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只要你快乐，同X恋又怎样! (第2/2页)

的机会。

    这么久了，老头显然也适应了我这些略微有些古怪的亲密行为，不过他并不觉得突兀，相反，他似乎也挺享受我这样对待他。

    只是，在他的意识中，他一直认为我对他表现出这样的亲密，完全是得益于他的出现并填补了我缺失的父爱，以及他对我更为开放宽松教育方式，尤其是在对待我是同志这件事上所表现出来的理解和支持。

    有时他也觉得挺可悲，其实他并不希望我怀着这种感恩的心情接近他。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认为如果他从小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也许在成长的道路上会更阳光，也不会发生那些扭曲的倾向，比如成为一个Gay。

    但有些过错已经铸成便无法挽回，他只能被动接受，包容，并且弥补。

    他轻轻将我的脑袋放到自己怀里，手掌在我脑后轻抚。

    跟他在一起这段时间，我发现他好像很喜欢那样抱着我用手摸我的脑袋，而且都会摸上很久，很久很久。

    不过这个时候他穿着军装，胸前挂着些硬邦邦的牌子，膈得我脸疼，于是我慢慢推开他。

    这时他突然开口问我：“然然啊，你有没有想过，你选择这种另类的情感方式，以后会给你带来多少压力？你不害怕吗？”

    “不知道。”我抬起头望着他，脑门从他的衣扣上印了个五星的压痕，“爸爸，如果是你，你会害怕吗？”

    “我？”老头不假思索地说，“我当然无所谓，毕竟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但你还年轻，你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我也不怕！”我笑了笑。

    “你应该怕。”他说，“你根本不知道你要面对什么。”

    我一脸天真地望着他：“那你告诉我，是什么？”

    老头望着我，一脸于心不忍地道：“你真要听？”

    我点了点头。

    他道：“很多，但最可怕的是，你要独自面对孤独！”

    “为什么？”我问他。

    “因为你要因此对抗这整个世界，挑战他们的规则，而且没人帮的了你。”

    老头的话令我怅然，失神。

    不过很快他又笑起来，拍了拍肩膀告诉我：“当然你还有我，爸爸会一直陪着你支持你，但爸爸也左右不了你感情的事，该你经历的你还是得去自己去经历。”

    听了他的话我很感动，而且我早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和除了他以外的人走上这条路，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这时我想了一下，突然鼓起勇气问他：“那如果我谁都不要，就只要和你在一起呢，我还会那么……凄惨么？”

    “不可能！”他说，“你会嫌弃我的，再过几年我就是一个糟老头了，你还能陪着我？”

    “你一点都不糟，很帅的。而且我是说的如果，如果嘛！”我强行要他回答。

    老头无奈地笑了笑：“那我当然开心了，自从把你找回来，我就恨不得以后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跟我儿子在一起。”

    感动之余，我又好奇起来，问他：“爸爸，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长这么大，你直到现在才知道我存在？你和我mama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到这个话题，老头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阴沉下来。

    “好了，我得下去了，你休息一下就先回去吧。”他明显在逃避。

    “你为什么总是叉开话题？”这一次我显然没打算放过他，“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但我想知道真相！”

    “然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好，你不说，那我说。”我走到他面前，“是不是我妈只是你玩过的众多女人当中其中一个。而我，只是个意外而已，甚至意外到你十几年之后才发现有这个意外，对不对？”

    我话音刚落，老头迅雷不及掩耳的巴掌就已经落到我脸上。

    尽管我并不排斥被他体罚，但那个突如其来的巴掌，还是打得我有些不知所措，充满了委屈和不满。

    我捂着那被打的半边脸，狠狠瞪着他。

    而他却依旧淡然，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尴尬的是，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一声报告，然后走进来一个算是我半个熟人的人。

    “首长，炮兵团八团团长伍江前来报道！”

    那个魁梧的军人大叔走进来后站直对老头敬了个礼，而当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的时候，表情立刻变得无比惊愕。

    而我捂着脸，飞快从他身旁穿过，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