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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连活着站在这里说我叫唐恩玉的机会都没有。

    我大学遇见的所有不幸都能从中找到王术直接或间接参与的痕迹。

    不说和林语郡恋爱时被张天芸、叶书铎拦在图书馆猥亵，如果那天程衍没有经过，我会面临的是轮jianian——叶书铎羞辱我时说的，而那次告诉他们我在图书馆的是王术。

    一次可以当作是无意、是偶然，那第二次我本可以因为在教室等宋绪宇接我而躲过乔阳在寝室楼下的埋伏，然而因为王术一句“唐恩玉在教室，待会我们上去把后门锁了”让本可以躲过一劫的我被乔阳关在教室恐吓殴打至内出血、颅骨骨折，让我在医院足足躺了三个月，大小便不能自理；大四那次导致我失去大部分记忆的凌辱又有他的参与，就连我渴望求生出逃打给秦楚的电话都被他挂断了。

    这三次虽不是次次致命，但那是我运气好、我命大。

    想到这，我看了一眼身侧的秦楚。

    “你没出国前说让我提防王术，还记得吗？”

    我问的太突然，他望着我卡顿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五年前的事，眉头微微颦起，过了几分钟才回复我。

    “记得。”

    “你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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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

    他说“不喜欢”三字时还能隐约窥到他大一那时的古怪性格，我低下头望着自己脚下的带钻高跟，觉得时间真如流水。

    婚后两年的生活，我只能想起寥寥几个片段，或许宋绪宇说的失忆四次是真的，但是我不知道导致我失忆四次的原因是什么，会不会与乔阳害我颅骨骨折后留下的后遗症有关。

    “不喜欢也不抗拒，还会帮他处理八卦记者，就连这次他变相秀恩爱也没有出来辟谣。说实在的，你对我的喜欢可能就像我那天扔出的戒指，看似贵重实则毫无意义。”

    说到这我不再看他，这一刻就觉得他像我在商场看到的一瓶特别想喝的牛奶，开封后发现他和普通牛奶是一样的奶腥味，区别可能就在于得到他的时间跨度。

    时隔五年终于尝到了这瓶牛奶，但是与我想的鲜甜不一样，很普通很无味。

    我从化妆师包里取出我的手机翻开新闻，却看到了让我讶异的热搜。

    【秦楚承认曾与王术订婚，但于大学友人聚会前已取消婚约】

    【一线演员王术被曝大学偷窃，系校园暴力施暴者】

    章节135: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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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选择

    概要：134

    134.

    没想到王术的丑闻会出得这么快，怪不得方才他回头看我又看秦楚，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楚，我和王术聚会那天之前你俩就取消婚约了？”

    “嗯。”

    “那你为什么还戴着戒指过来？”

    我头都懒得抬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想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毕竟答案是什么对我的影响都不大。

    有他，就是多一根全自动jiba；没他也无所谓，程衍这群人就已经够我受的了。

    “嫉妒心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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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句话比各种迫不得已的理由有趣多了，我息屏抬头看他，看他以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种情绪化的回答。

    ——很平静的表情。

    “嫉妒什么呢？”

    “嫉妒你结婚了，嫉妒贺暃。”

    “你认识贺暃？”

    “不认识，但是你俩的新闻我看了。”

    他低下头望着我脚下的高跟。

    “大四那年，你在四月份给我打了一通电话，你说你毕业以后会来找我……我那时不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一直等你的来电，不知道王术挂断了你打来的电话。没收到你的来电，却收到了你结婚的信息。”

    他望着我的左手，再次低下头。

    “我以为你会和林语郡结婚，没想到是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了嫉妒。王术和你见面那天，我特意戴上那枚戒指想要得到你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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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注意了，但是在我心里你已经掉价了。王术大学四年没少害我，我能活着坐在这听你说话也挺不容易。知道的晓得我是去上大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上战场了，身边全是危险。”

    “恩玉。”

    “嗯？”

    “给你带来的伤害我弥补不了。回国以后我总是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知晓人情世故，如果还和大一那样就好了，无畏所有。”

    “然后呢？”

    “那天你说给我机会考虑，我考虑好了。”

    “答案是什么？”

    我撑着下巴看他，余光瞥见导演拿着剧本往这边走，顺应其他人站起来。

    “……我要出国了。”

    “挺好的，这才是正常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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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只要你不和王术再次缠到一起。”

    听到导演说今天的节目先到这时，我拿起包对他笑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初你和王术才是搭档，我比你们都先看到分组名单，我跟老师撒撒娇后你就成了我的搭档，你就当我俩从最开始就是错误的。”

    他看着我，眼里流动着什么。

    “不过，你的确给我带来了伤害，你举报张天芸、叶书铎以后被家人摘的一干二净，而我成了你的替罪羊，我那时很恨你。但又转念一想，如果不是我一直暗示你，还冲你发脾气，你也不会去那样做，所以归根结底这是我躲不过的祸事。”

    我对着小亭子的窗户玻璃照照新做的发型，回头对他说了声再见。

    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没有回头。

    他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程衍他们五人妥协是彼此之间有长达20多年的友谊、利益牵制，而他呢？

    我想，他若真是妥协了，程衍今晚就会把他扔海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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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里手机震个不停，我拿出来看是贺暃。

    “老婆，我来接你。”

    “那我不坐宋绪初的车了？”

    “我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