个侍茶的男人就是老蔡？六年前自己还没进市局，不认识也正常。只是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让一个刑侦老警察甘心在这样的一个店铺里当个侍应。

    二人四目相对，除了呼x1声，安静得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连所谓的敌人影子都找不着，从一开始这仿佛就是个注定要失败的赌局。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淡定，如此笃定，好像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加入这个莫名其妙的局。

    “为什么是我？”

    “直觉。”

    “我要实话。”

    “你是个合适的选择。”

    “你调查过我？”

    李泽言不予置否。

    “我有什么好处？”

    “真相，和钱。”

    嫌弃与厌恶的表情在白起的脸上一闪而过。

    “好，告诉我怎么做。”

    走出小店，白起回头看了一眼小店，然后大步走远了。

    ——这么选择，是对还是错？

    白起m0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18:49。这个夜晚很长，足够他想许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