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生日快乐 (第2/2页)

的眼睛。

    “只有那样我才能叫所有人知道我是很有底气地站在你旁边。”

    他必须叫雁翎成功，必须带着工作室背水一战，这是他的事业他的理想，也是他唯一能够让季纬闭嘴的方法。

    但很可笑，极其可笑。

    “戈祋邀请参加竞赛的工作室要看他们在网上的数据，我爸在众筹上砸进来将近两百万把我抬进参赛名单。”

    季笺像是自嘲：“我从一开始就输了。”

    到年底能赢了竞赛又怎么样？

    他踩在季纬给的钱上，那么他将来所有荣誉的背后都会有另一个人的名字。

    当他站在闻椋身边，身后就会有人盯着他告诉他。

    我是为了你好，你看，我在背后支持着你让你成功。闻椋肯吗？他就算肯，你又会答应吗？你答应了又将成为什么？不还是会绕到依附傍身的老路上吗？

    季笺狠狠踢了一脚柳树旁边的土，石块飞溅起来滚到湖里砸起水花。

    季纬今天的掌掴到现在都是火辣辣地疼，季笺在很多时间里真的很想把电脑砸在他爸的脸上告诉他“你他妈滚！”。

    但遮了层所谓的父子关系叫季笺根本无处发泄，黄昏坐在马路牙子上被气到肺疼也只能自己把怨气和委屈咽下去。

    季笺不怕失败的，就算真的没有选上没有成功，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但根本不能容忍季纬用这种办法隐瞒和掌控。

    闻椋不知为什么脸色有些难看，沉默地立在季笺身边看着湖面光影被砸碎。

    季笺好似不堪重负，终于忍不住道：“椋哥，我真的……”

    “真的好累……”

    话说出口情绪便遽然破开口子，最后的尾音都变了调。

    季笺一如既往咬紧牙把所有的情绪憋回身体里，却听闻椋开口道：“在里面的，没有众筹数据你们靠其他的也会在参赛名单里面。”

    他靠近一步，握住季笺的手腕。

    “我算过，相信我。”

    黑漆漆的夜空被灯火照灭了星星，季笺有些滞愣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忽然满口苦涩。

    被牵着手穿过人群走到深巷，站在无人能看到的地方，闻椋偏头吻了下去。

    拍打是这个时候落下来的，季笺惊恐地想要推开他，外面形形色色的人，随便一个进来他们就能被听见。

    闻椋箍住他的腰，在耳边低声道：“哭出来好不好？哭出来就舒服了。”

    季笺又羞又臊，站在巷子里直盯着巷口生怕有人，身后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夏天的裤子本来就薄，根本不能有什么遮挡，闻椋没有由轻到重的缓冲，巴掌像是板子一下下落下来。

    看不见的地方通红一片，先是麻痛到后面越发难忍。

    季笺往前躲避似的迈一步就撞到了闻椋的胸口，最后整个人贴在闻椋身上挨。

    每拍一下两条腿便颤一下，能明显感觉身后的皮rou一点点肿胀绷紧，他下意思伸手揪住闻椋的西服，低低吸气小声急喊道：“椋哥……”

    但是巴掌没有停下，越来越快的扇打叫温度迅速升高，季笺被闻椋揽在怀里摁着腰，想挡又不敢挡，脑子里已经被疼痛占据，一时间羞耻害怕盖过了今天的事情。

    深巷曲折，有装在外头的风机，夏天都运转起来，远远绕在两人周围。

    闷响的拍打一记接着一记，季笺像是忽然浮在海里，呼吸也错乱了，臀rou软颤着却躲不开。

    胸口不断起伏，季笺眼尾微微发红，侧颊枕在闻椋前襟勉强看着巷口的动静。

    闻椋很专注，似乎真的想让季笺发泄出来，手上不断改变着角度，更多是斜扇在臀尖。

    “椋哥！椋哥……”

    好像疼得有些狠了，细细的轻哼从嘴角溜出来，季笺把他合身的西装抓得乱七八糟。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没有数目也就没有尽头，裤子底下指痕凌乱，分明是很痛的时候，季笺却忽然产生了错觉。

    远远亮着光的巷口好像当年华中旁边的小区灯海，他们在黑夜里坐着不能见光的事情，高大的落地窗就在眼前，把他们同这个世界全部隔绝开。

    只有他们自己。

    没有分开没有狼藉，季笺无论去哪都能被找到。

    久远的只能在梦里回想的记忆全部奔涌而出，被按在沙发上，地毯上，膝头上，清脆的塑料尺，粗糙的木板，一切的一切季笺突然特别想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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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久了便需要倾泻，当年季笺被带走后闻椋孤身一人，可不该忘记的是，季笺也逐渐寡言少语，同样走在漫长的路上把自己困住。

    闷哼声越发的大，季笺忍受里好像感觉闻椋吻了他的发顶。

    几道人影歪斜，巷口的光一下被遮了大半。

    “人，唔！椋哥，有人……”

    季笺瞬间被拉回神，慌乱地推开闻椋，却被拉住手腕，两个人沿着长长的巷子奔跑起来。

    风在耳边吹过，记不得拐了多少个弯，到底走到了哪里，两个人停在角落的时候都是气喘吁吁。

    季笺靠着墙，半仰头大口吸着气，闻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衣都被洇了半湿。

    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发现指针刚刚好走过十二点。

    闻椋摸进口袋，下午给季笺点蜡烛的打火机装在身上。

    季笺鬓角细细流着汗水，抹了一把见闻椋突然凑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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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嗒——”

    微小的火苗忽的跃出来，颤颤巍巍被拢在手心，闻椋低着头，小心翼翼把火苗捧到季笺面前，带起的风差点就叫角落里的橘黄消失不见。

    季笺有些怔愣，皮肤感受到了火光温热。

    现在确实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不再会被谁打扰。

    火苗后面照着的是闻椋的脸，呼吸还带着跑动后微喘，平时打理整齐的头发乱了些碎发在额前，他狼狈地尽力笑了笑，对季笺轻声说：

    “小笺，生日快乐。”

    季笺呼吸几乎顿住，眼泪瞬间溢出来“啪”得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