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arl07022000_章之七-江水三千里(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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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之七-江水三千里(4) (第1/1页)

    尹曦下意识急叫了出声:「师兄!」

    yu要上前去救,她人却被SiSi摁住,根本动弹不得……她又着急又无用,只能再回望向叶轩,颤巍巍地回握住了他的手。「求你了,叶轩,你……你要我嫁你,要我如何都成,你别伤害我父亲,别伤害我丹溪谷的人……求求你,你将我,你将我父亲的蛊解了……」

    她越说越激动,几乎要跪下,此时才明白原来父亲先前种种不适竟然皆是因得蛊虫作祟,骇然之余却也无助。她和父亲都探不出、这究竟是什麽样的蛊,竟然如此可怕,可将人把玩於掌心C弄?

    「只要你乖乖地嫁与我,这谷中之人,我成亲後自会放了……可你父亲不行。」叶轩有些遗憾地弯弯唇朝她笑,「实在对不住,你父亲可是太子太师啊,小曦。」

    尹曦听得他这话,只觉恍然,浑身力气彷佛遭人cH0U空,脑中嗡嗡作响,终於失力地垂下了手。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从一开始,他就是为了这个接近自己,为了这个给父亲下蛊,为了这个获得她和父亲的信任……

    她竟是他的棋子,被他JiNg湛演技欺骗至此。

    「小曦,你别答应他!」萧瑒被摁跪在一旁,见此情况,也顾不得还架在自己颈间的刀锋,不顾一切对她大叫,「这家伙心狠手辣,你便是拿自己赌给他,他也未必会放过丹溪谷……呃!」

    话未喊完,萧瑒便在叶轩示意下被刀刃直往肩头下摁,疼得她不由得倒x1口气。她愈想说话,黑衣人便将刀往她肩上压得更深,鲜血渗透蔓延开,透上她白袍,一时也痛得说不清话来。

    「小瑒!」尹曦急得叫唤。

    萧瑒并未因为她叫唤而被放过,刀刃只愈刺愈深。想自己竟是引狼入室,她绝望又痛苦,茫然地闭了闭眼。这一日变化来得太过突然,她如今整颗心只如沉入囹圄中,暗无天日,总希望只是一场梦,眨眨眼便就醒了。

    可再一睁眼,她却只听得叶轩冷笑道:「萧瑒,留你一命,是念及往日情谊和华山派。你若要继续说下去,便别怪我不留情了。」

    萧瑒右肩被这刀刺了重伤,此时手都不好再抬起,亦也只能噤了声。尹曦转头看向他,指尖因握拳掐进掌心,终於下定决心一般,将空着的手探入袖袋里cH0U出匕首,快步朝叶轩扑去!

    她步伐还有些踉跄,刀柄却握得坚定,刀尖向前直指,便指往叶轩心口处yu刺──可她另一只手原先便还被他攒握着禁锢,一举一动尽在他掌握之中。

    根本还未碰到他,叶轩只轻轻cH0U剑以刀柄去挡,便将她匕首打落在地,手腕亦被他给牢牢捉擒住。

    那是苍隐道人留给她防身用的刀,如今也被收去。

    她只能愤恨不甘地瞪着他,不情不愿地挣扭双手。「你放开我。你放了他们,你放了我父亲!」手腕被掐握得通红也要使劲挣脱,她崩溃地朝他大吼,眼泪直流,眼里尽是杀意和恨意,却只被更用力往前一拉,双指并拢打於她四肢x脉,最终无力瘫软在他怀里。

    叶轩最终仍於她颈上x道一点,暂且让情绪激动的姑娘好好睡上一觉。

    「小曦,这天下早如此混沌,你便随我一道独坐万人之上,不好麽?」

    四肢被点了x道无法动弹,尹曦颈上被她一点後,只觉头晕目眩,昏沉朦胧。意识昏厥前,她还能见得他的眼睛,以一种遗憾却温柔的残忍目光望着她──竟像是眼里只她一个,可惜却全是谎言。

    她在最後一刻含糊坚定地应:「我绝不会……与你,同流合W……」

    另一头,扬州刺史府深夜。

    杨若和燕青一身黑衣打扮在房顶砖瓦上藏,看下边侍卫来来去去,只盯着这府内侍卫换防,托腮等得困极了。

    也不知尹曦带叶轩回门如何了,不晓得丹溪谷是什麽样的地方?他俩回去不久,应当就要准备订亲了吧?

