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大爷和孤单的小美人 (第2/2页)

地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小美人不高兴地别过头，坚定道：“我说我要留下这个孩子，所以你要努力活久一点。”

    大爷还有些困，但依旧支持小美人的决定，搂住闹别扭的小美人香了一口：“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在睡一会儿吧！黑眼圈都出来了，熬坏了身体我也不高兴啊！”

    小美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哭腔，很是委屈地看着他：“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不关心这个孩子，你是不是不想要他。”

    大爷刚刚睡醒脑子还有些糊涂，一时忘了孕期的双性最是敏感，竟和他争论起来：“我没有啊，我当然想要这个孩子，但我得为你考虑，你还小……”

    小美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就有，你根本不爱我，你根本不爱孩子，你还想要打掉他，什么小不小的，这就是你的借口，你畜生，你当初强行占有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小……”

    大爷看着眼泪掉个不停的小美人。智商总算是上线了，就安静地看着他哭了好一会，哭到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才温柔地擦去他的泪水。

    “冷静些了吗？首先我得对你道歉，很抱歉，在那个雨夜那么粗暴地占有了你，不过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对你下手，不可否认，我第一时间就看上了你。”

    他亲了亲小美人哭红的眼角，小美人茫然地看着他，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说这些，大爷笑了笑解释说：“因为你在意这件事，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和你解释一下。”

    “我有错。但那都是因为你的灵魂闪闪发光，吸引着我，让我欲罢不能。”他那双浑浊的眸子说到这些时仿佛有星光闪耀，让人不得不相信他。

    大爷抓住小美人纤细的小手亲了一口，接着道：“罚我吧，老婆，罚我一辈子跪在你的脚下，为你和孩子，做牛做马好不好？”

    小美人害羞地缩回手，脸颊通红，红到耳根，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大爷，只是嗔怪道：“你说什么呢，老不羞的，谁要听你说这些rou麻的话，走开走开。”

    大爷看着小美人嘿嘿直笑，小美人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想到了高中时他也曾这样抚摸自己的肚皮，他孕吐了害怕得要死，那时候咬着牙准备生下那个孩子，可到医院一查却是个误会。

    如今也算是了却了一个遗憾了，想到曾经独自哭泣的夜晚，露出一抹回忆的笑。

    时间眨眼，两人都老了，大爷靠着强大的身体素质活到了一百二十岁，就在去年，他们的小孙子也结婚了。

    大爷受到皮包骨的手拉住小美人的手，那双被岁月摧残过的手再也说不上白皙，带着老年人的干枯和软和。

    大爷看着他们的家轻轻叹息了一声，摸了摸小美人的手，问了一句：“我今年多少岁了。”

    小美人那双眸子依稀还能看到当年的风华绝代，瞅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疑惑的样子：“前几个月不是才做了一百二的大寿，别人都说你属乌龟的，活这么长。”

    大爷嘿嘿一笑，尽显老实人的本色，他看着月亮想了想道：“小孙子的媳妇好像有了，肚子都大了，回头把他接过照顾一下吧！”

    “你小孙子可说了，那是胖的，哪里那么快怀孕的，现在的年轻人就不喜欢生孩子，别勉强他。”小美人得身体还算硬朗，只是也微微有些驼背，毕竟年岁也不小了，比不得大爷这个老妖怪。

    大爷扶住小美人上楼，有些心疼道：“要不然回头住到儿子那里吧！他们是电梯房，也省得这么累爬楼了。”

    “这才二楼累什么累，我还没老到那个地步啊，况且儿子儿媳妇过得好，你跑去打扰人家干什么。”大爷笑得牙不见眼：“我这不是心疼你嘛！”

    “你啊！少说这些没用的，去把碗洗了再说心疼我吧！”大爷将扶着老腰的小美人送到沙发上，亲了一口他的脸。

    小美人懵逼地捂住被亲的地方，愣了一会，随后才羞耻道：“老夫老妻了，干什么呢，是不是不想洗碗啊！一边去……”

    大爷笑的有些傻，情话张口就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好看，闪闪发光，真好。”

    小美人砰地给了他一拳，那张不再白嫩的脸上隐约好像有一点红：“瞎说什么呢，懒得理你，老不羞。”

    “去哪啊，我们一起啊！”小美人也不睁开他拉过来的手，哼了一声：“厕所，你也去嘛！”

    大爷讪讪一笑松开了手：“那我在外面等你出来，在说说话。”

    “今天怎么这么rou麻啊！臭老头子……”门砰一声关上了，大爷有些落寞地笑了笑，声音轻得不像那个朝气十足的老妖怪：“那不是要走了嘛！”

    第二天，小美人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也没当回事，推了一把身边的大爷，似乎是在说该起床做饭了。

    可一向浅眠的大爷这次却没有回应，小美人茫然地抬起头，打了个哈欠，推了他一把：“起床了。”

    大爷没有动静，小美人安静地看了一动不动的大爷，那张原本黝黑的脸此刻似乎白得有些过分，手指碰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微凉，小美人收回手淡淡道：“想睡就多睡一会儿吧！”

    小美人下床没一会便端来了麦片，推了推大爷：“坏老头，起床了。”

    大爷没有任何回应，小美人凑过去听了听他的呼吸，沉默半晌才道：“原来，你不是老妖怪啊！会死的啊！”

    他将麦片放下，安静地和大爷待了一会，才打电话让孩子们请假过来。

    没多大会的工夫，家里便围满了人，又是哭又是嚎的，一一看过之后，给大爷整理了遗容，送去火化了，连人带盒也不过两斤多一点。

    小美人在孩子们想接他去生活时拒绝了，现在他想一个人待着，他一个人健康地吃饭，健康地睡觉，好像那个陪了半辈子的人离开了也没什么。

    直到有一天，蜂蜜水喝完了，他习惯性的叫了一声，会在旁边回应的那个人不见了，他才发现，这个住了多年的地方这么大，这么空……

    年岁大了的小美人叹息了一声，呢喃了一声:“老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