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难分_第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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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1/1页)

    那次聚会后,我再没见过他们,包括易嘉熙。

    宋纪恩对我很好,一到假期,不论寒暑假,都会带我出去玩几天。那时候旅游业刚刚兴起,长白山的巍峨雪山或者西藏庄严肃穆的布达拉宫我们都去看过,圣洁美丽的天池,还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当然,他在外面的风花雪月也从来没断干净,只是不在让我瞧出来。但偶尔打来没备注的电话传出的清秀男声,或者衣领处的香水味,处处都在向我昭示事实。说是老板、金主,更不如说是在外偷腥回家的老公。

    两个人在床上倒是默契十足,他总会一边肆虐地折磨我,一边又叫我说句好听的话,那时候我多半是迷糊不由自主地说,我爱你。宋纪恩就会像毛头小子一般横冲直撞,毫无技巧可言,往往疼得我大腿夹住他的腰,哑着嗓子说不要了。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选择深造,而是直接就业。

    我在地铁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公司在郊区,来回通勤要一个小时。刚到公司的第一年我做研发助理,带着我的师傅姓蒋,四十来岁,为人很好。后来的几年我自己开始能单独做项目,也偶尔带新人。

    我搬了几次家,后来宋纪恩搬得烦了,在地铁站附近买了一套小型公寓,两个人住刚刚好。我这个人在吃上很好琢磨,他买了一整套的高级厨具,冰箱里塞得满满,才离开。

    还没毕业时,我们刚做完,两个人躺在床上。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问我:“你要不来我公司做助理吧。”其实他不常在我面前抽烟。

    “给我抽一口。”我朝他努努嘴。

    他有点愣住,半响手指夹着烟递到我嘴边。我就着他的手猛地一吸,不会吐,烟呛到嗓子和鼻腔里,火辣辣地疼。

    他笑着拍我的背,自己抽了一口,又将烟掐灭。

    我咳地肺要吐出来,缓了好久才说:“我学的化学专业,做不了外贸行业,专业不对口。”我当时没说实话,其实是不想亲眼看见他的那些腌臜事,好像只要没让我亲眼瞧见,亲耳听见就没发生一般。

    我还是快毕业的时候才知道,他大学玩股票赚了不少,没动用家里关系和李泽瑞合开了个外贸公司。2001年中国正式加入世贸,对外开放进入新阶段,宋纪恩做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当然后来他的公司不止于此。

    他像是早就预料我的反应,只是贴过来从后面抱住我吻后颈,说,睡吧。

    刚工作的前几年,我和宋纪恩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见了面无非就是脱衣服戴套上床,我们为避孕套销量数据做出来不可磨灭的贡献。那时候,很多事需要他亲力亲为,谈价格,跟单。他常常一整天都不得落脚,国内国外的飞,我见他的次数,还没有报纸和电视来得多,周围人对他的讨论度越来越高,甚至在职工食堂我也能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公司后期,宋纪恩做了撒手掌柜,大事小情都交给李泽瑞和他那个能文能武的特助。那特助我见过,叫雯静,华大毕业,工作能力很强,长有点像李嘉欣。

    每年公司放年假,宋纪恩就带我去他们公司,宋纪恩就按着电话给雯静布置任务,什么蟹黄海鲜豆腐羹,翰林轩的薄皮虾饺,有时候连着砂锅一起端来,香扑扑的菜味,弄得大冬天开窗放味。

    雯静有点泼辣在身上,直言呛老板,你高薪聘请我当保姆吗?后来宋纪恩又招了俩助理跟着雯静做事。

    雯静是知道我和她老板的关系的,所以只要我在公司,宋纪恩办公室的门关着,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没人会来敲门汇报工作,有她这样伶俐的助理是每一个老板的福气。

    也正是她的这份伶俐,让宋纪恩更加肆无忌惮,办公室的黑皮沙发,实木灰调的老板桌,没有护栏的巨大落地窗都成了我们的性爱地点。虽然在私密的环境下,但是一想到他的下属都在外面,而我的屁股里夹着他的yinjing,我就紧张地泄得一塌糊涂。

    他还会抱着我,在我耳边小声嘀咕:“宝宝,别夹这么紧。”说着还抓着我的手往下面摸,硕大的阳物在后股进出,肛周黏糊糊的液体流到我的手上,弄得我脸上发臊。他激动地抱着我,在我耳边乱叫,一会东东一会宝宝,叫得我耳朵发烫,猝不及防的‘我爱你’也会吓得我攀着他宽厚的肩膀喷射出来。

    那次做完后,我躺在他怀里,拨弄他衣服上松散的领带,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你这个人吧”瞧,他自己也说不清。

    “那你喜欢他们什么?”我紧追不舍。

    “你听谁说的。”宋纪恩皱着眉头垂眸。

    我自嘲地笑笑。

    宋纪恩投资一个娱乐公司,许是碰见了什么更听话更可人的人,所以他找我的时候更少了。门口的两双情侣拖鞋,一双已经放得落灰,我刷干净,给收了起来。

    那时候他有持续两个月没找过我,我乐得清闲,下班就去小区喂流浪猫流浪狗,自己去酒吧喝酒蹦迪,喝多了就在舞池扭胯甩臀。

    去的次数了,调酒的小哥也认识我了,偶尔还会请我喝一杯。那次我正贴着人热舞,浑身汗淋淋,刚解了衬衫,就被人拎着脖领子拽到一旁昏暗的角落。

    宋纪恩黑着脸,一点点把我的衬衫扣上,领口也没落下,从上到下整理我的衣服,扣住我的下巴。

    我有点醉,但还不至于醉得不认人。我看着他,将他一把推到旁边的沙发里,双腿跪在他胯的两侧,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扭着臀在他裆部蹭,撩起衬衫咬在嘴里,露出白皙的腰,又抓住他的手往这按。

    宋纪恩的发型乱了,呼吸乱了,抓着腰的手力道越来越重。

    很快有人发现了我们,起哄吹口哨。我撩开挡住眉眼的刘海,吐出衬衫,嘴巴贴近宋纪恩的脸,就在要吻下去的时候,起身离开走向吧台。

    掏出钱包要结账,突然被人拦下来。男人看起来比我大四五岁,他盯了我一个月,可能今天的我异常奔放,所以主动过来要替我付酒钱,不禁让我感叹色厉胆薄。

    “可以请你喝一杯吗?”男人姗姗有礼。

    我拿起旁边的外套冷漠拒绝:“不了,谢谢。”

    “一杯就好。”男人拉住我的胳膊,我刚想甩开。一个人影闪过,嘭的一声男人应声倒下,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四周尖叫声震得我隔膜疼,人们四散逃开,我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宋纪恩拎着沾着血的酒瓶,犹如十殿阎罗,恶鬼索命。

    他将酒瓶丢到一旁,拿出手帕擦手,丢到那人的身上,上撩头发,整理西装,冲旁边的呆若木鸡的酒保笑着说:“打个120给他抢救一下。”

    一把扯过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

    我被他推着进车里,他冲老于说:“去江畔。”老于是宋纪恩的司机,江畔是我住的小区。我没见过这样的宋纪恩,几乎有发抖的倾向,有气愤有恐惧。

    宋纪恩抓住我的手:“很冷吗?”转头又对老于说:“暖风开大点。”我抽出手,把头转到另一旁。

    到了楼下,我基本是被宋纪恩推搡着进的房间。

    我有点怕,盘着腿坐在枕头上:“你你你你,你有话好好好。”

    “陈耳东,长本事了。”他一圈圈绕着床。

    “别转了!我晕。”我蜷缩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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