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9) (第1/2页)

    蔡韶笙一愣：「那麽怎样？」

    我道：「就这样。」

    蔡韶笙道：「你说清楚。是不是他只想Ga0Ga0暧昧，不想认真？难道他有男友？还是……」

    我打断她的猜测：「都不是。」我朝她看去，她神sE隐约凝重。我顿了一顿，道：「学姐，你不是希望我不要天天躲在家里，叫我出去认识朋友，那我现在认识他，我跟他，算是聊得来，就是这样，没有多的。」

    蔡韶笙微微皱眉，她目光十分凌厉：「赵雪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麽？」

    我垂下脑袋，安静不语。

    蔡韶笙也沉默，半晌才道：「我刚才看你们那样子，不像一般朋友。」

    我盯着桌面的一点，感到坐立不定。我就算喜欢男人，和蔡韶笙之间又几乎好像姐弟那样亲近，但毕竟隔着一层X别，她当然不会跟我聊起她在x1Ngsh1的经历，我也不会。我又怎麽可能和她大谈我和周道珵关系深入是凭藉何种方面。她说我们看起来不像一般朋友，仔细想想，是因为上过床，看过彼此身T最私密的部份，下意才表现得亲密了也说不定。

    蔡韶笙道：「你们有没有……」

    我无b尴尬：「不要问了。」

    蔡韶笙一时无语。一会儿，她道：「赵雪，我希望你交朋友，不是这样交朋友的。」

    我没有抬头。似乎她双眼一直就是盯着我的，她彷佛又要说什麽，有别的人进来了，不等别人奇怪，她马上走开了。之後一如每天那样工作起来。上午我和小林跑印刷厂，打开的档案出错，当场改不了，小林回公司修改。延误上机，机器也不能先处理别人的东西，被迫空置下来，师父们有些抱怨，我留在印刷厂应付。终於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已超过一般的下班时间。

    回到公司，只剩张姐，她正好要走了，小林匆忙拿了东西，便和张姐一块出去。我慢慢地收拾着。我拿起手机，到现在周道珵也没有打电话，更没有讯息。我从不主动找他，他来找我，都是非常突然，说来就来，或者临时传讯息叫我到哪里等他。他对於蔡韶笙撞见我们在一块，彷佛事不关已的样子。他这样无所谓，我可以毫无负担，应该高兴，却一点也没有。我感觉心上像是承担了一颗巨石。

    大门忽然被推开来。我一看，是蔡韶笙。她见到我还在这里，愣了一下。又好像有些尴尬，她道：「还没走？刚刚回来？」

    我道：「嗯。」

    蔡韶笙点头，快步进了她的办公间。一会儿又出来了，她手上拿着手机，看我在看，解释：「忘了拿。」

    我点了点头。

    蔡韶笙又说：「印刷那边的问题处理好了？」

    我道：「好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没有把档案覆盖过去，不然也不会弄到现在。」

    蔡韶笙道：「没事，处理好了就好。小林就是脸臭了一点，他不会放在心里的。」

    我默默地点头，拿起随身的袋子。我跟着蔡韶笙一起出去，她锁上了门。一路也没有说话，乘着电梯下了楼，往外走出去，我便要去捷运站，她也要回去了。我朝她看去。

    「我走了。」

    蔡韶笙点头，忽又叫住我：「赵雪。」

    我等着她说下去。她望望我，说：「你很喜欢他吗？」

    我愣了一下，才恍然明白。我马上要否认，我始终冷静地告诉自己那必须无关感情的，本来也没有……但是，为什麽心绪要这样拉扯着。想到了周道珵，想到他整天的没有消息，就觉得失落。已经在喉咙口的那些撇清的话，全都堵住了。我自己真是也弄不清楚。

    我告诉蔡韶笙：「我不晓得。」

    蔡韶笙神sE严肃：「我想跟你说，但是你不要生气我说话不好听，就是我觉得……」

    我道：「我不会生气的。我知道你想劝我什麽，我明白。」我微低着目光，说着应该说的话：「我没有认真，不打算认真，我觉得，我和他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也不错，他不能g涉我的事，我也不在乎他是怎样的人。」

    蔡韶笙道：「赵雪，你是因为……」或许顾虑在外面，她没有说出债务两字，顿了一顿：「你不用这样，你可以同时追求你的幸福，你不需要这麽委屈。」

    我一时就笑了出来。蔡韶笙呆了一下子。我看着她，便道：「我不委屈。真的。」她不知道，事实上我在这段关系中是个卑劣的人，我藉此得到片刻的平静。

    蔡韶笙安静了一会儿才开口：「赵雪，如果你受伤，或者难过了，不管有什麽事，都可以来找我，知不知道？」

    我垂下目光，嘴里答应了。

    这之後蔡韶笙十分注意有没有人到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