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九） (第10/18页)

不知道这对师徒在布置什麽机关，只是纳闷地来回望着两人。

    进藤光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fujiwara」，撕下了给周平，周平愣愣地接过，盯着这串罗马拼音，又不解地抬头看了微笑的进藤光一眼，佐为已经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在网路上用的名字……你我相隔千里，若想下棋，就下网路围棋吧！你只需提前与阿光说了时间，我随时奉陪尊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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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路……围棋……fujiwara……你在网路上也用真名？」

    「名字罢了，也没甚麽好伪藏的。」

    「嗯，而且网路围棋也可以自由设定思考时间，如果不想定时间也可以，每人的思考时间无限，很适合你们啊！」

    进藤光这样说，周平又是喜欢，又是难过，佐为横了进藤光一眼，有些没好气，进藤光吐吐舌，拍头道：「对不起啦。」

    「……周平先生，你不必介意阿光所言。一百多年前的棋，一盘也能下好几个月，若是能下出前所未有的制胜妙招，甚或创造定式，多花点时间也不算难堪。」

    周平慢慢地点了点头，却是心想：创造定式……只凭我，哪有可能。

    定式所成，往往是围棋大贤凝聚无数心血，参阅千篇以上的棋谱，再反覆推敲研究而得，的确不是凭着一颗Ai棋的心就能成就的。秀策流最有名的定式就是「秀策之尖」和「一三五小目开局」，就是这麽伟大的秀策，也只有留下这两枚遗珠，还得要在不贴目、己方持黑时方能发功，「一三五小目开局」更非秀策首创，在贴目的现代皆已经不可称作善手，只剩JiNg神可堪追念。

    周平只看佐为下了一盘棋，更不知眼前的藤原佐为就是秀策之棋的主人，觉得佐为棋艺虽然高强，但说要创造定式，未免也太托大了，不禁古怪地上下看了佐为一眼。

    周平微醉，又经历了白天的赛程，实已疲劳不堪，吃完所有饭後点心後，佐为和光送了他去搭车，便回了房间。

    自从送离周平，佐为就有点心不在焉，跟阿光泡温泉的时候也是一脸恍恍惚惚，他又喝了不少酒，身子泡了温泉半会儿，便浑身蒸腾出酒气，玉颜丹醺，眼波迷离，进藤光坐在他对面，瞧他慵慵疏懒，忍不住皱眉道：「佐为，你喝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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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摇头道：「我没醉，只是在想事情。」

    「……什麽事啊？」

    佐为凝望了他片刻，才缓缓启口问道：「……阿光，上场b赛，对於你们现代的棋士，当真这麽重要麽？」

    进藤光想了一下，道：「我们都习惯b赛的气氛和节奏，如果没有b赛，就不能算是真正对决。」

    「这是为甚麽？」

    进藤光偏着头，边想边说：「……因为……如果只是私下对弈，那每个人都可以保持平常心……但如果是正式的公开b赛，大家都在看，就会考验棋士的心理素质……伊角说，他好几年都不能考过职业考试，不是因为棋力不好，而是因为当时没办法掌握情绪，而控制情绪，也是实力之一啊！我们b赛，不只b技巧，b棋艺，也b修养。」

    佐为「嗯」了一声，心想：我明白阿光的意思，但是……唉，看来是我做鬼太久了，能下棋就满足了，实在不能T会b赛的必要X。

    「佐为？」

    「嗯？」

    「……你在担心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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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唉……」

    「佐为？」

    佐为低眼看着泉水，水面映出他绝丽的容颜，足证他这活生生的R0UT的存在，他看了良久，最後长叹一声，道：「我叹他境遇之惨。他遭遇挫折，虽得保X命，却渐失棋艺，终有一天恐怕再也无法出赛；而千年前的我……虽蒙不白之冤，投水身Si，棋艺却丝毫无损，灵魂还能留在世上。因有执念，得以遇上虎次郎，遇上你……」

