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神兽大人 (第2/2页)

得凛然的眸子始终透着温和，像是无声的鼓励。

    「祭司......说的。」妮芙心虚地回答，然而格里芬没有想像中的责怪，了然似的点头。

    「原来如此。」她说，彷佛这是什麽新知，这让妮芙鼓起勇气，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心底新生的问题脱口而出：「不正确？这样的方式？」

    她问完立刻就後悔了，妮芙直觉这样的问话是不尊敬的，她身子一颤，几乎要支撑不住将头也乖乖趴到地上，以昭示自己的虔诚。

    可她只觉得一双手将自己双颊轻柔捧起，接着下一秒，她直面的就是格里芬那张几无瑕疵的脸，直到此刻，她才对格里芬不是人类有某种T会。

    你能想像，这个世界上有人的皮肤在如此之近的距离，却看不见半点瑕疵吗？

    「我猜呢......这个动作只是协助人类屏除杂念。」她解释，似乎怕妮芙听不懂，她随即补充：「我认为重点是心中所想。」

    「万神之殿不会听不见心声，再多的表象都无法遮掩本心。」

    「你刚刚在听见我的名字之前的心声，正是如此，我觉得很有趣。」

    格里芬的话刚说完，妮芙想起刚才对格里芬的想法，双颊瞬间胀红，眼神撇向一旁，害羞地想找个地方将自己关起来。

    「我刚刚都说了什麽啊！」妮芙心中呐喊，她双手交错紧握，旋即又想到格里芬的一番话，身子一僵，胀红的面sE又更红了几分，她明显看到格里芬的笑意更深，这使感到无地自容。

    「你这样......很可Ai。」格里芬的双眼透露一种欣赏，像是在观察某种渺小的生物，这让妮芙意识到她或许只是在进行对於人类行为的观察？

    这样的结论让她反而觉得放松几分，毕竟自己肯定不是她第一个见过的人类，也大概不是第一个有这种不敬想法的人类。

    「你的想法没有任何不尊敬的意思。」格里芬突出声，整理好心绪的妮芙似乎多了些对她的话的耐受力，只见她从容抬起头微笑。

    「那真是太好了。」她说，随即，顺着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下一个问题：「什麽样的想法会被认为不尊敬？」

    「嗯.......辱骂？」格里芬举了个例，但妮芙认为这样的例子在人和神之间并无二致，似乎不能解答她对神尊敬边界的疑惑。

    「那质疑呢？对神明大人的质疑？」她进一步问，格里芬思索片刻，摇摇头又点头，

    「我认为不同神对此有不同想法。」她说，接着伸手b划又说：「如果是自大，发起对神的挑战，很难不被认为是挑衅或羞辱。」

    「毕竟对万神殿而言，人类只是人类。」格里芬说道，妮芙陷入沉思，似乎在反覆思索她话中之意。

    简言之，对神来说，人类和神始终不会是等者？大概是这样的概念？

    「甚至是我，也只是雅典娜大人的一个得力下属，被赋予神兽地位，和万神殿诸位是不能b较的。」她延伸解释，妮芙点头，又问了个相对浅白的问题：「神明大人会吃供品？」

    「不会。」

    「重要的是供俸，而非供俸之物。」

    两人一问一答，聊得忘我，像是某种随堂测验，她们约了下次，约了下下次，不知不觉间格里芬就将神界的所见所闻悉数分享，而妮芙也听得津津有味。

    她们就像人类所称的「朋友」，却似乎又更加靠近。

    「你喜欢那个人类nV孩。」她肯定说道，看着站在下位的格里芬面露笑意，在某次两人会面的几天後。

    拥有无上智慧的战争nV神坐在上头座位，左手持矛，右手撑着头，深褐发丝间的那顶JiNg美雕饰的桂冠饰品，JiNg巧得不似人间之物。眼前的nV人和那些雕塑b起来更生动，b起传说中刻划的骁勇善战形象，她长得更像某个高贵典雅的贵族nVX。

    「.......」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嗯......」

    「厄洛斯最近可没有来访，所以是为什麽呢？格里芬。」格里芬一直都觉得雅典娜的一双浅灰蓝眸子透出一种沉稳睿智，总是令被那双眼注视的人心情镇定平静，正如现在的她，在几次呼x1後，缓缓开口。

    「可以称得上一种偏Ai？和厄洛斯的那种Ai情是不是相同，我并不知道，雅典娜大人。」

    「喔？」

    格里芬思考片刻，得出结论，雅典娜饶有兴致地打量她脸上的表情，显然对她而言，见到沉思中的格里芬烦恼的样子颇具趣味。像是看某种悲喜剧，她尤其喜欢人类奉献戏剧的节日，在广场舞台上透过面具，喜怒哀乐，让她得以略略消磨永生。

    「将那个nV孩纳为己有也未尝不可。」雅典娜下定论，她想到的是那位雷电之神，她名义上的「父亲」。

    「不，我并没有这种想法。」格里芬垂眸，敛起的神情令她双眸间的心绪被长睫遮掩，高坐在神殿上头的nV人缓缓起身，走至她身边，伸手在格里芬头顶随意r0u了一把。

    「你总是顾虑太多。」她说，随手一挥，长矛凭空渐渐淡化消失，像淡去的云彩或晚霞。

    「你是神兽，她不过是人类，他们都只是人类。」

    像是想强调她的话中之意，雅典娜淡漠高雅的语气在「都只是人类」的几个咬字间格外清晰，格里芬直直看着那双眼中超脱尘世的淡漠，恍然。

    雅典娜话说完，看着格里芬顺从低下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她自然是对的，只是格里芬在这件事情上异常固执，她总是选择另一种想法，另一种和平庸更加亲近且平等的地位。

    「算了，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格里芬抬起头，对自家主人面上那抹微笑再熟悉不过，那是无奈和宽容：对自己固执的无奈，对自己行为的宽容。

    恍忽间，那道身影逐渐消失，她甚至来不及开口道别，一如既往。

    神殿前，她拉着妮芙坐下，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神兽大人。」妮芙伸出手掠过她的发间，和当年一样，温软的触感让她给与她归属，即使她清楚知道，现在的妮芙对自己而言只是一眨眼就会消失的存在，她依旧甘心沉沦在她带给自己的短暂欢忭。

    再一下下就好，她想。

    他们可以等。

    妮芙身上因为摘采供品而沾染的果香让格里芬怀念，着迷，她很惊讶都已经过了这麽久的时间，自己仍然记得这GU香甜气味。又或许不是巧合，毕竟自己总Ai用的那些果香香水，都和这GU记忆中的气味出奇地相似，

    1

    然而，从来没有一款足以完全取代她记忆中熟稔的气息。

    「妮芙。」

    两人相视，妮芙的眼神认真，等着眼前人後话，格里芬发自内心地笑，坐到她身边。

    「我该来讲讲故事了，我和你分开之後，直到来到这里之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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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urmuring

    万神殿是对奥林帕斯山诸神的尊称，厄洛斯是Ai神喔邱b特基本上是罗马版本

    最後格里芬作出的决定，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我想表达的面向？毕竟是神和人是不同的，受到额外眷顾的人类和没有受到偏Ai的人类，终究也是不同的吧~

    她们的故事我可能会放在番外之类的，总之完整版可能要完结後才看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