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21你跟我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儿? (第2/2页)
跟你请示一下?” 翟时羽抿唇,在程微泽准备给他冲泡沫的时候突然伸手要去拿淋浴头,“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什么你可以。”翟时羽没什么力气,轻松就被程微泽抓住了手腕,程微泽不耐烦道,“你给我安分点。” 泡沫从额头上滑下,沾在睫毛上,眨眼的时候可以看到白色的一小块,就快要落进眼睛里,还没碰到却好像已经感知到了泡沫落进眼里的刺激感和难受。 他眨着眼想把那抹白色驱逐出视野,却徒劳地让它越来越近。 “安分不了,你可以去找你喜欢的听话的,反正想爬你床的人也不少吧。”泡沫还是滑进了眼中,翟时羽紧闭的眼角挤出了细微的皱纹,他没抬手去揉,只是说,“不用在我身上花时间。” “然后呢?”水流从头顶浇下,程微泽拿着淋浴头,声音隔了层水声有些不真切,“你趁此机会带着翟暄远走高飞?” 水流带着泡沫汇入浴缸,翟时羽抬手接了点水扑在眼睛上,再睁开时眼尾已然染上了几分红。 “翟时羽,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好了?” 修剪平整的指甲轻刮在光滑的浴缸壁上,被哗哗的水流声所完全掩盖。 “我自己来吧。”翟时羽避开不答,右手往上抬还是想去拿淋浴喷头自己洗。 “我说了别动。”程微泽抬高手,水流陡然变了方向,径直洒在了翟时羽脸上,睫毛被水珠压得垂了下去,往下轻落的那点弧度勾起了一点藏得极好的心疼,程微泽语气缓和了点,“乖点儿,马上就好了。” “我手还没残。”翟时羽并不吃这一套,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看着自己映在水面上的影子跟着水流一起波动起伏,被泡沫一点点侵占,“您那么忙就别管我了。” “好话听不进去是吗?”短暂的静默后,金属的淋浴器被砸到了墙上,程微泽所有的耐心都宣告殆尽,他俯身撑在浴缸边缘,逼近翟时羽,把距离缩小到极限,声音里胁迫感十足,“我没记错的话,还有十一年半吧,以后想好过点就别总是惹我。” 十一年半——距离他们的合约到期的时间。 “审时度势,应该不用我来教你吧,毕竟你最擅长了不是吗?翟律师。” 温热的吐息随着话音轻扑在脸上,吹起了脸上细微到几乎不可见的绒毛,翟时羽身体本能地绷紧了些,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下去,里面的冷漠淡然却更多了几分:“审时度势跟读心术还是有区别的。” “翟时羽。”程微泽缓缓勾出了一个笑,手指温柔地把翟时羽脸侧沾着泡沫的发丝往后捋了捋,眼底是跟嘴角的笑意截然不同的冷色,“你跟我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儿?” “想知道我昨晚去哪了?你是在以什么身份问我?” “不想知道。”翟时羽头往后仰了些,脱离开程微泽气息笼罩的范围,手撑在一边就想起身,“跟我又没关系。” 爱怎么样怎么样,爱去哪去哪,爱和谁做和谁做,自己有什么好在意的。 自作多情,和上赶着犯贱有什么区别。 “那你这是和谁说话的语气?”程微泽单手拉住翟时羽,抬腿跨进了浴缸,直接把人抵在了一侧的墙上,单手掐住翟时羽的下颌强迫人抬头看着自己,“我是谁?” 后背撞上墙,力道不轻,翟时羽腿还有点软,疼痛让眉头紧紧锁着,在要跌倒前被程微泽强势地压在了墙上,胸前乳珠被拉扯的疼一阵强过一阵。 乳尖上还挂着水珠,轻易就被揉搓到挺立,下面的乳环色泽温润,不住地晃动着,像是也在急切地想要逃离开欲望和疼痛混杂的泥沼。 好疼,他想躲,但是他不能也不敢。 其实不用这样的。 他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主人。” 翟时羽声音温顺,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音,跟刚刚的语气态度完全是两个人。 审时度势,他确实最会了。 “跪好。”程微泽退开一步,看着翟时羽屈膝跪进浴缸里,身体沉进水中,掀起了一个个小水花,他踏出浴缸捡起了地上还在喷水的花洒,“既然不喜欢刚才那样,那我们换一种方式。” 水被开到了最大,迎面冲在脸上,皮肤被喷射的水线打得有些疼,翟时羽想闭上眼,却并没被允许。 “睁开眼好好看清楚。”花洒下移,又往前了点,带着更大冲击力的水打在被揉得红肿的乳尖上,细密的疼痛感扎进身体里,程微泽在翟时羽的抽气声中淡声开口:“现在能听话了吗?” “奴隶认为自己一直都很听话。” “你管这叫听话?”程微泽拉过一边的小板凳坐了上去,调小了水一点点冲着翟时羽身上的泡沫。 程微泽今天心情并不坏,或许是昨晚做的尽兴,即使意识不太清醒,脑子里也没留下什么印象。 而且他久违地,生出了点哄一哄翟时羽的心思。翟时羽现在这副样子他再清楚不过了,是这个人一贯用的冷处理手段,不吵架也不闹,只会不理不睬,说什么都当听不见,一手冷暴力玩得极好。 比如现在,翟时羽不吭声,由着水流冲洗身上昨晚留下的痕迹,周围很安静,水声规律轻柔,身体深处的疲惫一点点袭上,本来标准的跪姿也有些变形,程微泽却并没挑他的错。 在意识一点点下沉要陷入睡意的怀抱的时候,他听到了程微泽的声音,被水流卷着,送到了耳边。 “昨天晚上不小心喝多了,你知道我喝不了多少酒,被出来拉客的人看上了,没挡住。”程微泽手指插进柔软的发丝,从根部一路梳至发尾,“然后叫了代驾回来的,没怎么样,要是怎么样了我昨天晚上根本不可能回来。” “我解释完了。”温热的指尖在耳根轻抹了几下,像极了一种无声的安抚,“不生气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