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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3:L:To be te leged 下 (第5/8页)
是身处完全不同世界的年轻人。 有这样的继承人,彭格列不会陨落。 沢田纲吉环视四周,敌人还有可能反击,但他移开了眼睛,枪口也垂下来。三辆车围成一个小小的包围圈,沢田纲吉没发现更多威胁,于是注视着捂着手、失去战意的佣兵,沉声问他: 2 “工作期间阵亡,你的家人会得到多少抚恤金。” 男人愣了愣,随即发现对方没在开玩笑,开口说了个数字。 那是一笔不小的金额。这人手指少了几根,今后再也无法拿枪。而失去獠牙的猎犬,会被舍弃在阴影中,毫无尊严地死去。 因此沢田纲吉问道:“自杀算吗?” 男人明白了沢田纲吉的意思,视死如归,摇头。 他看到那青年面露难色,随即还是用枪口指着自己。 一旦道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在敌人面前,哪怕是些微踌躇都会被当做示弱。让步越多,脚下的领土只会越来越少。黑手党中没有人会感激奉献,这是个残酷的世界。 Reborn强硬冰冷,深谙此道,对他说过——“如果那个沢田纲吉不曾放任白兰合并基里奥内罗家族的行径,一切都不会发生。” 各国争先恐后研发核武器,升级更替的速度令人咋舌,只有一个原因:威慑。 沢田纲吉如今背负得太多太多,除了梦想,还有珍爱之人的性命,他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2 彭格列的新继承人此刻需要在天平上摆放筹码——芝加哥送来大礼,歪打正着,时机刚好。 沢田纲吉并不愿夺走他人的生命,敌手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与自己一样,有家人,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梦想。但他经历过失去,经历过恐惧,经历过惨痛的教训。 十年火箭筒是个奇迹,但奇迹不会总发生;成功逆转局势的“幸运”,其实都是巨大的付出与代价。 世上只有一种方式能够保证和平,那就是让对方觉得,与彭格列开战毫无胜算——沢田纲吉必须让整个黑暗产业的人们知道,彭格列十世来势汹汹,不会轻易妥协,是根难啃的骨头:哪怕被囫囵吞了,也会刺穿你的肚皮,让你垂死挣扎。 自己的父亲会年老,他的守护者会与自己一同站在前线;他们都有家人,都有朋友,这些人需要彭格列作为靠山;同时,彭格列名下的产业链以及所有为彭格列效忠之人,他都要为之负起责任。 Reborn在墓地前对他说,这块碑上默默牺牲之人的名字,不能再增加;每一个新刻上去的名字,都是你的错,是你的过失。 光影向来不分彼此,彭格列十世的荣光有多耀眼,脚下的黑暗就能与之相抗。 他必须如此——报告书里,“全军覆没”是个分量很重的词,相信所有人在桌上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能明白其背后的含义,能明白他沢田纲吉想传达的意思。 沢田纲吉说话的时候很轻,很柔和:“我很抱歉。立场不同,请您理解。” 佣兵心中了然,注视着杀人者忧伤的眼睛,说:“谢谢你。” 2 年轻的男人板着脸,努力维持着冷硬的表情,满脸都是无能为力。 看着年纪与儿子相仿的年轻人,佣兵能感受到他的身不由已。他别无选择,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用灵魂作为垫脚石,为自己的革新铺路。 男人笃定,他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枪声短促,很快消散在夜空中。 Alex听到枪响,心中无比震撼—— 彭格列的荣耀即将在沢田纲吉脚下升起。 07 突击小队得知对手的增援已经被处理干净,直升机上顿时只剩下轰鸣声。他们这些前浪只有死在沙滩上的份了,对吧?这位继承人才多大来着?二十四岁! 此时他们降低高度,已经能看到前方的情况。沢田纲吉的车打横拦在路中央,车身侧面被撞得凹进去,地上都是轮胎摩擦出的焦痕;车灯打着左转闪个不停,车里没人,驾驶室的门倒是大喇喇开着。 完蛋—— 2 Alex前一秒还在感叹未来的首领是如此强劲有力,下一秒就发现自己把他养在身边的小孩儿给弄丢了。 芝加哥在三十年前是美国的工业心脏,如今转为金融与信息产业中心。无数炼钢厂被时代所抛弃,散落在密歇根湖边,如同蝉蜕,又像枯叶。 Reborn没丢,他以沢田纲吉的身份上了那辆车。 下了高速之后他被带到一间老旧、但仍然在运转的厂房里——值得一提的是,此刻车斗里装着尸体,杀手的枪法依旧霸道得没有道理,天下无敌;司机被夺走武器和装备,被一个小屁孩用枪口对着,战战兢兢把车停在任务结束后应该停的地方。 司机是新人,他的工作是开车把队友送到高速上,由他们把目标的车胎爆了,把人弄下车捆好带走,就是这么简单的计划——他参与过很多次类似行动,这是科氏赚外快的方式。得罪他们、得罪他们客户的人便以这样的方式消失。没有什么东西不能在1700摄氏度的钢水中融化,而且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资料上没说目标人物的年龄,只有照片。 眼前这个一米六的棕发小孩叫沢田纲吉,他先是在被打爆胎后猛转方向盘,借着急刹的转向力将整个车身横过来,让他们的车撞上那辆明显改过、性能超出外观的车。 Jeep比那辆Bora高多了,皮卡的保险杆朝着Reborn的头撞过来;他连忙俯下身子趴在方向盘上避开要害,猛烈的撞击差点把他震得咬到舌头;不过好在系安全带是个好习惯,Reborn没被甩出车外,就是胳膊磕倒档位把手上,还刚巧是麻筋。 吉普撞轿车,后者被顶得水平向后飞出七八米;由于减震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车斗里的家伙们都没什么事,几人连忙跳下车举着枪去包围目标。 与预想中目标被撞得晕头转向、乖乖就范的情况不同,驾驶座里没人。 2 有人踱步靠近变形了半边的驾驶室,看到车窗是被事先摇下来的,心中警铃大作,惊呼不妙,随即被后座里探出的枪口瞄准,命丧此地。 眼见队里有人倒下,后面的人立刻朝着后座方向射击,雨点般的金属打击声砰砰响起;沢田纲吉的车身夹着克拉斯克防弹内层,只要不是手榴弹,9mm内的弹药别想穿透。Reborn因此而受益,缩在车里听着枪声判断对方的武器和人数。 啊,这种声音,是AKM,还有PSG1步枪吗?很谨慎啊,都是些退役的三级武器。是不想留下把柄吧,大概是科氏的判断,哪怕翻车了也能全身而退。 沢田纲吉虽然不说,其实很在意自己的第一辆车,有空的时候会亲自手洗和打扫。男人总是无法拒绝机械和车轮,热爱着引擎轰鸣、疾风末路。何况,这是他花了钱改过的小可爱呢? 科氏的车已经翻了,虽然现实里翻的不是他的,不过没什么区别——他们阴差阳错找上自己,撞坏了沢田纲吉的小车车,那个蠢学生应该已经酝酿着肝火准备拿他们开刀,杀鸡儆猴。 杀手顶着学生的脸,目光如剑。他揉了把酸麻的胳膊肘,举枪还击。 他透过车窗击倒一个人,接着一个颜色不明的球状物体从外面以弧形抛进车里来。Reborn惊奇,这是什么路数,爆炸物居然随时带着吗?好吧,这可是美利坚,自由至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杀手胡乱摸到座位上的纸袋,反手塞进帽衫的帽兜里,打开车门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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