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难分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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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1/1页)

    自那之后,我尽量躲着黎珉钧,周末的围棋活动取消了。好巧不巧中午下课在食堂相遇,我低头躲在室友身后,企图隐形自己。

    “陈耳东!”黎珉钧隔空喊我。

    我硬着头皮打招呼:“钧哥好……”那天的醉态和当场戳破谎言让我羞愧难当。

    他冲我笑:“忙吗?一起吃个饭吗?”

    我谨记宋纪恩的话,刚想拒绝,他又说:“就在食堂。”

    无可奈何只能点点头。

    餐桌上,他单刀直入问我:“宋纪恩是你表哥?”

    我夹菜的手哆嗦一下,没肯定也没否定:“你们认识?”

    “省公安厅厅长家的少爷,百闻不如一见。”他似是不经意的瞥我一眼。

    我扒拉两下菜,没什么胃口,端起餐盘说:“社长,你要找宋纪恩,我可以给你联系方式,没什么事我就先走。”

    他笑笑说:“我是说,如果你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不用了,谢谢。”转身离开。

    期末过后,宋纪恩开车来接我,在国贸大厦附近定了一周的酒店,我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

    刚到酒店的前两天,我被剥的干干净净,困在酒店套房,只穿着宋纪恩的一件纯白衬衫,被他压到落地窗上侵犯,偶尔清醒被压在浴缸里,像猫咪发情一样撅着屁股,什么礼义廉耻都不顾,只像猫儿发春一样叫。

    他大臂背部满是红色抓痕,肩膀上还有一个带血痂的牙印,那是他把我上半身按到浴缸里,又在我高潮前一刻捞出来,我狠咬在他身上的。

    我也没好到哪,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以及屁股上没消肿的巴掌印。

    出去吃饭的前一天晚上,宋纪恩趴在我身上做深入浅出运动,我受不了他这样重欲,也抵不住身上的快感,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被他顶得细细作喘。

    一阵手机铃响起,吓得我全身绷紧,夹得他一声叹息。

    “喂?”他的嗓子微哑。

    “忙什么呢?放假也不和哥几个出来喝一杯。”对面说。

    宋纪恩使坏往点上撞。

    “小东东在你身边?”是李泽瑞。

    他笑了一声:“明天下午四点,老地方,把小东东带上。”

    “嗯。”

    挂了电话,宋纪恩将手机丢到一边,抓着我的脚踝,翻了个面,我难耐地叫出声。他一下一下顶弄我,盯着我的脸看。

    虽说这几天亲密无间,但是我招架不住他袒露的眼神,耳根子隐隐泛红。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去推他的头,却被他抓住吻我的掌心:“明天,出去吃饭吗?”

    他向来如此,看似给你选择,实际上你无路可选。

    我温顺地点头。我知道他喜欢我这样乖巧。

    第二天,我对着脖子上的深深浅浅的吻痕发愁,照镜子,选了半天的衣裳,最后穿了个白色高领毛衣,外面套着宋纪恩的夹克服。

    下车前,宋纪恩吻我的鬓角安慰说道,别紧张,随便吃顿饭而已。

    拉开包间,里面已经坐了人,一双双眼睛越过宋纪恩看向我,有打量有审视。

    宋纪恩自然拉开座位让我入席,自己坐在我旁边。

    “小东东,可让我们苦等了。”李泽瑞冲我眨眨眼。

    我对于这种调侃手足无措,求救般看着宋纪恩。他没看我,只拍拍我的背,拿起前面的酒杯,谈笑自若:“来晚了,我自罚两杯。”

    宋纪恩落座后,和旁边服务员说:“来杯热水谢谢。”

    我苍白地紧握水杯,低头听他们说股票、证券、期货、基金,听他们话里话外应该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天南地北见一面不容易。

    抬头间与一人对视——是包间的那个漂亮男孩——宋纪恩口中的龙泽集团二公子,后来我知道他叫易嘉熙。

    易嘉熙高傲如凤凰,娇艳如玫瑰。

    对视一秒,我低下头,面前的奶油蘑菇汤索然无味。

    “高一的时候,你和嘉熙总偷溜出去打电动,有一次刚巧被同样去打电动的班主任抓了正着。”

    “多少年前的事了。”宋纪恩淡淡说道。

    “我还记得你那时候和嘉熙一天天泡在……”

    “你现在一杯就多了吗?”李泽瑞桌底踢他一脚。

    那男生声音戛然而止,意识到我在场,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装醉:“这两天场子太多。”

    宋纪恩端起酒杯抿一口:“喝多了,就少说话。”这是不高兴了。

    那男生的脸青红交接,场面着实有点尴尬。

    宋纪恩眼睛没抬一下,夹块牛rou给我:“多吃点。”好像主角不是他一般。

    这页被有心人翻篇,话题又转移到了政事方面,我百无聊赖,数着盘子里的豌豆。

    饭后,驱车去大剧院路上,我望窗外影影绰绰的人,冒着浓烟的小吃摊,路边卖糖葫芦的老大爷,这些比大剧院让我感兴趣。

    “你没什么想问我?”

    “没有。”我哈气在玻璃上画猪头。

    就在我以为他没话要说的时候,又听见他说:“高一的时候,我跟易嘉熙在一起过,后来不合适分开了……”

    “你不用和我解释。”我裹紧外面的夹克,趴在窗上瞪着眼睛看进出歌厅喝得烂醉的人。

    这些人非富即贵,想来去的地方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场所。车七拐八拐到了个会所,穿过一片竹林,就见到了一个小型剧院。剧院是早年抗战时期留下来的,泰山砖、花岗石、花式线脚、铜制大门处处诠释中西合璧的新古典主义。

    话剧是今年新作《风月无边》,从北京请来的剧组。宋纪恩看得津津有味,我打着哈欠窝在位子里,摆弄手指。

    再醒来,他的黑色大衣盖在我身上,仰头看着他,却瞧见易嘉熙往这边望,眼神冷得像毒蛇。

    宋纪恩感受到我的异动,低头吻我的额头,轻声说:“快结束了。”

    他永远都这样体贴,所以旧恋人魂牵梦绕,新情人神魂颠倒。

    出了剧院的门,夜色笼罩,月儿偏西,星斗漫天。

    他们下面还有其他节目,但宋纪恩搂着我的肩膀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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