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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吗？觉得掌控权被剥夺了？！」

    「我尊敬您是林司的NN，一直以来没说什麽。但您不要把对您客气当作可以随意对待我，或是用那种鼻子往天上长的那种态度来对待我朋友。」

    「毕竟您说的没错，我没上过大学，不像您儿子一样那麽金贵、还是律师，有这样一个儿子您一定很骄傲吧。但您儿子在我眼里看来，什麽都不是，完全就是个被养大的妈宝，出事了只会找mama，连娶妻生子也要听您的话，我很可怜，您儿子也可怜。」

    「要我说，您也很可怜。」

    蒋怡慧轻飘飘地看了林老太太一眼。

    其实林老太太或许就像台湾许多结婚妇nV的缩影，不只她，张要男也是，都束缚在婚姻底下，对父权社会唯命是从，只因为从小被教导nV孩就是要嫁人、就是要生子，没生儿子还会被当作一无是处，社会教导她们应该要在家相夫教子，不该对男人指指点点，否则就是不合格的nV人。

    蒋怡慧一直以来痛恨母亲的这种样子，现在她才惊觉自己早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张要男。

    只是差在林耀没有出轨，只是用无止尽的冷暴力对她。

    蒋怡慧这一大串话说完，用力地咳了咳嗓子，嗓音彻底哑了，但她还是倔强地盯着林老太太，眼神坚定，看得林老太太有些悚。

    「啪、啪、啪啪！」招弟拍着手，给好友撑腰助势。

    几秒後，病房里的其他人也开始鼓掌。

    掌声越来越响，林老太太的脸sE就越来越难看，她捂着自己的x口，看上去要晕倒的姿态。

    蒋怡慧见怪不怪，一开始结婚时，蒋怡慧也曾因为看不惯婆婆的某些做法和带小孩的方式顶嘴过几次，每次婆婆说不过自己，就会b出这一副「西施捧心」的样子，藉着扮演弱者来博取同情。

    经过几次争执後，蒋怡慧终於认清林耀永远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说话，渐渐的，蒋怡慧就不再和婆家争执了，後面更是变成了「只会带孩子的媳妇」。

    不过这次，她可不会让着这被宠坏的婆婆了。

    「如果您心脏不舒服，我这里也有急救铃，立刻有人可以替您急救。放心吧。」

    「你！林司怎麽会有你这麽一个恶毒的母亲！！」

    「我就是恶毒，怎麽了？」

    「现在。」

    「请你离开这间病房，你吵到所有人休息了。」

    蒋怡慧一字一句地缓慢说着。

    话音刚落，隔壁床的小伙子就立刻帮忙把林老太太「转了个身」，推着她往外。

    「你这个不肖的媳妇！」

    「等我儿子回来，看我怎麽收拾你！」

    「你！」

    啪一声，病房房门开了又关，林老太太的身影不见。

    世界终於恢复宁静。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蒋怡会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好意思，吵醒大家了。」

    「没事、没事！」

    「姑娘说得对啊！你那婆婆真是欺人太甚！」一个坐在床上的老太太说着，愤慨地咳嗽着，一旁陪病的儿子连忙拍着老母亲的背。

    「现在都什麽年代了，还相夫教子，怎麽不乾脆叫nV生都不上学，直接在家刺绣？！」左边病床的国中nV孩子讽刺声和嘲笑连连。

    「是啊，以前我们不懂，以为嫁人、C持家务就是对nV人最好的，现在喔......」老太太摇着头，布满皱纹的脸带着看近世事的沧桑与通透。

    「总之，真是不好意思了，也谢谢大家。」蒋怡慧郑重地道谢。

    时间很晚了，大家一开始都是被那林老太太给吵醒的，这会总算安静下来，睡意又纷纷浮现，很快的，病房内又变得寂静无声。

    招弟凑近了蒋怡慧，低声问：「你这样没问题？小宝他......」

    「没事。如果真的要离婚，我会争取扶养权的。」蒋怡慧看向外头，未来虽然因为自己的一番举动变得很不确定，但她的心不知为何却感到很踏实、安定。

    「谢谢你啊招弟，有你在我身旁真好。」她真心地道谢，招弟已经是她在这十几年来，除了小宝以外，唯一的慰藉了。

    「......说这什麽话，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不站你这边，难不成站那个老巫婆那边？」

    「哈哈哈。」蒋怡慧捂着嘴轻笑着：「你真的和高中差好多，或许你原本的个X就是这样吧，我居然迟了这麽久才发现。」

    招弟眨着眼：「现在发现也不迟啊，人生还很长呢。」

    蒋怡慧收了笑。

    「是啊。」

    「人生还好长啊。」

    招弟看着出神地蒋怡慧，只接着说：「你休息吧，我还得去一趟兽医院确认耳朵状况。」

    「啊，记得把耳朵状况告诉我，我也很担心他。」

    「嗯，好。」

    招弟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