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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愿给傻子做良人(蛋:两个时辰G了啥) (第1/2页)
沈月殊黑沉沉的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少年看了半晌,终于干涩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他?” 石榴院的积雪没过了布面的靴子,寒意顺着鞋底蔓延至双腿,他仿佛被冻住了似的。 阿木呆呆地看他,手里捧着雪球,两手冻得像红萝卜,眼神痴傻。 沈月殊压下心头想要把这张脸的主人压着脖子按进水里的恶意。 若真是自己得了机缘带着记忆转生,前世爱恨纠缠百般因果早已随着他们各自死去而终结。 貌似阿木古郎的少年双手肿胀发紫,红肿皲裂,指甲看起来也许久未修剪了,甲缝里都是黑泥,看得出来在这府里过的很苦。 最终沈月殊还是换上自己惯用的神情,活了几十年,早已能做到处事不惊。 阿木古郎在他面前完全是个孩子,沈月殊低声道:“你冷不冷,饿不饿。” 阿木点了点头。 但是仙子并不能把食物变出来,沈月殊即使是重生之人,也有许多不方便之处。 他让阿木进屋,阿木就听话的进了屋,裹着破棉被缩在一角。 堂屋里是些残缺腐朽的桌椅,从堂屋通往卧房的门不见了,卧房的屋顶破了个洞,天光照下来,杂物堆上积了一滩雪,看起来不能住人了。 沈月殊走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柴刀铁锹和火折子,怀里还鼓鼓囊囊的揣了几个白面馒头。 将怀里的馒头递给阿木,看他狼吞虎咽噎得直翻白眼,眼下条件有限,只能让他含了一口雪,以雪水过咽。 然后将桌椅的腿卸下来,去废弃的小厨房熟练地生了灶火,又取了潭水来,将生了锈的大铁锅勉强刷干净。 阿木怯怯的从门里探出脑袋看他在院子里忙活,本来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族公子,挽着袖子挑水生火铲雪。 沈月殊也不是不冷,以前也是做过奴才的,可是养尊处优的了几十年,许多技巧已经忘了,这会儿干的汗流不止。 他看到阿木的脏脑袋,脸也脏兮兮灰扑扑的,但一双眼睛却干净的很,对他道:“你会不会铲雪?” 他示范,用铁锹铲起雪,然后堆在墙角,露出了原本长满枯草的地面。 阿木点了点头,他像只小牛犊子,哼哧哼哧的,每一下都很用力,一定要要一铲子见地皮。 傻子心性单纯,很容易就会沉浸在单一的劳动中,看起来甚至有些快乐,他做的很慢但很整齐,一道一道的,院子里的雪都被阿木堆在了墙角下。 沈月殊在烧热水,阿木身上太脏了。 没有浴桶,他让阿木脱了衣裳站在热烘烘的炉灶边,这样便不冷,沈月殊撕了块衣角当做手巾给阿木擦洗。 少年平日应该是吃的不好,身上没什么rou,但是骨架却大,身上还算完全,双臂却有些伤痕,像是鞭子抽的,被热水擦洗,一条一条的伤痕开始泛红,阿木觉得疼,但一声没吭。 让沈月殊惊讶的是阿木的双腿间有一朵隐秘的小花,薄粉娇嫩。 他不知道谢氏口中的王爷,如今的乌恩其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看情形,生下两个公子的总不会是谢氏和夏氏。 阿木古郎在府中形同弃儿是因为身有异状被生母嫌弃,还是另有隐情,令人不得而知。 他自然见过阿木古郎的身子,也没有什么好扭捏的,甚至有些嫌弃,可是这朵密花让他再次确认了,这辈子和上辈子已经全然不同了。 他竟然有些难以启齿的羞涩起来,阿木古郎究竟算是男人还是女人。 阿木没洗干净之前身上的味道实在算不上好闻,下体也是如此,沈月殊只能憋红了脸,微微皱着眉毛,用手拘着水仔细清洗。 少年的身体敏感,小雀儿被擦来擦去隐隐抬了头,他还知道害羞,微微佝偻着腰试图掩饰。 沈月殊正蹲着身子,在他背后拧干了布,阿木的身子叫他搓下一层黑泥,露出了褐色的肌肤。 被美貌男子认认真真的擦洗xiaoxue,阿木两腿微微打颤,他的脸蛋红彤彤,像是让炉火熏的双颊发烫。 沈月殊站起来,傻子少年仿佛肚子疼似的佝偻着腰,卷上他的破棉被一溜烟的窜出去了。 等将这院子收拾的稍微能见人,天已经黑了。 沈月殊觉得腰酸背痛,此时点了油灯推门进去,阿木蜷缩着窝在墙角里,两只黑亮的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他。 傻子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沈月殊,却不怕他,反有些依恋,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沈月殊,说怕自己一睡着,神仙哥哥就回梦里去了。 沈月殊觉得有些好笑,虽然阿木不是那个世子,但是也不怪他看这张脸来气,阿木勉强洗干净以后未着存缕,沈月殊说等天亮去给他要一身新衣服,因此只裹着被子。 沈月殊故意将冰凉的手塞进他脖子里,阿木冰的一激灵,但是他没有跑掉,而是讨好的抱住沈月殊的胳膊:“神仙哥哥,你不要消失,阿木很乖很听话。” 阿木壮着胆子撒谎。 不,他可不乖,饿了就偷就抢,还记仇。 他心里门清,觉得乌尤对自己不好,虽然傻,却总不忘给乌尤搞破坏,宗音和乌尤经常被他气的没有办法。 阿木根本不害怕挨打,惦记着他到底是母上生的,且是除了地位超然的大姐以外唯一的双儿,也不敢下死手整他,只能气的跺脚了。 阿木古郎虽然傻,却无师自通“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不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沈月殊的手顺着少年分明的脊椎摸下去,还在长身体的少年骨节分明,脊椎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骨头。 他后来做了大理寺卿,刑讯逼供的活儿是家常便饭,熟知人身上的软肋,只要捏断这处,人就会当场毙命。 可是阿木毫不设防,只是打哆嗦。 沈月殊微微笑了,太冷了,我们在屋子里生火,你要是不想睡觉,就一直盯着火,不要让它把房子烧掉。 这屋里扫干净以后,露出了青砖地面。 鲜艳的火苗咻的窜起来,没炭火暖和,仅有的破烂儿家具物件基本上都烧光了,明天要想想办法,苦日子他能过,却不怎么喜欢一直过。 沈月殊坐的笔直,靠着墙阖眼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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