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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白谦直勾勾盯着贺亭的背影,在对方的愧疚矛盾中汲取着快乐。 (第2/2页)
串的话堵住了,他想要说话,可张了张嘴,看到白谦那双溢满了无奈的眼睛,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从小接受者保护向导的教育,但这一次,他却成了那个欺负向导的人。 即便是事出有因,即便是迫不得已,可他终究是施暴的那一个,向导面对着哨兵能怎么反抗?贺亭从没怀疑过自己记忆的真实性。 精神力和别的向导链接融合,除非一方死亡,否则只有手术才能让两人强制断链,而且手术的风险不低…很多时候发生了这种意外,哨兵都必须肩负起全部的责任。 贺亭不忍再看白谦那身上凌乱的伤痕,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对方披在身上,咬紧了牙关,道:“小谦,给我一点时间。” “事情太突然了,我的好好想想……”他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对不起。” 白谦埋头摇了摇,默然不应。 就像被撬开了一次的蚌壳,拿走了珍宝,怎么也不肯再开第二次,把自己紧闭起来,短时间内不会再把自己暴露在外界。 贺亭也不敢太刺激他,他做出了承诺,一个人走到外面,光脑还是没有信号,上面时间显示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天。 五天,救援估计也快来了。 白谦故意和他隔的远远的,保持着距离,贺亭把毯子和食物都送到可他跟前,两人的关系尴尬而复杂,贺亭自己也捋不清楚他到底该怎么办,他这完全属于婚前出轨,他甚至不敢想该怎么给岑音交待…… 哨兵太患得患失,他根本没注意到,在他每一次给白谦送去食物和水时,那装作怯懦受伤的向导,总在阴影里露出的兴奋表情。 白谦直勾勾的盯着贺亭的背影,在对方的愧疚和矛盾中汲取着快乐。 他时不时装作噩梦,发出恐惧的呓语,有时又干巴巴的抽泣两声,这副做作的姿态很轻松的就博得了哨兵的关心,贺亭心理的天平在不断的左右歪斜。 白谦就是要逼他。 他要贺亭无法拒绝,主动抛弃那个未婚妻来选择他,要是只依靠药物,那也太没劲了些。 等贺亭同意和他结合,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他再告诉哨兵所谓的“被强迫”的真相,然后在那张大床上,好好的cao一cao他新婚的妻子,让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就是一只被向导捕获的鸟雀。 贺亭会挣扎着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会被迫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驯服,陷在密密麻麻的精神罗网里,沉沦,清醒……成为他独属的哨兵。 把他cao到勾勾手就会来找他,在床上被贯穿着许下海誓山盟的承诺,他会慢慢的把岑音的记忆从贺亭脑海中抹除,直到他只记得他一个人。 ……那真是,令人向往的日子。 救援队姗姗来迟,总部的人惊异于两个人还能活着,白谦在人前配合着尽力遮掩,可他那一时半刻消不去的痕迹,脆弱躲闪的样子,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贺亭没有看出白谦的表演,他护着白谦坐上了救援舰,一路上接受着别人的审视打量。 “贺队。”白谦坐在他旁边,低声道:“我想好了,等回去,我就申请退出小队,调离北部边境。” 他这是以退为进,让贺亭不得不直面两个人的问题,贺亭果然一下子就有些犹豫无措了:“不用……我会把情况如实上报,如果有什么后果,我一个人承担。” 白谦和他对视,那眼角好似还红红的,他笑了笑,可笑容勉强的很:“如果塔里判定让你和我结合怎么办……” 贺亭:“我……” “不用上报……”白谦显得宽容大度,嗓子低沉又悲戚:“你保护了我这么多次,我为你做这些事,是应该的。” “我不想让你为难。” 他的退让让贺亭越发觉得自己身上沉甸甸的。 两人回到了基地塔,白谦精神状态很差,被直接带到了医疗处,贺亭则被安排回去休息,晚点再提交报告。 冯力等人都在停泊场等着他们俩,白谦在飞船上收拾了一下自己,倒没那么狼狈了,可脸色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冯力几人想要直接找贺亭打听,贺亭心烦意乱,随便说了两句话搪塞了过去。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 塔内的生活本就平淡如死水,稍微有一点八卦都能激起大家的兴趣,白谦又去接受了治疗检查,关于两人落单而意外结合的消息不胫而走,悄悄的在塔内流传。 贺亭走在路上,都能感受到又不少人暗暗打量着他。 “就是他……听说强迫了个高级向导。” “哇,那岂不是要上法庭。” “人家向导说了,不追究。可哪有就这么丢了不负责的?” “我听说他还有未婚妻呢。” “啧啧,这下可难办咯,不过只是未婚妻,又没有结婚,他要是把这个向导丢了,那才真的是不做人。” 贺亭不止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后面,连冯力也在旁敲侧击的劝他,要是做解除关系的手术,对向导的伤害极大,白谦为队里也辛苦了不少,不能辜负人家。 至于岑音那边……好好给说说,没办法,就散了。 岑音在他失踪期间打了很多次通讯,无数条问候信息,贺亭直到现在都不敢回复,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未婚妻,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队友白谦。 在贺亭还在自我作斗争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对方的消息。 “我向研究所请了假,明天到你们基地。”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我很担心你。” 远在首都的岑音,从千里迢迢之外,赶到了边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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