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 (第8/20页)

，佐为正想应声，阿光已经左右顾盼：「……佐为？你……你跑去哪里了？」

    我……我在这里！阿光！

    佐为叫出声来，却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进藤光全不能闻，在房中到处乱找：「不是你说要下棋的吗？……你到底在躲什麽猫猫啊？！……好，我也不想理你了，来睡觉！」

    佐为凄然地看着他，直到阿光为了寻他离开了房间，他想跟出，却全身受缚，他已经被封在桂木棋盘里，根本不可能再一直陪着阿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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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光……阿光……从现在开始十四年，我会陪着你……陪着你等这十四年……不必怕，很快……很快就过去了……

    十四年，对千岁的佐为而言是等得起的一段光Y，然而对於只有十四岁的进藤光而言，却是一辈子那麽长。

    但不论多久，有期，总胜无期……

    佐为渐渐不能再看见阿光亲自排棋，但是这十四年来，阿光一局一局的棋谱，他却全都能感知到，就像是他被封在棋盘里的那十四年一样。他也毫不焦急或悲苦，他知道这十四年一过，便又能再回到阿光的身边了。

    最後的两篇棋谱，是他在梦中跟进藤光对弈的那两局，第一局由他下出了神之一手，第二局，是他在鬼魂之态时最後一次与阿光的对弈，仍是由进藤光的手排出。

    这一千多年来，所有的棋谱终於全都归於x中，佐为闭上了眼，两手捧在x前，已然感激得泪流满面。

    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能有今天！

    「天上诸神……谢谢祢们……我真是感激……不尽……我……我……」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这巨大的恩遇，哽咽得说不好话，正哭得乱七八糟时，身後突然传来了阿光的声音：「佐为！」

    佐为吓了一跳，没想到阿光这时还会再冒出来，转过身来，少年样貌的进藤光已经扑进他的怀里，泪眼看着他微笑道：「我也谢谢你……教我下棋……一直陪着我……我……永远不会忘了你的……佐为！」

    「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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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眯起眼来，当此永别之际，他扬起了一抹心痛却懂事的笑容：「佐为，你……快走吧！我会一个人……继续努力的！佐为……我……永远Ai你……佐为……！」

    佐为感动地凝视着他好一会儿，才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

    我不会走的……阿光！我要回到现世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偿者，归还、抵补、实现也。

    我愿意为你，舍弃我千年所愿；也是因为你，才得偿我残毁的梦想……你别伤心……别伤心了……

    我藤原佐为，就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啊！

    「……佐为……佐为……你起得来吗？」

    佐为在梦里看见了一千多年来的经历，就像是做了千百场梦一般，一个人若是多梦，那直b没睡还更累，他这晚的疲惫就像是累积了七天七夜没睡一样。迷迷糊糊间，佐为听见了进藤光的呼唤，费尽全力才睁开了眼，只见长成青年的阿光已经穿妥西装，两手压在他两侧，忧心地俯视着他。

    「……阿光……」

    进藤光看他醒了，才稍稍安心，又关心地问：「你做恶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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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佐为摇了摇头，进藤光同时帮他擦去眼角的泪水，他这时才发现他泪流不断，双眼也肿痛无b，鬓发和枕头都Sh成一片……怪不得阿光会问他是不是做恶梦了。

    进藤光微微一笑，帮他擦了擦脸和头发，再将枕头从他的脑下移开，又换了一颗新枕，打趣道：「我已经给你换过好几颗枕头了……家里都没枕头啦！」

    佐为红了红脸，低声道：「……抱歉，我……我……是我太Ai哭了……」

    「不是做恶梦就好了……起得来吗？还是你今天要在家休息？」进藤光一边说着，一边帮佐为将棉被密密地盖好，似乎倾向他待在家中好好休息；佐为愣了一下，想起阿光那次被攻击，就是因为他没有跟在身边的关系……！连忙掀被坐起，大叫：「我不要！我……我要跟着你！」他和阿光好不容易能这样相守，可不能心怀侥幸，再横生波折。

    进藤光吓得往後一仰，结结巴巴道：「好……好啦！要跟就跟，g嘛这麽激动啊……」

    佐为勉强地下了床，往两旁举起双手道：「来给我更衣。」

    进藤光呆了一呆，这才神sE古怪地拿出了一套白sE的和服，小心翼翼地问：「这件……可以吗？」

    佐为瞄了一眼，「嗯」了一声，进藤光帮他脱下浴衣，再一层层地帮他穿上和服，心里不断地嘟哝着：佐为今天是怎麽回事……平常都是他照顾我的，他……他今天真的好有大爷的气势啊……还要我帮他穿衣服……该不会晚上还要我做饭给他吧？

    想到下厨，进藤光的脸真是铁青得毫无表情。

    「呃……这个……这边……这是……这样吧……是吗？」不太会穿，有点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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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他若是穿得对了，佐为只是微调而已，若是穿得错了，佐为便将手叠在他的手上重新穿过，似乎在教他如何穿和服，进藤光被他碰得羞红了脸，两人的身高又差不多，气息都快交融在一起，他不禁觉得这样帮情人穿衣的情调，b之在床上恩Ai，更有另一番暧昧缠绵，终於将腰带围上佐为的腰时，撤手大叫道：「这……只剩腰带而已了！你自己穿吧！……可以吗？」

    他感到气氛不太对，忍不住抬眼偷看了佐为一眼，只见佐为低眼冷冷地瞧着他，像个……像个贵族公子似的，不怒自威，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嗫嚅道：「你……你b较会穿嘛……根本不用我……」越退越远。

    佐为不容他远离，当即拉过他的手围在自己的腰上，不冷不热地说：「我天天照顾你，你服侍我一次也不能？」呵呵，你这臭阿光好不容易从小鬼头长大了、肯听话了，我非要好好治你一番不可。

    「呜……」这大美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啦？！哪里来的气势啊？！

    最後还是红着脸乖乖地帮佐为穿好了。

    这是佐为第一次晨起由进藤光这样「服侍更衣」，真是甜蜜快活得不得了，拉了椅子在穿衣镜前坐好，又说：「给我梳头。」

    进藤光莫名其妙，也不懂他在乐些什麽，但佐为的JiNg神好像好一些了，他也能安心了，於是拿过了梳子帮他梳头束发。

    佐为看着镜中的阿光，长身玉立，神sE沉静，帮他梳头的手一举一落之隙都徐徐稳稳，跟梦里那顽皮Ai娇的样子完全不同，忍不住侧过了身，抱住了他的腰，看着镜中的恋人道：「……阿光，真的长大了，能照顾人了。」

    「老早就长大了……好了！」将佐为的长发在腰间束好了，进藤光伸手拍在佐为的肩上，凑脸在他的脸旁边问：「怎麽样啊？贵族大爷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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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望着镜中年岁相若的两人，笑着点了点头，道：「嗯，待我梳洗过头脸，我们就出发吧……！……对了，你用早膳了麽？」

    「唔，我吃了一点白粥……」他也只会煮白饭跟白粥而已，如果没有佐为，他独自生活若不外食，简直吃得b平安时代还清淡无聊。

    佐为「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进藤光收起梳子，问道：「那你……」

    「我不饿，走吧。」

    「……好吧。」

    进藤光对镜再调整了一次领带，忽然在镜中瞥见佐为双眼无神，似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