    佐为慢慢抬起头，越说越温柔出神，进藤光抱着两膝对他甜甜笑着，心里乐陶陶地想：佐为又要说一些好听的话了。

    「……遇上我怎样？你快点说啊！」

    佐为也知道他在乐等什麽，於是闭眼微笑道：「遇上你这承先启後的大天才，还能与你相Ai，虽然为了换取R0UT，差点失去了围棋……」说到这里，进藤光已经泅行到他身前，埋身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一脸感伤却又庆幸。

    佐为甜甜地眯眼一笑，反拥住了他，贴唇在他的额上轻声道：「还好……总是有救。虽然我不能出现在正式的b赛中，但我今生有你，有围棋……得享此福分，已经不可不谓美满。」

    「……佐为……」你这麽好，本来就该得到幸福。而我……是因为有你，才懂得什麽叫做美满。

    进藤光偎在佐为的怀里，垂眸想着自己的心事，佐为轻抚着他ch11u0光滑的背，待碰到他腰背上微凸起的疤块，忍不住停下手问：「……你这几天，伤处可有半分不适？今天真不该让你吃那麽多，暴食伤身，还好没给你喝到酒……」

    进藤光原本沉浸在浪漫温暖的氛围里，突然又被佐为一唠叨，情调都没了一半，忍不住垮下了脸，没好气地挖苦道：「……你这麽罗嗦，真像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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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好意，却被恋人揶揄，佐为鼓起包子脸，嗔嚷道：「那你叫我一声妈！」

    进藤光仰起脸，骄纵地看着他，用孩童的语气道：「妈，你怎麽这麽罗嗦？」

    佐为弯起食指敲了敲他的额头，低声骂道：「你好没规矩！」

    佐为说他没规矩，他乾脆顽皮到底：「嗯，妈，我不会穿浴衣，你帮我穿。」

    佐为闷笑了一阵，带他一同出浴，擦乾了身T之後，先帮阿光穿上了浴衣，自己才穿上了，进藤光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穿衣的身影，又叫：「妈……」

    佐为正束腰带，闻声微微侧过头，没好气道：「别再叫妈了。」

    进藤光看他侧脸晕红，也不知道那是酒斑还是他真的害羞，於是扑在他的背上，转过他的脸，嘻嘻笑道：「刚刚是你要我叫你妈的。」

    佐为Ai极地看着他极近的脸，忍不住往前啄了他的唇一下：「嗯，这回算我下错了棋，知道厉害了。」

    进藤光红了脸，放开了佐为，闷闷地瞪着佐为道：「……总有一天，要让你在棋盘上对我说出这句话！」

    佐为只笑不语，从衣中拉出了长发细心地拢了拢，坐在了床缘，吩咐道：「阿光，来给我烘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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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

    进藤光跪在佐为身後，帮佐为整理好了头发，便埋脸在他厚实的发丝中，原想闻闻这美人香气，却只闻到阵阵酒味，忍不住皱了皱眉，往後缩回头脸，佐为感到身後的他反常地退开了，料想大约是自己酒气浓厚，便动了下肩膀，劝道：「我喝了酒，身上气味不好，你别挨得太近。」

    佐为要他离远一点，他反而软软地往佐为扑去，两手环上了佐为的脖子，贴脸在佐为的耳边，慵懒地唤：「……佐为～」

    「嗯，怎麽？」佐为伸手碰在他的手臂上，侧过脸看着他撒娇的样子，心里满是宠Ai。只见阿光摇了摇头，也不说话，手上越搂越紧，力道可称蛮横，身骨却是越来越柔软，显见只是想温存一番。

    佐为轻拍着他的手臂，与他倚靠在一起，身上的酒味在两人温热的气息交缠下愈显浓郁，过度亲昵的感触让佐为微微喘了起来：「阿光……」转过了身，伸手抱过了阿光的身T，将他放在怀中，迷茫又热烈地望着他，进藤光攀住他的肩膀，暧昧地笑了起来，轻声问：「醉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