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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珍爱 (第1/1页)
“秦总……”孙秘书面色发白,视线在秦信手中信件上停留几秒。 秦信拿着那张透着斑斑血迹的信纸,一整张纸上只写了一行字。 “没事,”他对孙秘书说,“别声张。” “秦总,”孙秘书定了定神,“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真的不需要报警吗?到底是针对公司还是针对您个人……” “对方现在没有实际动作,报警的作用不大,”秦信把那张纸折起来重新塞回信封里,“不用担心,应该是针对我个人的,对公司不会有太大影响。” 孙秘书有点着急:“就是针对您才需要担心啊!” “没事,”秦信笑笑,把那个信封递给她,“找人去验验这是什么血,然后去做该做的事,今天的事谁也不要提。” 孙秘书只好作罢,接过来:“好的。” 她出了办公室,把信封夹进文件袋里,叹了口气。小秦总是几年前空降来的,最开始大家都惴惴不安,如果这位太子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也就算了,就怕是个草包还不服气,无端折腾下面的人。 但是几年下来,秦信做的怎么样有目共睹。他来了之后,公司尽量不加班,就算有着急的工作必须要加,福利也给得很丰厚,几乎不在下班和休假时间打扰员工,替他做的每一件工作范围外的事情都有额外的报酬。虽然看起来冷漠疏离,却从来不为难人。于公于私,孙秘书都不希望这位上司出什么事,毕竟下一个总裁有没有他这么明事理,还知道体恤下属就不好说了。 秦信等她走了,拿起钢笔,继续看刚才没看完的工作,笔尖微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纸张空白的边栏写下了刚刚看到的几个字。 我会毁掉你最珍爱的东西。 他没必要告诉孙秘书,但心里很清楚这些东西是冲他来的。 前两次的血迹经过检验是兔子血,他偏爱兔子的事情并不是人尽皆知,得到结果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了猜测。不过这次的血迹颜色更深,结果应该会不一样。 —— 原定的事情取消了,陆成渝没再折腾伍相旬,独自开车回家收拾了点衣服和日用品。 四十分钟后,陆氏子公司楼底下,女秘书客客气气地把陆成渝请上了会客室。 “劳驾,”陆成渝笑得温柔,“转告陆怀波,十分钟之内不出现在我面前,陆总的位置就要换个人坐了。” 女秘书吓了一跳。陆怀波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挑上来的秘书无一不是细腰长腿大胸的Omega美女,平时只需要跟在他身边撒个娇卖个乖就可以,也没人指望她们干什么。 这位陆少爷看着风流温柔,冲人笑一下魂都要被勾没了,她方才带路的时候还特意走得聘聘婷婷,心里暗暗希望能被他看上,虽然只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少爷,总比天天扒着那个老家伙要好。 从谁那里捞都是捞,不如跟个年轻长得帅的。 但她没想到这人开头第一句话就那么不好接。 陆总吩咐了至少要拖够半个小时,女秘书一咬牙,风姿绰约地走过去,试探地坐在了他腿上,见他没推开,心里一喜,软绵绵的胳膊挽上他的脖子,甜蜜的信息素放出挑逗的一丝,贴着他呵气如兰:“陆总真的在忙,不如我先陪陪少爷……” 陆成渝依然是笑着的,既不推开也不上手,就那么置身事外般地看着她。 独角戏比想象中难演,女秘书的媚眼如丝都要维持不住了,心一横,把一张艳丽的红唇往上送。 一直任其作为的alpha却在即将贴上的时候轻描淡写地一偏头躲开了,他捏住她往下摸的手,拔萝卜似的把人从自己身上拔起来,面带遗憾地说:“放在以前我就从了你了,现在不行,不然回去就麻烦了。” 女秘书还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见他抽了张纸巾擦手,擦完扬起脸轻柔地说:“去,请你们陆总过来,不然我就直接过去录小视频,录完顺便帮他切了。” 女秘书呆立一阵,慌张地踩着高跟鞋登登登跑了。 不知道她怎么说的,陆怀波还真卡在十分钟内,裤子都没提好,带着一身熏人的味儿来了。 “哟,”陆成渝稳稳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喝了一口秘书一早端来的咖啡,“陆总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有兴致,可惜……” 他啧啧地摇了摇头。 “你!你……”陆怀波瞬间就被戳了痛脚,暴跳如雷,原本还算齐整的脸显得丑陋又扭曲,“臭杂种,你跟你妈那个贱婊子……” 陆成渝随手把桌上的烟灰缸砸过去,陆怀波大叫一声狼狈地蹦开。 “安静点,”陆成渝说,掩在烟雾后的双眼冰冷,眼底含着一丝恶意,“爸爸。” “谁是你爸爸!你也配做我儿子?”他脸色涨得通红,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看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厥过去,却始终像个顽强的屎壳郎一样坚挺着。 没能把他气出个好歹,陆成渝有点遗憾。 他再接再厉:“你不承认也没办法,有人承认就行,反正……” 他笑了笑:“反正你这辈子也不可能有第二个儿子了,陆家这一代只有我一个。” “我弄死你这个贱种——” 陆成渝等着他动手,却发现他始终只是嘴上喊喊,完全没有要跟年轻力壮的alpha正面对抗的想法,实在是一条能屈能伸的好汉。 他叹了口气,放下杯子,把假模假样的笑收了,那双跟母亲一模一样的桃花眼显得锋利冷漠:“我今天来就是要提醒你,如果秦竹庄找到你,不管提出什么条件,都不准听她的话。” “我为什么要听那个婊子的话?” “这样最好,”陆成渝点点头,微微眯起眼睛,“你要是敢给我添乱,我就把你底下的小东西割了喂狗。” 陆怀波气得浑身发抖,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抄起面前的杯子朝他掷过去。 陆成渝反应已经很及时了,避开了杯子,却没完全避开洒出来的咖啡,上衣衣摆沾上了一片污色。 “cao……”陆成渝猛地站起身。 这衣服是秦信的。 他脸色瞬间沉下来,随手摸起飞溅到手边的瓷片,尖锐的边缘抵住陆怀波汗液粘腻的脖子,阴鸷道:“是不是我装正常人装得太成功,连你也信了?” 陆怀波在他靠近的瞬间慌张地蹬了几下地,头紧紧地贴上沙发靠背,颤抖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捏着瓷片的手,眼前闪过多年前令他难以遗忘的一幕,张着嘴嗬嗬了两声:“小,小渝,好孩子,爸爸错了,你先、先拿开……” “闭嘴。” 陆成渝恶心得不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现在也不允许他弄出事故。 他把碎瓷片甩在地上,最后冷冷地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的陆怀波,嘲讽地勾起唇:“多享受享受吧,陆总,你的好日子过不了多久了。” “什么意思?”陆怀波猛地抬起头,“是不是我爸,是不是你爷爷跟你说什么了?小渝,小渝你一定要帮爸爸说说话,小渝……” 陆成渝抬脚走了,身后关上的门内立刻传出东西打碎的声音,脏得没法听的字眼和生殖器乱飞。 刚走到楼下,身后的保安就追了上来,还夹杂着陆怀波毫无形象的大吼,让保安抓住他。 陆成渝利落地上车关门,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从打开的车窗里伸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来,冲后面比了个嚣张又标准的国际友好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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