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须】惊蛰_(五十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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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七) (第2/2页)

他们的战争中,他和他是两个“人”,是两颗博弈智斗的大脑;而在此时的交媾中,他觉得自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泄欲器皿,不需要拥有思想,不允许试图反抗,虽说每次上床都像是光着身子打架,却最终都会沦为两处性器官的水rujiao融。

    他是Omega,被看轻的Omega,因为发情期的存在,这样的性别往往会被渲染上桃色的轻蔑。须佐之男用能力证明了Omega的身体素质并不逊色,却在面对标记过自己的Alpha时一败涂地,连带着先前的奋起都付诸东流。被易感期勾起的情热悄悄在他体内造势,他感到眼眶微微发热,裹挟了心酸与苦涩的泪水直直下坠,砸落在还沾染着孩子们气味的床单上。

    八岐大蛇看不见对方的表情,目之所及便是Omega线条姣好的背影,还有因常年不事修剪而齐腰的金色长发。须佐似乎还想保留尊严,即便被摆成这样的姿势也依旧用胳膊撑着上半身,并不完全将身体趴在床上,蝴蝶翅膀般对称的肩胛骨因肌rou过分用力而微微颤抖,细薄皮rou下的脊椎骨看得八岐大蛇喉咙发干。他近乎虔诚地吻上那截靠近后颈的皮肤骨骼,循着越发醇厚香甜的味道逐渐上移,亲吻的动作也由轻柔变得粗暴,好像那块腺体是什么让人发疯的迷药,冷静被焚烧殆尽后反扑为更汹涌的情潮。在他一如既往叼上了须佐之男的腺体时,他感到对方的身体明显绷紧,连带着本就紧致的后xue也更加努力地吮吸起来,生殖腔的小口几乎将八岐大蛇的guitou箍得无法动弹,进不去也出不来。

    发现这样会导致自己无法通过摩擦获得快感,八岐大蛇松开了牙齿,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须佐之男竟然暗地里憋着劲,待他稍有松懈便狠狠朝后一蹬,居然就从Alpha身下逃开了。八岐大蛇实在没想到“狡猾”的Omega居然还留了这等后手,一时愣在了原地,在须佐之男跌坐在床头柜旁、试图从抽屉中找出织毛衣的钢针和剪刀时才反应过来。

    Omega的手还在发抖,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会有多恐怖,又遑论八岐大蛇憋了快要一整年。在泪水模糊的视线中,他隐约看见了自己收纳整齐的钢针和剪子,将要拿到防身武器的安全感令他居然忘掉了——身后还有个因为欲望被打断而怒火渐起的Alpha。抽屉外面放着收成小捆的各色毛线和还未完成的织物,因为怕孩子们会拿出来误伤自己,须佐之男特意将剪子和针放在了更里面的位置。在他伸手想要够到那些防身的物件时,一阵大力蓦然从后方传来,他猝不及防被捉住了两只脚踝狠狠向后一拉,脑袋差点磕到被拉出来的抽屉柜。他条件反射护住了额头,因此也就失去了获得武器的机会,只能硬生生看着自己被在地毯上拖行到远离床头柜的床尾……

    虽然身下的毛绒质感并不会伤到皮肤,可须佐之男即将面临的,或许比所谓的擦伤可怕无数倍——这是他仓皇回过头时的第一个想法。Alpha似乎陷入了暴怒的状态,一双血色双眼红得骇人,下方还沾着透明体液的yinjing因为充血胀得紫红,如此恐怖的野兽和八岐大蛇那张清俊的脸庞完全不匹配。不想完全落入被支配地位,须佐之男艰难地伸出手揪住地毯上的绒毛,只是下一秒他便眼睁睁看着金蛇腕环慵懒地动作起来,对着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双手瞬间脱力,连带着浑身都开始陷入疲累,一套流程熟悉得令他头皮发麻。

    当头顶烈火味的信息素轰然爆炸在整间屋子里时,须佐之男清楚地意识到,他大概是真的逃不过去了。他认命般直挺挺地躺在地毯上,左腿被八岐大蛇抬起夹在肩上,右腿挂在八岐大蛇腰间,yinjing又一次将缓缓流出yin液的rouxue严丝合缝地堵了回去。

    他闷哼一声,异物侵入的难耐令他不由自主地扭了扭腰,然而就是这样试图适应的举动也让八岐大蛇作出了十分激烈的反应。他觉得自己似乎永远都无法真正关住这个人,对须佐之男来讲形同虚设的禁制,性交过程中随时都能够奋起反抗的坚韧身体,或许只有血缘能完完全全留住这个人,只有孩子能够牵制住这个尽职尽责的母亲。

    三个孩子。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可八岐大蛇觉得还不够。

    他抬起头,看向眼神已经开始失焦的Omega,手中揉捏腿rou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大了一些。他的指尖深深扣进须佐之男皮rou细嫩的大腿内侧,目光从额前凌乱的白发中射出,似乎要将须佐之男的眉心穿出个洞。

    月读的背刺令八岐大蛇的确有些措手不及,高天原利用须佐之男幼年时期采集的血样,针对八岐大蛇炮制了数颗诱导素“炸弹”。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糖衣炮弹”,八岐大蛇只是拆开那个包装得贵重而精美的礼盒,便被扑面而来的信息素炸得神智不清,被战事压抑许久的欲望骤然喷发,叫嚣着让他去找一具躯壳抚慰自己的rou体和精神。一位下属本想为皇帝找来一个适龄的Omega解决生理需求,但八岐大蛇想也没想便厉声拒绝,没怎么犹豫便下达了停战返程的命令。

    在长达十四个小时的虫洞跃迁中,他把自己关在一处封闭房间,独自抵御属于Alpha们的易感期。前所未有的汹涌孤独令他冷漠已久的内心世界忽然被破开了个口子,一个同他纠缠了十多年的身影是那个世界中唯一带有色彩的东西,那样明亮,那样温暖。他跌跌撞撞地靠近对方,想要藉此来稀释此间孤寂。孩童的笑声自耳畔穿堂而过,他忽然想起那个还算宁静祥和的新年之夜——与他因为血缘而联系起来的几条生命,第一次让他有了“家”的感觉。

    想要和他拥抱,想要与他交颈缠绵,想要与他就这样走下去,想要和他共同组成无法分离的“家”。

    八岐大蛇靠坐在墙角,又一次回绝了下属要为他寻找床伴的请求。

    我只要他。

    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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