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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白瑾(彩蛋是素滴 (第2/2页)
谨言慎行,少说几句话,少做几件事。 就属姨妈亲生的儿子白檀最不喜白瑾,他认定白瑾抢走了属于自己的部分母爱,抢走了meimei的关心。 一个克死双亲的扫把星,凭什么和他平起平坐,甚至月例银两穿戴吃用都没有区别,自己是娘亲生的,却从来不曾比他多得一些。 白檀处处针对,旁人也看不出异样,白瑾总不能和人家亲娘告状,那样做太不体面,只有能忍则忍。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躲着这个麻烦精走,不想嫁人也是真的。 可是知道他要做家舅,还是留在自己亲meimei白辰身边,白檀简直要气疯了。 而除了白瑾,没人知道他被气疯了。和姨妈造这个谣,不惜让白辰也受连累挨打,就是为了将白瑾彻底赶出去。 白瑾本以为给自己找妻家,是个不容易的事,时间还宽裕的很。整个年节期间,他就心平气和的如同往常一般安静地过自己的日子。 没想到这婚事来的如此突然。 白檀这回看他的眼神,比以往更恨,而白瑾不明就里。 他自己跑去找文瑞世子,求她让自己进王府嫁给文瑞那个几乎没人知道的,藏起来养大的据说有病的柔弱双儿弟弟。 平心而论,白瑾也不想以后日日和白檀抬头不见低头见,可这事就是他去办的,他有什么好气的? 白瑾摸不清头绪。 他的习气就是随遇而安,未来妻主身子不好,兴许是个娇娇儿,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世子倒是康健的人,可是白瑾跟着白家人见过她几次,有些害怕她。 他就只想安稳的过日子,有书可看,有饭可吃,就心满意足了。 正月十六,白家的陪嫁铺了一条街,丝竹之声缭绕,花童往人群里撒喜糖。 两个新郎分别坐在一架舆车上,穿着一模一样的锦绣龙凤褂,项戴赤金天官锁。 看花车的人跟了一路,有讨赏钱的,还有许多来沾能嫁人的福气的男子。 摸一摸给新郎拉车的骏马呀,希望它也能带着自己嫁出去。 白瑾顶着盖头看不清路,安安静静地跟着喜公,跨过了王府那高大的门槛,他的妻主被别人牵着走过来。 他的嫁衣里不能加棉衣,手脚冰冷的走了一路。白瑾把妻主的手握住,妻主的手心干燥而温热。那颗因为来到陌生的人家而不安的心,忽然就安稳了下来。 他低着头从盖头的缝隙里偷偷看妻主,虽然看不清脸,但也能看到他的身形不瘦不小,步履稳健,哪有什么病弱的样子? 拜完堂,给王爷和他的夫人良人们端了茶,两个新郎都收到了见面礼。 只是白檀的那份显然比白瑾的好得多,谢夫人还亲自送白檀进新房,又不知道叮嘱了些什么。 白檀想要的偏爱,终于在嫁人以后得到了。 只有几个下人拥着白瑾进石榴院,他也没有伤心眼红。 妻主的院落很小,和他自己从前住的院子都不能比,而他还只能分到其中的一间屋子。 但他现在莫名的安心。妻主住在隔壁,夫妻离得近才好,就像寻常百姓一样过日子,他不喜欢深宅大院,人心隔阂。 白瑾坐在床沿,没有别的事可做,只能低头看自己的手和鞋子。 这一坐,坐到了半夜,龙凤蜡烛都快烧光了,炭盆也没上,寒气从鞋底蔓延到了全身,他不动,不知是冻的手脚都僵了,还是在等可能不会再来的妻主掀盖头。 子时的梆子敲响时,才有一个小厮进来,自禀说他叫小银,以后就由他伺候少夫人。 白瑾干巴巴的问:“小少爷为何不来?” 一整天没说过话,声音暗哑的让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小银还以为他要哭呢,忐忑了一会儿,道:“小少爷在陪沈良人,就,就在中庭对面那屋……” “妻主竟已经有良人了……”白瑾动了动冰冷而僵硬的手指,慢慢的把盖头扯了下来,清润双眸犹如墨玉,里面只有些迷惘,没有多少怨怼。 小银道:“小的虽然没在石榴院服侍过,但也知道小少爷和常人不一样,多亏了沈良人才好了不少,听说谢夫人本来是要给沈良人和少爷补上婚礼,可您来了……今日,今日可能是沈良人气着了,才把小少爷截走的。” 伶俐的少年小厮弯着腰小心的问:“您要不要先歇息?” “替我换一盆新炭吧,这炭盆烧光了,我生来畏寒,太冷了,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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