    「你若是倦了,不若与我换着时辰守,先去歇息。」见她呵欠连连的,燕青瞅着她低声开口,「否则要是在这儿困得摔下去,我也救不上你。」

    怎麽这给了颗甜枣,还要来给个巴掌的?杨若撇撇嘴。「不用,我爹的习X我最清楚不过,哪儿能只让你待在这熬夜啊?」

    除了在府中最高处观察侍卫换防,她主要还得观察杨珏动向──她这父亲歇下得倒是早,戌时房里烛火便暗下了,只是不晓得他会不会在房内还另有其他密室……但她与燕青观察几日来,能见得杨珏确实喜欢待在书房中,想这书房必然有他的秘密。

    她想,杨珏长年为江宁府做事,这府中定也有不少江伯达的眼线,桂州出事又平息,他们都是一路赶回来的,定还会有人来寻杨珏要商讨说法……

    可这麽多日了,他们等了又等,竟未曾见过江宁府的人来。

    若是江宁府的人不来,他们要怎麽循线知道杨珏把那些帐本或通信证据藏在哪儿啊?

    若是那样,就得想法子挨个地进他书房瞧一瞧,还有他的房间……可那也太危险了,她又不像那江氏的儿子一般得宠Ai,能随意进出。

    太困了,她鲜少这样连日地熬,脑子才转了一半,人就打盹儿打得往下一滑,差点要跌下房顶,幸得被燕青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上来。

    他无奈叹气:「要不今夜就先歇下吧,反正也暂无收获。你要真摔下去被发现了,咱们才是真的功亏一篑。」

    燕青倒也说得不错,他们在这儿蹲守许久了,却也未有所获。反倒这几日来夜里都折腾得累极,白日里全睡得东倒西歪,连江氏为他们咬牙备的膳食也没心情吃。

    他自个儿倒还好,还在军中之时便常有需得夜袭或守夜的时候,对这样的事早早司空见惯了,可杨若显然不是。

    她累极了,总算听进他这句劝,心里也暂时生出了些放弃的念头。想此夜都到四更天了,要不就当真先去歇息了,反正也等不着人来──

    「哎?阿青,你看看,後门是不是有人?」

    说时迟那时快。她正想答应下来,抬头却见那边後院小门处有SaO动。

    她稍稍从房顶处探出脑袋去,只见一名黑衣打扮的人接近後门处,正有一名小侍接应……她眼神儿不太好,只好气声捉着燕青的手臂晃。

    「他们正说什麽呢?能不能看清他们衣服式样?」

    燕青侧头白她一眼。「燕家军所学并无千里眼和千里耳,你拽我也无用。」

    「呿,怎麽你b小瑒还逊。」杨若撇撇嘴,想当初为非作歹时,那都是萧瑒凭藉华山派绝顶轻功带着她玩儿的,如今却不能,当真没意思──「那走呗,咱们跟上去。你步子可要轻点啊,别叫他们发现。」

    燕青颔首,杨若先行跃下,脚步轻盈地躲过侍卫,於远处跟着自後门进的黑衣人前行。这时刻从未如现在守备森严过,想必是早有预备,他们躲藏得辛辛苦苦,也不敢离得太近,可虽然如此,杨若还是发现了那人腰间隐约晃荡的木牌。

    夜sE太晚,暗得瞧不清,看不清明那上头的木牌是什麽字──她只好回头再看燕青:「阿青,你瞧,那人腰上的牌子是不是你那天见到的那个?」

    燕青虽也看不太清,但经她一问,方才跟着她往那处仔细打量……他是晕过去前看见的那块牌子,因为觉得蹊跷,便一直记着,如今於夜sE里远远一望,似乎果真是一样的……那人离得越近,他便越过她,再凑前看了看,似乎果真隐约可见上头一个「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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