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二） (第15/18页)

知佐为却是将手帕展开来铺在腿上，把剩下的饼细心地包好了，才抬头对他盈盈笑道：「我拿回去慢慢的吃。」眼线眯起，泪水便流了下来，佐为若无其事地抬袖子擦去泪水，再将包好的饼收入袖中。

    进藤光怔怔地看着他挂泪而笑，还有一连串奇怪的举动，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懂得佐为。

    佐为静静地闭着眼一会儿，等情绪缓和了过来，才温声问：「你父亲，身子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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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回过神，「啊」了一声才说：「嗯，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爸爸希望我在家里多住几天。」

    佐为点头「嗯」了一声，也没能再多问什麽，他们每天都会通电话，其实有什麽想说、想问的，都在电话中能说完。佐为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阿光的人回到他身边，但这却是此时不能强求的，於是站起身，牵起进藤光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进藤光任他拉起，纳闷地问：「佐为，你今天是来找我吧？为什麽……为什麽不进来啊？」佐为来找他，却又不好意思……他灵光一闪，急问：「是不是钱花完了？我再去……」

    佐为摇了摇头，道：「钱很够用。阿光，我只是想你了。」

    「……啊？想……我？」

    「是啊……很奇怪吧。」佐为顿了一下，转了转眼又说：「或许，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我得想个办法习惯才好。」

    进藤光从头到尾都迷迷糊糊的，好像隐约明白，又好像全然不懂。

    「……什麽这样一直下去？」

    「我不能上网，如果去棋会所也不能全力下棋……阿光很忙的时候，连着好几天都不能见到……嗯，我们会一直这样两人两地……」

    进藤光听得x中一片冰凉，从没想过他和佐为会永隔两处……或许是他太忙了，所以才没想过，可是……他绝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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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知道我们的心从未分开……这样就够了。」

    「……佐为……」

    「走吧，阿光。」

    佐为牵着他走出几步，进藤光突然停下来不肯走了，佐为疑惑地回头望他一眼，进藤光猛然从後抱住了他，靠在他耳边低声道：「不会的，佐为。」

    「……阿光？」

    「我们不会这样一直下去的。」

    佐为怔了一下，才微微笑了起来：「……好，总之我等着你。」

    「嗯。」

    两人走回进藤家，佐为在围墙外跟进藤光勉励了几句，又催劝他早点回房休息，进藤光才不舍地放开他回入围墙，佐为温笑着看他进门了，便转身离开。

    进藤光回到家中，整个人魂不守舍，满脑子想着佐为那温柔又有点寂寞的笑容，他不知不觉地走到电话前，静心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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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怎麽了吗？可是他之前在电话里有问过佐为还好吗？佐为也都说好啊……但为什麽……

    ……我知道了，阿光忙吧。我们可以在网路上……

    没事……阿光，我们的网路围棋，也到此为止吧。

    我是无名无分的存在……即便有了R0UT，也是一样。既然之前和谷说，有人可以藉由网路知道我的所在之地，我就不该冒险，害你……害你……嗯，总之我之前就决定放弃网路围棋了，我不想上网，不能再上网……

    我已经可以自理生活了，就算没有阿光在，也得好好的，我不要阿光担心。

    佐为，是这样说的，没错，他会好好的，他是这样说的，但他刚刚在哭，那是为什麽？

    进藤光弯着食指抵在下巴，继续闭眼回想：刚刚在公园，他吃我做的松饼，一边吃一边哭……为什麽啊？……还有，他明明到我家了，为什麽不进来？他说他还有钱，所以不是来找我拿钱的。佐为……你到底在不安什麽呢？为什麽不跟我说？

    进藤光一边自问，直到想到「不安」这个词，突然脑中一片混乱，又倏然一片晴朗，大叫一声，整个人跳了一大下。

    阿光，我只是想你了。

    进藤光瞪着眼想着佐为古怪的行径、还有他曾说过的话，真是懊丧得想一头撞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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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早就全跟他说了！佐为的不安，是因为佐为的思念！佐为什麽都跟他说了！只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就跟十五年前那时一样……！

    阿光，我很快……就会消失的。

    「佐为……！」

    他真是个大笨蛋！他不是才发誓过，要用命守护佐为的吗？可是他又一次的忽略佐为的心情！他总想着佐为很能等、佐为可以等……所以当佐为有点异状的时候，他只觉得佐为奇怪，因为他从没想过……佐为虽然等得住，但等得很煎熬啊。

    佐为……佐为到现在，还一直在为他着想！佐为不要他烦心，所以才拼命压抑不安，连来到离他这麽近的地方，也不敢直接来见他，他为什麽……一点都不懂呢？！

    「我是笨蛋！我……我……」进藤光两手抓紧自己的浏海，不停左右走动，呼呼喘气，美津子听他大叫，已经从内厅找出来看他，只见儿子心烦意乱地原地徘徊，两手抱头，似在忍耐什麽难言的痛楚，不禁有点惊讶，更有点害怕，怯怯地轻声道：「……阿光？怎麽了吗？是佐为发生了什麽事吗？」

    这时正夫也从内室走出，纳闷地问：「怎麽了？发生什麽事？」

    「我……我要想个办法，不能一直让他这样，对……」

    进藤夫妻无言对望，再看回儿子，进藤光渐已冷静，x1了几口大气，看了看父母，眼里已有了新的决心，宣明道：「爸爸……你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爷爷也已经回家了。我每天会回来这里帮mama处理家事，但是我，晚上就必须回去……回去佐为那里。」

    正夫一惊，不可思议地说：「你要每天这样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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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现在就要回去他那里。」进藤光彻底恢复了理智，思绪和言词都清楚俐落，他走回二楼，换穿了外出的衣服，只提了随身的背包，便下了楼来；正夫跟美津子都等在门口，一脸愕然，进藤光迎视着父亲诧异的眼光，背起了背包，一边穿鞋一边道：「明天早饭前我会回来帮mama料理，午餐的话，你们看是要叫外卖还是吃水果，晚餐前我会回来帮忙……mama如果太累，家里的家事留给我做，你只要照顾爸爸就好了。……对了，爸爸如果有任何情况，你要马上打电话给我，我会尽快赶回来。」

    夫妻二人愣愣地听他调度拨遣，只觉得他淡然的口气中自有一GU难以违抗的气势，竟都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进藤光看他二人同意，「嗯」了一声，场面就有如儿nV点兵、父母接令般的逗趣。

    正夫想问儿子为何甘愿这样奔波辛劳，却看到儿子为了那个藤原佐为，几yu发狂，隐约觉得答案不会让他太满意，便收口不问，於此时也真正开始对儿子跟佐为的关系起了疑心。

    进藤光抬头看看时间，回去说不定可以跟佐为下一盘棋呢。

    他真是归心似箭，回头只跟父母说声：「爸妈都早点睡，我走了。」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美津子垂着肩膀叹了口气，正夫默默地看着被儿子关上的大门，心想：阿光，你为什麽要这样？

    而佐为自然是早好几步回到家里了，他梳洗过後，便在客厅用那张正榧木棋盘排棋研究，正专心时，冷不防却听见门锁撬动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直盯着门口，进藤光推门而进，冷着脸叫道：「臭佐为！我回来了！」

    「阿……阿光？你……？」

    佐为站起身来，实在太过意外下，惊大於喜，也不上去迎接，呆站在原地，不知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