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 (第2/5页)

些什么吧”声线拉的些许长，听者都感觉到了那种无力感。

    “想听什么？”

    “为什么？”到底还是想给个机会，想让这人为自己别解一下，哪怕是毫无理由的被人逼的也好过什么都不说。

    “要是真问起来的话，应该全是你的错，绪琛啊，你太过善良了”

    白绪琛怎么也没料到在这人嘴里自己现在所遭遇的一切竟都是自己的错，他感觉到可笑，感觉到自己的可笑。

    “你滚吧”

    白哲还是站在白绪琛的身后，像是不再有什么勇气转到男人的面前，听到这句毫无感情的话，白哲浑身发着抖，篡紧拳头自顾自的说道“都怪你把有病的我捡了回来，为什么，明明连亲生母亲都不要的垃圾你为什么要，这样的我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给了我希望你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在意别人，我就这么廉价吗？”

    白哲越说越离谱，声音开始忍不住发颤，后面的话被震得支离破碎，从来没有小毛病的他却突然开始咬手指，好看的指甲被咬的血淋淋的，可是这人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还在不停的啃咬。两颗眼珠像是按了螺旋桨不停的左右摇摆。

    白绪琛回头见到这般情景脑子里浮现了那些病历，下意识的起身将那满是血的手一把拉下，将颤的不停的人拉入了怀中，怀里人像是没有想到还能得到这点恩赐，整个人愣住了，像是突然点燃了希望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轻轻环着自己的人说“你冷静一下吧，我们……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

    就像是一把钝刀慢慢地划开了那层阻挡一切的薄膜，疼到极致竟开始有些像是奖励了。

    桌子上的烟灰缸躺在了地上，旁边染上了些刺眼的深红色，显得格格不入，空旷的大厅里有两个男人，只是只有一个还是坐着的。

    白哲处理完白绪琛的伤口，看着男人的脸庞待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

    “把视频交给警方吧，他们自己会处理”白哲站在和刚刚一模一样的房间里对着电话讲道。只说了一句便挂掉了。然后将那明显已经有人打开过的抽屉拉开取出了那瓶未开封的药，现在的他哪还记得什么医嘱，只是将那白花花的药片倒在手上往嘴里一塞，像是嚼糖果一般吞下，好看的嘴角抹上了手指的鲜血，已经凝固的地方却带上了药片的白色粉末，要不是血过于红了，怎么也看不出来药片粉末的白。

    男人将那病历撕毁，可是这碎片看着更加碍眼像是分的更多了，证明他不正常的证据更多了般。

    火光终于将那白的发黑的碎纸片烧成了一片黑色，男人的褐色眼球像是渡上了一抹美丽绚烂的颜色，那色彩是活的，将孩子的无力悄悄烧尽。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白绪琛捂着发疼的后脑勺坐起身，带响了手上铁环的声音，再次看到如此熟悉的铁链，心里一股压抑很久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白绪琛像是疯了般拉扯这那手臂粗的链子，疯狂的喊叫白哲的名字，就算是手腕上被划出几道血印也无动于衷。

    男人的动静很大惊扰了门外面坐着的白哲。

    “怎么了？绪琛？饿了吗？”声音温柔细致，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恋人之间普通的对话，但是在白绪琛听起来带着一股腐烂的恶心。

    “你这是做什么！啊？囚禁吗？你还真敢，妈的！狗东西！给老子解开？”

    “你不乖的，不可以的”白哲欠着身卑微的像是奴隶。

    白绪琛一把将拳头砸在了白哲的脸上，他从未用过这般力道，就连自己都愣了一下，可是还是按压下了心里的那般疼，嘴里无情的叫嚷着难听的话。

    被打的男人像是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整个人开始疯狂的颤抖，像是痛的吗，很显然并不是，男人在笑，笑的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而已。

    白绪琛终于承认了那张病历的真实度，他捡的这孩子是真的不正常“疯子”

    “对，我就是疯子，疯子怎么了？你不还是喜欢上了一个疯子，跟一个疯子同床共枕这么久，跟一个疯子上床，怎么了，现在不承认了吗”

    “我懒得跟你废话！我再说一遍！解——开！”

    白哲那病态的笑戛然而止，整个人像是终于撕下来伪装，开始了真实的表演。

    “你到底还是承认了”白哲站在黑暗中独自囔囔道。最后在离开时还不忘说一句我爱你。

    那天之后白绪琛真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真的重新认识了白哲，这些年他伪装的太像个长常人，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现在完全袒露的他将这几年的一切都发泄在了白绪琛身上。

    在被整整做了一天之后，白绪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折断了，终于等到那疯子离开，白绪琛便开始整理思绪，他不可能在这里和一个疯子讲道理，只能想办法离开，可是那人太过谨慎，每天只是做什么话都不说，他不开口白哲肯定也不会开口，只是之后他要试着问些什么，已好尽快逃离这里。

    扶着腰走进厕所开始清理自己被折磨了一整天的身体。拉着手上的链子，围着被单扶着墙缓慢渡步到客厅里，见人确实是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知道，这个房间现在可能不止五十三个摄像头了，而且必定一个藏的比一个严实，他不能随便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只能慢慢套话，先将那人最近的动向摸清楚，早做打算。

    “哈，啊！妈的轻点！”后面正埋头苦干的男人听见后突然忘了下一步该干什么了，就这样放在里面不动了。

    “绪，绪琛，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白哲像是得到了一颗糖的傻孩子一个劲的舔男人的背。

    “傻逼，赶紧的”

    ……

    “哈”白绪琛感觉自己要一命呜呼了，这小子精力真旺盛啊。

    “我问你个问题”

    “嗯”白哲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面前的脖颈。

    “为什么要设计四个一模一样的房间”

    “我以前说过”

    “我是认真的”

    “……真的想知道”

    “废话”

    身后的男人深吸了口气道“第一个是试着关你，也就是第一次那个，想看看你什么反应，第二个是我最喜欢的，是爱着我的你住的，第三个就是我们现在住的，是……是牢，也是关你的，怕你离开对别人好，第四个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但是你却不小心闯入了”

    白绪琛听完心里一颤，但是嘴里却骂道“狗东西，原来老早就筹划了这些”

    “绪琛，我今天很高兴，因为你跟我说话了，不想前几天不论我怎么做，你都只是死死咬着嘴唇，都流血了也不对我说一句话，但是今天说了很多，是不是今晚的我看起来好多了”

    白绪琛没有回答白哲的问题，只是看着窗户外面的夜空，试着忽略身后的体温。

    孩子的大脑太过单纯，永远搞不明白为什么不一样的他会一个人走在人群中，明明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可是只有和别人一样却不一样的他只能独自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