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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膳 (第1/2页)

    光用看姜琛都觉得蛋疼,索性撇开眼去。

    其实方才他就觉得这yin奴有一种不知何处而来却又无处可寻的眼熟感……这种无端的熟悉让他心下不安,眼下肌rou狂跳甚至产生一种莫名的怵动,似乎多看几眼都犯忌讳。

    不过……现在他可没什么心思细究这种奇怪的天然感应因何而生,姜珩的无故召见,才是今日最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

    他自忖近来言行没有出挑的地方,应是不能被拿住把柄才是,就算查到了南境的事,短短几天里明面上的线索也只会指向聂振和边军,断不可能怪到自己的头上。

    那又是因何宣召,总不会只是为了向他炫耀一只yin宠吧……

    左思右想不得解,姜琛干脆收起笑容,诚恳发问:“不知皇兄召见,是为何事?”

    那边姜珩全副心神都搁在了“爱奴”身上,从刚才起就在挑拣适合他的项圈,这会儿终于是选好了,才舍得将目光挪开。

    “无事朕就不能邀你回宫聚聚?”

    “……”

    “你我兄弟许久不见,一起吃顿便饭。”

    日头偏中,确实也到了该用膳的时候,但皇家岂会摆没有理由的席。

    怕就怕这顿便饭没那么好吃。

    思忖间一时忘了出声,还是项圈与链锁扣合时发出的咔哒声提醒了姜琛。

    就见帝王左手掌心一拢,那条绞了金丝的“项圈”就深深勒进了yin奴的脖子,瞬间涨红了一片。

    被蒙住面目的姜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呼吸一窒,咽喉就被一股力道扼紧了,但他也不敢用手去碰,只能循着这股力,跌跌撞撞的下了桌,贴着姜珩的衣摆,瑟缩在他脚边,只是还没跪稳多呼吸几口,就又被拽着脖子往前拉扯。

    ……若此间无人倒也罢,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姜珩当成母狗来对待,可被大儿子拽着脖子在小儿子面前狗爬,即便是姜恕,也会生起一种不自在的羞耻感。

    可如今他的想法已经无关紧要,他多少也能猜到姜珩今日的用意,目的就是诛心。

    “康王府上,总不会有事要忙?”

    帝王这似笑非笑的问话让姜琛到口的托词全都咽了回去,再不敢多耽搁,急忙跟上。

    “臣弟能有什么事忙,每日也就照料几株花草。”

    “正巧府上的龙兰开了新色,待它蕊瓣尽展,便献于皇兄赏鉴。”

    乍然听到这花名,姜珩倒颇是感慨,念着龙兰二字,垂眸却看向了脚边的“爱宠”

    “确实是金贵的奇花,当年父皇就喜欢谢宣种的龙兰。”

    帝王虽牵着绳遛着“狗”,可一副心神却反倒被“狗”牵引,步伐快慢也照顾着他的节奏。

    “还好谢相不吝传授,这手艺也不算失传,如今国公府成了康王府,连龙兰都开出了新色,这花若能被父皇瞧见,他不知该有多欢喜。”

    冷不丁提起旧人旧事,康王却只抓住了“国公府”和“谢相”两个重点,这两个词就像两根刺,精准无比的扎进了心底。

    他怎会不知姜珩话语里的恶意,无非就是要时时提起,好叫他时时记得自己的身份。

    可同样都是姜氏血脉又分什么高低贵贱,无非是姜珩嫉妒他更能讨先帝欢心,姜琛虽恨的切齿,脸上却扯出了一副谨小慎微的谦逊笑色。

    “臣弟也就这点小本事小聪明能得父皇青睐,不似皇兄和聂将军大才,才是他最为倚重的左膀右臂。”

    “可惜聂振平乱去了,不能和我们凑上一桌。”

    “待聂将军大胜而归,皇兄再为他庆功不迟。”

    姜珩依言笑了一声,他自觉已将话说的足够阴毒,这厮竟也能不动声色的继续接下去,某种层面上也算是个人才,就看待会儿这席,姜琛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四平八稳的吃下去。

    “你说的不错,今日家宴就我们自己人好好喝上一杯。”

    “皇兄请客,臣弟当然不敢客气。”

    岐国最贵重的两号人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话,和寻常人家一般“兄友弟恭”

    然而朝野内外人尽皆知的是,这对兄弟彼此间的关系视如水火也不为过。

    无论圣上御极前还是御极后,也无论康王姓谢时还是姓姜后,龙争虎斗了这么些年,可不曾顾念过什么皇家体面、宽仁气度。

    先皇在时,两兄弟尚且斗的朝野不宁。先皇故去,彼此间的关系却反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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