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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傻子的梦 (第1/1页)
阿木古郎本就一夜未眠,方才被xiele一身精气,自己滚到床的里侧,眼一闭就睡着了。 沈月殊从床上慢腾腾的挪下来,披着衣服走到门口。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透过雕花红木窗上贴的桐油纸,温暖的光线打到男人素白的脸上,瞳孔在日光的直射下,呈一种淡薄的琥珀色,像某种游弋在密林中的冷血动物的眼睛。。 沈良人美的像个假人。 小厮冬儿手里的漆盘上,端着洗漱用的香胰子和汤药,脸上满是喜色,比他自己嫁人还高兴似的。 “恭喜沈良人,”冬儿屈膝低头行了个礼,低眉顺眼的,但掩不住精明势力劲儿,“要是叫水,奴才已经去水房要过了。” 沈月殊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小厮,很喜欢自己拿主意,若是主子性格软弱些,可能会很依赖他,可惜沈月殊最厌恶别人自作主张。 沈月殊漱了口,随后端过避育汤药一口气喝了,这种所有男人都要喝一辈子的药,其实没有普通的药水那么难以下咽。 清香微苦,富贵人家还会根据喜好混入不同的香味儿,侍奉时更有雅趣。 冬儿道:“沈良人早上回来忘了喝,这,停个半日应该不打紧。” 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沈月殊已经知道,私自停药让妻主怀孕是什么罪行,他信不过这个小厮。 他面不改色道:“你说错了,我在梧桐院当值时,就已经喝过了。“ 将手中瓷白小碗放下,又道:“命人将热水抬进来,你下去吧,等我醒了再将浴桶抬走。” 石榴院与其他几个院子比,当然是最无足轻重的,府上老人踩高捧低,主院竟也没想起来请人教过沈月殊人事。 他不知道旁的男人与妻主欢爱完,该怎么样善后,但直觉要将他射进去的那些东西从阿木的xue里弄出来。 循规蹈矩的男子,几乎都会谦卑的用舌头满满为妻主清理,舌头柔软,不会伤到因为兴奋而充血的腔道,或许还存着引诱妻主再来一次的心思。 阿木将被子全卷在身上,裹得像个花卷。 沈月殊艰难地扯开被压得死紧的棉被,把他捞出来。 阿木在睡的沉沉,健康的脸颊红扑扑的,被这么闷头捂了一会,光滑蜜色的肌肤有些过热,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上,两颗红肿的乳尖上还挂着细小的汗珠。 被被褥外面的凉气一激,阿木本能的想要蜷起身子。 他仿佛梦到自己回到了沈良人还没有来的时候,石榴院的房子是破的,没有温暖的炭和厚实的衣服,就是这么冷。 许多个夜晚他都这样把高大的身体蜷缩在他的破被子里。 睡着了就不冷,不饿了。冬天让人难受的是冬天本身,到了冬天他就不喜欢出去,大多数时间都在半梦半醒的睡觉。 阿木从未觉得痛苦,他像一个动物活在人群中,为自己觅食,搭窝,把自己养的很好。 而且他从来不会做噩梦,阿木喜欢睡觉,因为每一个梦都是美梦,在梦里他早就见过沈月殊。 在梦里,所有人都喜爱他,对他好,为他奉上数不清的点心和财宝,多到阿木可以每样都吃一口,然后丢一盘。 可是梦里的自己很坏,喜欢打人骂人,比乌尤的嘴巴还毒,比抢走阿木月例的老奴才还凶狠。 阿木又做梦了。 他发现自己躺在比现实石榴院的床豪华数倍的大床上,千金一盏的犀角灯散发出柔和奢丽的光。 沈月殊看起来比现在要大一点儿,神情冷淡的跪侍在一边。 阿木想要他起来,但是他的嘴巴不由自主的一张一合,用一种令人害怕的恶毒语气说道:“白举人好冷的性子,本世子昨日看到花园里的小湖结冰了,把他扒光了丢到冰面上,看看白举人是不是比冰块儿还冷心冷肺。” 沈月殊听了这话,没有过多犹豫便站起来带上人走出去。 他穿着月白锦缎,脸上带着虚伪的柔顺。 阿木古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跟在沈哥哥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了花园之中。 天空灰蒙蒙的,外面飘着雪,阿木呼出一口白色的气,沈月殊亲自为他撑伞,而他自己整个身子都在伞外,雪花飘到他的睫毛,头发丝上,很快又融化变成一滴透明的露水。 好冷啊。 阿木想回暖和的豪华大被窝里睡觉,但是身体不听他的使唤,他的脸上应该还带着兴奋又残酷的笑意。 一个浑身是血,发丝凌乱的遮住脸庞的男子,被看起来很魁梧的侍卫抓着跪在他面前。 真奇怪,阿木想,竟然有男人做侍卫。王府里的男子都很好看,阿木现实里没见过这么多的丑男人,还趾高气昂的站在一起。 男子的衣服都被鞭子抽破了,血迹就是从破了的衣服里渗出来的,那是一身书生穿的青衿,外衫上还写着几行词,若是还完好,应当是很风雅随性的打扮。 可连这身破衣服也不准留,阿木走过去,轻轻地拨开他脸上的发丝。 白纸般的脸上,五官像浓墨画上去似的,只有嘴唇没有颜色,一双瑞凤眼格外的凌厉。 阿木又自动说话了,他说:“是不是很冷啊,白瑾,你怎么这么傻呢,只要你肯听话服软,我就放你一马。” 男子闭上了眼睛,不想理他。 这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举动触怒阿木古郎,阿木满心想要醒过来。 他太可怜了,阿木认为,他比以前梦里被他欺负过的人都可怜,阿木不想梦到别人被自己欺凌到快要死掉。 但是阿木没有如愿醒过来,回到他的小床上。 在众目睽睽之下,男子毫无体面的被扒光,推到结着冰的湖中心,他身上的皮肤比不纯净冰还白,像只脆弱的大雁伏在冰上。 阿木感到自己的脸上的肌rou慢慢动了起来。 他在笑。 沈月殊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阿木笑着看那男人狼狈到极点的样子。 忽然,冰上的人微微转过了头,从凌乱的发丝之间,他看到一只亮的惊人,里面的恨意几乎可以杀死他的美丽眼睛。 这时阿木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痛,他慢慢找回意识,睁开沉重的眼皮。 “沈哥哥,”阿木咕哝了一句,眼睛看向正在自己下身忙忙碌碌的沈月殊,“你在做什么?” 阿木只睡了一小会,就被沈月殊不熟练的动作弄醒了,他还是非常困倦,半睁半闭着眼,纯洁的眼神让沈月殊以为自己是正在做什么下流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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