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第3/4页)

甩到身后，他妩媚得有点不真实，有一些硬而尖锐的内核变了，好像不是他记忆里那个简哥。

    “简哥……我觉得今晚在这能遇到你，就来了。”

    “难得你记得。”他顺势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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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我哥之前找你道歉。”他没话找话道。

    “找都找了，说这干嘛？其实当初吧……确实我有问题，再来一次我绝对不招你了。”

    “隋英，你不能说这是不对的！”他突然抓住他的手，他想抽手，却抽不回来，“你看，你看……我们的戒指。”李玉从衣服里掏出一根链子，上面挂着两个对戒。

    简隋英扁扁嘴，既像掩饰尴尬又像是在礼貌笑，垂下睫毛没接话。这表情李玉很陌生，他拒绝看懂。这时候邵群从洗手间出来靠在走廊另一头墙上抽烟。

    李玉恢复了一点理智：“简哥，回来这么久了，我各种方式联系你都没有回音，我只想问你……我还有没有一点机会？”

    简隋英抬起眼道：“李玉，我是真希望你好，当初招惹你确实是哥不对，以后有什么用得上哥的，随时说话。你应该找一个性格相合、爱好相仿的，我觉得那样更适合你，也省得成天打架你自己生气。”

    “所以你和邵群在一起只是因为合适吗？”李玉似乎抓住了对方话里的关键词，他兴奋得一把抱住简隋英，他心想可是爱情不是合适就行啊，这个理解让他心脏狂跳眼眶发热。

    然后他听到简隋英在他耳边说：“不止是合适。”

    李玉哽住了，过了一会才小声道：“爱吗？”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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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爱？比以前咱俩呢？”

    简隋英顿了几秒，似乎在措辞，然后慢慢道：“很爱，两个人都不能自拔那种。”李玉的眼泪流出来了，沾湿了小丑女的马尾辫和肩膀。

    爱情是一场天时地利人和的赌局，有的人迎难而上创造机会；有的人本来占尽先机却一无所有。简隋英身上喷的是他熟悉的罗意威事后清晨，他当时觉得他矫饰过度，简隋英还唱过林晓培的《烦》来反驳他，他却嗤之以鼻，现在他手放不开，想再多闻一秒是一秒。

    简隋英轻轻地拍着他背，毫无情欲，李玄也这样拍过李玉。过了一会他把他推开招手叫邵群：“咱们给李玉叫个车回家吧，或者让李玄接他来。”

    邵群闲庭信步地走过来：“没事我让小刘跑一趟给他送回去。”

    李玉不想让邵群看到他落败的样子，低下头却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曾经他们走到那一步，他叫他心肝宝贝小玉玉，他没有珍惜。现在那个人和另一个男人无名指上纹着同样的纹身，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指环。

    “不用，我自己回家。”他转身走了两步，“简哥，少喝点。”

    李玉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下楼，酒吧里过十二点已经开始狂欢。全场焦点是大长腿哈莉奎因，他站到dj台上拿起话筒道：“接住我！”然后背对人群往下倒，台下绿发男人接住他，他把他抱起来一把扛到肩膀上，扯过话筒恶声恶气：＂Let，spyagame！＂全场尖叫。

    音乐更响，dj放了一首自杀小队的哈莉奎因主题曲＂youdon，townme＂，无数人开始pogo，整个酒吧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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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don，townme，

    Don，tsayI，tgowithotherboys，

    ……

    Don，ttellmewhattodo，

    Anddon，ttellmewhattosay，

    PleasewhenIgooutwithyou，

    Don，tputmeondispy，

    Youdon，townme，

    Don，ttrytogemeinanyw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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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youngandIlovetobeyoung，

    I，mfreeandIlovetobefree，

    TolivemylifethewayIwant，

    TosayanddowhateverIplease.

    ……

    JOKER让哈莉奎因坐在肩膀上，后者像个女王接受妖魔鬼怪的臣服朝拜。李玉没有想过两个人的关系可以是这样，这也在他认识范围之外。

    李玉走出酒吧，冷风把他吹得清醒了一些，有卖玫瑰的小孩拦住他，五十一朵，他手一挥扫码把几个小孩手上的包圆了。抱着一大束花，女孩们频频注目午夜伤心王子，他打了个车，上车前随手又把花留在地上。

    车里的深夜电台是个情感类节目，主持人以犀利着称，今天的话题是“万圣节是又一个情人节，吗？”，一个女孩打进热线。女孩说男友对她诸多要求，她想打扮成性感小野猫出门，他嫌她过于惹眼容易招惹是非，而男友喜欢校园邻家女孩，想让她素颜白T帆布鞋。不仅如此，平时也是这样，她不是他预设的那一挂，她想知道是否应该改变自己。主持人问她：“那这位meimei我想问你，他和你在一起图什么呢？他可以去找他喜欢的那种呀，答案在你心里，你不去看罢了。”

    女孩说：“是不是说明他对我是特别的，他很喜欢我呢？”

    主持人笑了：“meimei，他要真喜欢能成天给你找不痛快？即便他喜欢，你喜欢你自己吗？你问问自己开心吗？下面一首歌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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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响起林晓培的老歌《烦》：

    自从我看到你就每天失眠食欲不振，

    因为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生，

    我不想讨你欢心又担心自己难过，

    但你的要求总让每个女生觉得残忍，

    我只要看到你就胃快抽筋心律不整，

    你知道我不是很做作的那种女生，

    我不想改变发型也不想变换口气，

    只为了让你让你让你爱我更认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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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爱我就是不爱我的鞋跟，

    你说你不爱我只因为我的嘴唇，

    我说我喜欢短裙喜欢香水喜欢粉，

    我就喜欢我是这种女生，

    烦哪烦哪烦得不能呼吸，

    烦哪烦哪烦得没有力气

    ……

    李玉把车窗打开，夜风扑在脸上，他握紧胸口的对戒，他想他和他的未来终究没有来，他和他的过去过去了。空气里徒留一丝玫瑰的香气，那是爱情的味道，别人的。

    李文逊等人在舞池卡座玩够了上楼，第一次推门发现哈莉奎因腿盘在JOKER腰上，后者抱着前者怼在墙上亲，一边亲一边黏糊糊地说话。

    “不好意思二位先忙。”大家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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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推门俩人还黏一块，只不过换了个姿势，李文逊顾不得了，喊了一声：“着火了！”

    简隋英从邵群怀里抬起头：“告你别他妈扯淡啊！”

    李文逊等人跺脚：“真他妈着火啦！”

    这会从二楼玻璃往下看，一楼的部分墙壁确实已经着了，应该是刚才乐队为了搞气氛放了个烟花，结果把墙上的隔音设施给引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