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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原来  (第4/9页)
  为什么呢?为什么楚晚宁不喊疼呢?    为什么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非要一声不吭地自己扛着呢。    又或许,楚晚宁也表现出来过,只是他没有发现。那些无数个微小的瞬间慢慢地从记忆中被挖掘出来,他渐渐地回想起来,他打翻那碗抄手时,楚晚宁的头似乎是低着的,收拾碎片的手似乎是颤抖的。    那人似海宽阔的肩膀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如此单薄,好像被岁月一点点褪去皮rou,只剩了骨头架子。    他记得,那一晚桥边相遇,楚晚宁意外地从桥上跌了下去,他从来不醉,从来孤傲凛冽,心坚如铁。可丢了尊严摔到地上的那一刻,他终于红了眼眶,喊了声疼。    该有多疼呢。    一日日扛着伤,熬着心血,默不作声地吞咽下一切痛苦。    无人关切,无人照拂。    还要承受着他的恨意和言语上的侮辱。    他该有多么坚强,又该有多么悲伤。    墨燃心中苦涩,后悔交织在一起,烈火烹油,烧的他血rou翻滚,肝肠寸断,恨不能立刻赴死。    楚晚宁还在昏睡着,浓墨如瀑的发丝散在枕边,映的脸色更加苍白虚弱,他死死地咬着唇,眉目间紧蹙,即便是浑身打着哆嗦,也不发一声。    墨燃看着楚晚宁苍白而倔强的脸,看着楚晚宁在苦苦挣扎,他只觉得针扎进了骨髓里,痛到了极致,他将手覆上楚晚宁的眉心,轻轻地柔开那万千思绪。    “师尊,不疼了,”    他声音低哑,似是安慰身下的人,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师尊,你醒过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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