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干_43【我想去你家,行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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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我想去你家,行不】 (第1/1页)

    我做良民多年,头一回遇上这事,吓了个半死,赶紧和周从学了姿势,只差头埋进裤裆。

    抱头蹲了会,发现周围声响渐小,身侧已无余温。蜷缩中感觉有人在扯我,我坚持胳膊肘夹着头没动。

    好半天我偷眼朝边上瞥,发现大伙给我空出一圈,包间内一干人等都拿看傻逼眼神对我。

    我迷茫。

    周从和徐传传站我边上,憋笑得十分痛苦。

    后面我才知道警察今天来主要是两件事,一是年前冲业绩,确实是扫黄,但莫得黄色身正影不斜怕什么,二是检查诸位手机有无下载国家反诈中心app,就这两事。

    谁能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个被扫黄了的抱头蹲的我啊。

    人家也害怕,当下职业病发作,想着干脆把我顺路拷走。后来周从找补说:警察同志好,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打哈哈过去了。

    警察离开,留下一个没被收编的我。还不如把我捎走。

    我本人,于让,成了包间的笑柄。

    周从和徐传传早知道情况呢,存心演戏逗我,没想到我很当真,硬是两个人来拉都没拉动,真就从头到尾没敢抬眼。

    他俩应该也不好意思,但好笑大过了愧疚,索性不强撑,笑得眼泪都出来。

    有些人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我可能外表看着还是个人,然而里面是一团浆糊,我稀里糊涂坐着,软趴趴黏糊糊。

    好丢脸。

    柴胡是刚刚到的,在门外目睹了一切,他走到我边上,欲言又止。我扑他怀里要安慰。

    主要也怕他这单细胞生物当下说出什么能让我立马寻死的话。

    小柴胡这回有眼力见了,搂着我没说话。气氛和谐宁静。

    后背倏忽被大掌轻轻拍了两下,继而我感觉小柴胡的怀抱抽离,换了个身体接任。

    这个气味。我深吸了一口,在他怀里蹭了蹭,埋得更深。

    温热的,强壮的,硬和柔软兼备。一触碰就是两极互相吸引。

    我等他很久了。

    我把来人抱得紧紧,勒死他,一方面我气他整蛊我,把我害得很没面,另一方面纯属我的私心,单纯想要抱着他罢了。

    头顶上方传来声音,相当抱歉,说着对不起。我被捂在他身体里,听得不清楚了,也没管。

    我只在他怀里这方小世界遨游探险,钻头一样拧来拧去,总算顶到一个舒适的部位,供我在他脖颈边休憩,借呼吸一吸一吐的动静深深地嗅。

    然后我张嘴咬他。

    满意地听到一声痛哼。

    “周从,我不想出去了,好丢脸。”我松嘴说话,闷闷的。

    耳侧的声音带上笑意,他按了按我下狠口那处,“光线比较暗,没人看到你脸。”

    “都怪你……”咬完他我心情好多了,但仍气急败坏,往他肚子上锤了两计。虽说恨极,到底没使劲。

    这辈子什么时候丢过这种脸!

    周从知道错了,一直说好听话哄我。然而他说话的过程里几次被逗笑,在我发疯之际又把我按回顺着毛撸。

    他越哄我越委屈,哼哼唧唧没完。

    抱了起码半小时,徐传传和柴胡歌也不唱了,几个人围着我劝,我才从那种羞耻得要咬舌自尽的境地里走出来。

    我给周从抱怨,“等下我还是不想出去。”

    周从“嗯”了一声,很迁就地顺着我,哄小孩儿的架势,问:“那你要做什么呀?”

    我蹬鼻子上脸,“你抱我,要公主抱。”

    周从没来得及说话,徐传传倒是阴恻恻道:“我也有错,请让我分担。”

    我寻思铁T抱我出去也不是不行,又不是没抱过,总之实在不想睁眼看世界了,臊得慌。

    不料周从和徐传传商量,两人摩拳擦掌,走到玉体横陈的我身侧。一人拉我手,一人拉我脚,给我甩成一根大绳,嘴上念着“一二三、起!”

    这回我真被气哭了。

    出了门我仍在哭,周从渣男得要死,原先还哄我,现在已经腻烦。

    周从说:“你好娇气。”

    他托着我脸擦眼泪,用的大拇指,我流一点他擦一点,意图扼杀在摇篮里。我哭得赶不上他擦的,给我烦得,干嚎着要从他魔爪中逃离。

    周从死死钳住我脸,捏了捏,擦干最后一滴猫尿。

    “别哭了……让让。”

    说完,我真就到此为止了。

    我和周从说,下次别和徐传传那个坏种玩,她都把你带坏了。紧接着我给徐传传发信息,我说周从这种人在我们村都没人理,你们少打交道。

    这事到此应当完结了。谁能想到,当初我只是蹲着抱头那么小会,这出乌龙影响已经深远持久。

    我哥直接跑来问,要不要去局子里捞我。

    谣言传得如此疯癫,如此迅速。

    我千想万想没想到居然会被他看见,完了,他这德行肯定得在爹妈面前大肆宣扬,我必定家庭性死亡。

    我搓着手,要不近期别回家了……

    突然想起,现在已经凌晨。

    凌晨一过变除夕,不回家是不孝子,怎么逃是个问题。

    我不过短短思考几秒,我哥早刷起了屏,说的大多是“怎么会进局子!”“需要家长不?”“老实认罪认真改造”。

    他还疯狂打电话。

    家长你头,我是成年人!

    我给他解释,这是一桩意外,误会,无稽之谈,再说了,真要在局子里我能用手机?

    他信了,但咬死我有事瞒他。

    我差点呕血。早就知道的,这男的思虑忒多,我不过剪个寸头纹个身,他看我便如混世魔王。

    于谦一生的使命就是待我走错一步,即速速把我扭送至派出所。

    我他妈是他亲弟弟吧?

    我仰天,月亮星星都没有,对天长叹,“这一晚上都什么乌七八糟的。”

    我和周从、徐传传三人即将分开,离别前我看手机,太阳xue直跳,知道再不提来不及,下了个决断。

    我撵徐传传走。

    平时她跑最快,现在我求她,她又不肯,三步两回头,半天走两米。

    我有话和周从讲,当着她面实在难捱,打死也说不出,憋急了。

    徐传传知情识趣走了。

    “上次的话还算数吗……我想去你家,行不。”我对着周从,有些难为情。

    反正问问不吃亏,大不了拒绝我,又不少几块rou,我忽视耳上的烫。总之现在不想回家,我有预感——

    白天全家得出动到我那小窝里捉人,就因为于谦这棒槌。

    周从上下打量我:“你知不知道你很像那种电视剧里故意要去人家的小sao货。”

    他答应了。

    原本我还考虑他会不会不喜欢带外人回家,或是觉得我们没熟到能过夜,想好多,也有偷偷想如果答应了,该怎么做。

    想是一套做是一套,真到这时候,我反而说不出话,只顾跟着他了。

    周从家不远,和他在一起我不犯懒病,觉得走路比开车强。偶尔强身健体也不错。

    我们慢慢走去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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