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菊花茶_[sak]年少轻狂篇(古代父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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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k]年少轻狂篇(古代父子) (第1/2页)

    刑部侍郎韩望渊,步入仕途至今已有二十余年,在此期间,为官清廉,政绩斐然,是朝廷眼中的得力干将,百姓心中可靠的衣食父母。

    然而,已年逾四十的他,家中却无妻无妾,据说他的结发之妻已在多年前过世,而他至今未娶。关于此事,整座城内的人都将其当作八卦趣事谈论,众说纷纭,向来对传闻敏感的韩望渊对此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旁人皆不知晓的是,每至夜深人静,韩望渊独处之时,内心深处那些难以解开的心结总是会不断涌现,回忆往事,难免牵扯旧日心病,暴露出一个坚强之人最脆弱的一面。

    韩望渊此生也无法忘却十七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他的结发之妻沈月凝临盆在即,却面临难产,痛苦在屋内折磨着她,而他在屋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寝房内外,产婆侍女摩肩接踵,来来往往。

    先前有医生提前恭喜自己,说凭多年行医经验,基本能断定此胎是男孩。实际上,他并不在乎那孩子是男是女,他在乎的只是妻子和孩子是否一切平安,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只有活着,万千荣华富贵和世间良辰美景才有其存在的意义。

    如此,等了三个多时辰,韩望渊终于听见了那婴儿的第一声啼哭,产婆迅速将那婴儿裹入襁褓,出门道喜:“恭喜韩少爷,是个小少爷!”

    韩望渊只是稍微暼了一眼刚刚来到这世界上的儿子,就匆匆问道:“少奶奶怎么样?”

    还未等产婆回答,一个丫鬟便从产房里冲出,“扑通”一声跪倒在韩望渊眼前,嘴唇发白:“少爷不好了,少奶奶她……她的情况好像不太妙……”

    韩望渊脸色骤变。

    “凝儿!”他喊着她的名字冲进了卧房内,见沈月凝正虚弱地卧于床榻之上,生产所带来的持续的痛苦将她双眸中的神色夺去了,她用仅存的空洞目光望着扑倒在床边的他,喃喃地回应了一句:“望渊……”

    他看着被染红且血污还正在蔓延的床单,看着她半阖上的双眼,眼泪便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凝儿,你一定要挺住。”韩望渊的眼角挂着泪花。

    沈月凝的声音有气无力:“孩子……我的孩子呢?”

    韩望渊向门外吩咐一声,产婆即刻抱着孩子进了卧房,沈月凝让产婆把孩子放在了她的身旁。她勉强睁开双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儿子,伸出手去摸了摸孩子小小的额头。

    她转过头来看着丈夫,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愉悦欣慰,她把手递给韩望渊,韩望渊赶忙紧紧握住了那冰凉的手,只听她道:“望渊,我从未像这一刻感到如此幸福……只可惜我不能陪你走往后的路了,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我在天上会保佑你们……”

    “凝儿,咱们现在不说这个,你一定能好起来的,”韩望渊悲恸而深情,“咱们请最好的大夫来,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可你一定要好起来,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儿子也不能。”

    闻此言,她苍白干涩的嘴角微微上翘:“能感受到你待我这般用心,我即便是死也无憾了。”说罢,便闭上了双眼,慢慢垂落了那只被韩望渊握着的手,气绝身亡了。

    韩望渊扑在妻子的遗体前,失声痛哭了很久很久……

    次日,沈月凝的葬礼举办,半月后,棺椁入墓。眼睁睁看着被铁锨翻起的飞扬尘土掩埋了妻子最后的归宿,韩望渊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被沈月凝带进了那台厚厚的棺材,一并被封锁进土壤之中了。

    韩望渊给儿子取名——允峥。

    几度花开花落,雁去归来,韩允峥在韩府之中一天天地成长着,他生得眉眼俊俏,十分可爱,人也聪明乖巧,很讨人喜欢。可是自打沈月凝难产去世之后,韩望渊常常借酒浇愁,脾气也慢慢变得暴躁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将一种埋怨的情绪代入到韩允峥身上,老觉得如果没这个儿子,妻子也不会就此离去。

    因此,韩望渊很少给韩允峥好脸色看,有时候脾气一上来,还会不分青红皂白没轻没重地揍儿子一顿,所以韩允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小屁股就经常红红肿肿的,几乎都没断过鲜红的巴掌印和藤条留下的血痕。

    不过打的时候归打的时候,韩允峥身上毕竟还流着沈月凝的血,韩望渊有时看着儿子,会看到不少妻子的影子。韩望渊真的很疼允峥,吃的穿的用的,包括韩允峥读书之后上的学堂、请的先生,都从未亏待过儿子,父亲对允峥的好,允峥都能感受得到,所以在允峥的心里也很爱韩望渊。父子俩虽然平时说话不多,但到底是血脉相连,心有灵犀,关系并不差。

    允峥长到十六七岁,身型颀长,顾盼生辉,且满腹经纶,才华横溢,杜工部诗云:“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韩府内外,很多年轻的姑娘平日闲聊都会聊到他,一聊到他便会有不少少女红了面颊。

    有一日允峥坐马车出府玩,车夫在路上不慎打了个瞌睡,竟把人家街上的糕饼铺子的外置摊位撞翻了,看铺子的少女苦恼万分,允峥见状立刻下了车帮她收拾一地狼籍,不出半柱香的工夫,被撞翻的摊位便恢复了原状。

    少女见他生的眉目俊朗,言行举止落落大方,那一刻她的心被触动了,宛如一汪春水漾起圈圈波纹,久久不能平静。她回到店里拿了个自己亲手绣的荷包送给了允峥,说是谢礼,允峥也未多想,便收下随手别到了腰带上。

    一路上,韩允峥看着那个荷包,回想着那姑娘清秀的样貌,甜软的声音。总是隐约有些担心那样一个柔弱女子,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或许敌不过凶险的江湖。

    回到府中,韩允峥发现韩望渊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猛然一惊:“爹……爹爹……您在这儿啊……”

    韩望渊转过头来打量着儿子,说道:“这一下午,你都上哪去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韩允峥支支吾吾地回答:“允峥……允峥出去逛逛街……就只是逛逛而已……”

    “只是逛逛?你只是逛逛了一下午啊,”韩望渊冷笑了一声,“功课都不做完,就出去‘只是逛逛’了,看来你还挺用功的嘛。”

    韩允峥心里隐隐掠过一丝不安,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更瘆人的是,韩望渊的目光似乎落在了他腰带上的荷包上,那眼神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犀利。

    “韩少爷,这荷包是在哪弄的?”韩望渊讽刺地说。

    韩允峥顿觉双腿发软,胆战心惊地跪了下来:“这是……这是我在布料铺子上……买来做装饰的……”

    韩望渊走到韩允峥身边,俯身抓着他腰带上荷包的穗子把荷包摘了下来,放在手里细心打量:“这做工那么精致,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心思的。那个姑娘一定心很细,长得也很漂亮吧。”

    韩允峥不明白韩望渊是什么意思。

    “这人啊,一长大了翅膀就硬了,总想着有天能飞到很远的地方去,就什么事都能瞒着家里做出来。”韩望渊冷笑一声,随手把荷包往桌子上一撂,坐在了韩允峥平时读书时坐的椅子上。

    “爹爹……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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