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亡灵堡垒（1） (第2/2页)

隐蔽处。双胞胎Si神告诉我，这艘船舰本身就是悬浮洲的世界范围，船外那看似深海的景象实是「虚无」。

    我想起预言里提到过的，影海以外六个记忆碎片所漂流至的非人世界。奥岛、二十二弦月、寂界、姬巢、落日港，以及一一悬浮洲。这是纯粹的巧合，还是其他什麽？

    「为什麽不能杀那男人？」我问。

    「屍鬼这生物呢，是人类转化而成的妖异种。」望手撑下颚看着我，笑得明YAn。「Si去的人类若对人界有过度留恋，就会变成没有情感与慾望的屍鬼，徘徊在悬浮洲，直到百年後自T消亡。」

    「然後，因为已经Si过一次，再次Si亡的话便会违逆自然法则而引发诅咒，加害者会随着被杀的屍鬼一起坠入地狱。」朔平静地道，「你刚才对上的那个屍鬼是业，如果真杀了他，b起报和回等亚种，你会掉入更深的痛苦中。」

    我懵了，「······业？亚种？」

    朔嘀咕着：「还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装作没听见。

    「屍鬼分四个亚种，业、报、轮、回，可以用眼白处的颜sE判断。其中业和报是自然Si亡的人类，只是业生前为恶者，报生前为善者；轮是他杀Si亡，攻击X为四种中最高；回是自杀Si亡，攻击X居中，但有啃食同类和其他物种的习X。」望如此解释，「而攻击X与诅咒强度成正b，业的攻击Xb报和回都高，仅次於轮。」

    「我刚才只是用镰刀的冲击波使那个业昏过去而已，」朔说，「否则连Si神都难逃诅咒招致的命运。」

    我吁口气，看看朔，「谢谢你救了我。」

    「啊？」

    「你说不想我杀了那屍鬼，是为了阻止我被诅咒吗？」

    朔的眼角cH0U搐了晌，撇头避开我的视线。「随你解读。」

    「傲娇。」望吐吐舌，笑了。

    我露出极淡的笑容。朔望这对双胞胎使我想起影和慧，只是朔b影更别扭、望较慧又活泼些。

    那两人究竟在何方？他们也被拆散了吗？能肯定的是至少慧一定置身船舰某处，刚苏醒时闻到的那GU血腥并非错觉，确实是慧的血。但影是否在慧身旁？那两人......

    心底一GU恐慌与无助涌上。没了那两人的陪伴，我久违地感到双脚悬空、思绪紊乱。

    双胞胎Si神问了我是何人，又为何来到悬浮洲。我思考该如何答覆後，仅报上了名字，说自己是从奥岛来。保险起见，并无提到我有同伴。

    「奥岛？」望皱眉，「但你不是翼族的吧？」

    「呃，我是影海出身的，为了某些事必须到奥岛去。」我迟疑半晌，又问：「可要从奥岛回去影海的时候，不知为何直接穿越到了这里，而不是森林······你们知道为什麽吗？」

    朔静默一阵，後道，「是时漩。」

    「那是......」

    「时空的扭曲。」他说，「非常偶然且任何力量都不可逆，镜钥通道里会有的罕见现象。我只听闻过，是不是会有肢T快被扯断的剧烈痛苦？」

    「对。」我说。

    「那便是。」他耸肩，「时漩造成的可能有时间或空间的扭曲，从你的情况来看，大概只有空间被错置而已，问题不算大。」

    「找到镜钥，再试一次应该就能回影海了。」望笑笑，「我们知道镜钥在哪，能带你过去。」

    他们准备起身，却见我仍犹豫着坐在原地。

    「那个一一」

    朔垂眸看我，蓝绿sE的眸几乎与影一般锐利。「怎麽？难道你有同伴？」

    我心一惊，後决定坦承：「......遭遇时漩後我们被拆散了，其中一人负了重伤，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嗯，该说真凑巧吗，我们来这也是为了找人。」望把玩着手上的镰刀，悠悠道，「但这下就难办了啊，我们是有任务在身，带你去趟镜钥还可以，要等你找到人就一一」

    「没办法。」朔乾脆地说，「这是中立原则。再加上，从方才开始屍鬼似乎就b平时躁动，要是真有状况，还会拖延到时间。」

    我终於站起身，「没关系，你们已经救过我，我很感激。不用顾虑我的行动。」

    朔迈开步伐前往微弱光线聚集的中庭，又侧头瞥向我腰间的长剑，眯起眼。

    「倒是想问问，你怎麽能肯定你的同伴遇到时漩後一样被错置到了这个世界？」

    「我嗅觉b常人要灵敏些。」如此答道，我三步并两步跟上了他。

    原想问为何要明目张胆地自广阔的中庭通过，而不借助四周甲板下暗处掩护到船舰另一头，直至又听闻周遭那诡异的嗡鸣与窸窣声，我才明白过来一一那些光线无法到达的暗处，实是大量屍鬼的栖地。方才袭击我的业也是从那里现身的，想以暗处隐匿行踪并非明智之举。

    「屍鬼畏惧光线。」彷佛读出我的心思，跟在我身後的望开口：「它们傍依黑暗而生。若待会遇到危险，首要之务就是跑来这个中庭，或尽力寻找光源。」

    「不用跟她说这麽多，望。」朔在我前头行进，冷静道，「你知道你在这里是不会Si的吧？人样nV孩。」

    困惑涌现，「什麽？」

    朔敛了足，旋身望向我，面容於尘埃缥缈的Y暗中显得朦胧。他抬手，指指自己的後颈处。

    「你短期内Si不了的，因为身上有Si神纹章的契约。」他说，「你不知道吗？」

    我不自觉同样伸手触碰了自己的後颈，倍感茫然。

    「Si神纹章······？」

    脑中对於这个词唯一的记忆，要回溯至穿越到奥岛前、被荷米斯赠予龙鳞之时。那时影似乎说了，他有Si神纹章可以与牠交易。

    若真有这种东西在我身上，影和慧为何从未告诉过我？

    「Si神纹章，即是使人类或妖异寿命延长的契约。」望的嗓音传入耳畔，「只有本人或直系血亲能够作为契约担保人，付出代价与Si神预支生命。看来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契约人的，那就表示一一」

    「望，」朔警告道，「安静点。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