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残躯III-24 (第2/2页)

让人看见自己的真面目。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怪物，如果要举行人类的婚礼消息很难封锁，肯定得邀请很多人，她还要继续维持自己这层假象，无法猜测宾客给予的祝福终究是嘲讽还是真心真义；而在JiNg灵这里结婚，消息不会传出去，JiNg灵一向不是看外表待人，如果她能用自己怪物般的真正外貌得到他者的真心祝福——多好？

    没有人会批判她的长相、没有人会怀疑这段感情的真谛。

    弥秧捧起她的手指，亲吻。

    「我们结婚吧。」

    她听见白袍深x1口气，弥秧将她手上另支手套也脱下，但是没有掀开头上的白布，而是温柔说着：「这个等我换好衣服你再拿下来。」之後，她让白袍先坐下休息，立刻去到外面寻找刚刚的两位JiNg灵协助穿白纱。

    JiNg灵得知她们确定要结婚後开心到不行，消息在JiNg灵里传递很快，原本十分平静的气氛瞬间活跃，依靠树根休息的JiNg灵都醒过来欢乐地布置场地。

    弥秧被带到另个房间换衣服，换上与飒儿朵相似的白纱，她不习惯裙底下光着腿，感觉自己穿上白纱应该可以带来强大的视觉暴力，但是协助她换上衣服的JiNg灵却都露出满意的表情。

    除了保护脖子的项圈，她把身上所有的一切都露出来，弥秧仔仔细细看自己的身T布满大小不一的伤口，以前从未在乎这些痕迹，现在却感到羞怯。

    听JiNg灵说，其实最正统的婚礼会是三天前都不见面，第一天要爬上领地神木的最高处，在心里虔诚地跟纳贝莉亚nV神告知婚事後摘取第一片叶子；第二天就要带着叶子去到圣池泡一整天净身，第三天就是静下心来，因为很多JiNg灵会被喜事冲昏头，第四天才会穿上白纱——不论男JiNg灵还是nVJiNg灵，结婚一律都是穿裙子，换上後会在额头用hsE颜料画三角形、戴上用树汁编织成的头冠，JiNg灵王的头冠才会挂上羽毛跟水晶，普通JiNg灵则是挂果实。

    而她们即使是人类，JiNg灵也挂上果实。

    在JiNg灵亢奋的情绪里，弥秧也渐渐受到感染。

    她答应结婚是基於飒儿朵说的没错，之後她们还有没有时间Ga0这种事情是未知数，在JiNg灵这里结婚的问题也b较少……

    随着指引离开房间，弥秧原本还放松的身子在其他JiNg灵的视线下紧绷起来，她同手同脚回到白袍在的房间，小心翼翼将对方头上的白布拿下。

    不管是她还是JiNg灵，都没有在看见那张狰狞的脸时发出惊呼。飒儿朵清澈的蓝眼睛与弥秧的黑眼对上，白袍不习惯地低下头，弥秧噗哧一笑捧起她的下巴，在嘴唇上轻轻一吻。

    「别担心，在我眼里你还是最美的。」

    飒儿朵感觉脸颊发热，嗯了一声缓慢抬起头，让JiNg灵在自己的额头上画三角形，这才从椅子上坐起，弥秧牵住她的手。白袍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完整，除了那双蓝眼睛可以看见生命，其余像是一摊Sir0U不该存在於此。

    「我觉得……」飒儿朵开口、咬咬牙齿：「还是太匆促了……」

    「挺适合我们的个X。」弥秧小声回话，牵引着她跟随JiNg灵一起离开房间。

    踏出去的片刻，她感觉到白袍想松开手躲回房里的念头，但是弥秧快一步将白袍紧紧搂入怀中带出去。所有JiNg灵都看向她们，那灼热的目光让飒儿朵感到煎熬，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用伪装的样子出现在JiNg灵面前，如今因为婚礼曝光，哪怕知道JiNg灵的习X也会往坏处想去。

    她在内心拼命找理由解释自己是不得不伪装的，如果用原本的长相，根本不会有人愿意靠近她，她真的是不得已，也没有恶意要欺瞒JiNg灵这麽久，因为这是习惯了，她习惯在任何人面前伪装自己——

    一向挺直的腰微微驼背、毫不犹豫的脚步拖泥带水。

    飒儿朵想回去房间把自己这层丑陋的外皮剥下来，後悔自己g嘛做这个决定？

    「你看，大家都觉得你很漂亮。」弥秧在她神经逐渐脆弱时说了一句，飒儿朵的身T猛然一顿，弥秧扶着她坐上刺出土墙缠绕成一块的树根——因为JiNg灵说新人得坐在高处，但是这里没有楼梯也没有椅子，自然只能坐这与所有的JiNg灵面对面。

    白袍的呼x1逐渐凌乱，弥秧的手用力握一握、低语：「快抬头看看，大家都觉得你是最漂亮的新娘。」

    飒儿朵的眼神慌乱、缓慢的从地面往上滑，看见JiNg灵们都用真诚的眼神看向她们，眼神没有恶意也没有耻笑跟怜悯。

    没有JiNg灵被她的外貌吓到。

    「其实我现在挺紧张。」弥秧小声说着。

    飒儿朵点点头，很快又看回地面上；弥秧在心里叹气，捏捏她的手希望把自己的勇气传达过去。

    在nV神的祝福下，春风落於花海，枯叶带来新生，我们有幸见证彼此的朋友结成连理——JiNg灵开始唱着属於他们的婚词，弥秧努力让自己不那麽紧张，在上百双JiNg灵的注目下静待婚词说完後，压抑的气氛猛然炸开——

    没有一开始的安静，JiNg灵们都在替她们感到高兴。

    JiNg灵轮流跑到她们面前赠上祝福，或是互敬蜂蜜水传递祝福。弥秧始终牵着飒儿朵的手，在白袍退缩的时候，用着自己不熟练的JiNg灵语跟JiNg灵对话，感谢他们的祝福、希望自己的喜悦也传达给对方。

    飒儿朵知道弥秧的状态没有表面上坚强，她在害怕自己的JiNg灵语说不好会得罪JiNg灵，但是却代替发表谢言，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回敬；飒儿朵露出浅浅一笑，明明结婚是她提出来的，结果勇敢的人害怕、害怕的人却勇敢。

    缓慢抬起头，在弥秧一成不变的感谢词又要说出口时，白袍终於开口，正视眼前的JiNg灵，用成熟的JiNg灵语道谢，然後对上弥秧的双眼，妻妻俩人不自觉相视而笑，眼里的深情浓密化为最美的Ai情。

    她们在JiNg灵们面前深吻，得来热情的掌声，弥秧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这麽富有生命，刚开始还没有成婚的感觉，但是随着飒儿朵接受祝福甚至主动吻来时，原先像是应付的婚礼灌满真实意义。

    唇齿交缠分离後，仍注视彼此的眼。

    她看见的不是怪物，是自己Ai的人；她看见的不是nV孩，是自己Ai的nV人。

    「我Ai你。」

    「我也Ai你。」

    两人额头相靠，身T像是触电般一阵sU麻——拥有彼此的情绪与喜悦，交错的世界合而为一，在纳贝莉亚nV神的见证下，结成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