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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一、Y言又止 (第1/1页)
风吹过大草原,传来一种柔和的、催眠的沙沙声,整个墨蓝sE天空像是一个倒扣的碗,星子密密麻麻地分布其上。即使今夜无月,仍像是有许多微亮的灯泡悬挂其上。 我抱着膝,望着眼前的营火发愣。 时值深夜,除了风声虫鸣声还有胖子隐隐传来的打呼声之外,四周静得出奇,我却心绪紊乱,一直无法入眠,索X出了营帐吹风。 今晚是我们紮营的最後一晚,明天我们进了城後就各分东西。我在雨村那的住处已经稍微整顿过,胖子在北京还有事要办,至於闷油瓶…… 我叹了一口气。 在青铜门外胖子问我有什麽打算的时候,我说闷油瓶出青铜门外便自由了,他会去哪里,我不知道。 那时候讲得不关己事的样子,现在却在这儿失眠是哪桩! 吴邪啊吴邪,过了十年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我叹了第二口气,从地上拔了一根草,捏在眼前转着。 四面八方的星子闪烁得令人眼花撩乱,我恐怕也有些失心疯了,对着那草,就当对着那人,说道: 「小哥,其实呢,有个地方,不晓得你……不不不,不能这麽讲……」 我皱皱眉,修正了一下: 「小哥,如果你暂时还没有计划,要不要乾脆……哎,这也不行……」 我摇头晃脑,指间的草被我r0u得快烂了。 「小哥,还是说……」 「你到底想说什麽?」 从背後响起的淡淡嗓音,让我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 我C! 闷油瓶不知何时出了营帐,鬼魅一样无声无息站在我身後,也不晓得他站了多久,又听了多少。 天啊!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我心慌意乱,跳起来之後一时没站稳,往後踉跄了好几步,差点一脚踩进营火里去。 闷油瓶的反应仍是惊人的迅速,在我察觉到火焰热度的同时也感到腰间一紧—他g住我的腰往前带,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结果,我一头撞进他怀里。 这真是……无与lb的尴尬…… 我僵着身子,瞪着眼,他的气味与温度包围着我,我以为相隔了十年我会觉得陌生,实际上却是相反— 烙印在骨髓中的回忆一涌而上,我手脚发麻,眼眶一阵酸涩,我甚至感觉下一秒眼中的水气就要漫出...... 这可不妙……我不断眨眼,同时缓缓退开身子—我腰间的手臂亦放松了力道。 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努力压抑着x口微微泛起的失落。 「呃……谢谢……」 闷油瓶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而我左顾右盼,躲开了他的视线。指尖隐隐的刺痛让我顺理成章地低头察看— 那草的边缘有一排细细的锯齿,许是我刚刚吓了一跳,一时将它捏得太紧,让那边缘给划伤了。 食指一道细细的伤痕,不深,但微微渗着血。 我甩了甩手,本能地想放进嘴里吮去那血滴,另一只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了我的手腕,然後软热的口腔包裹了我的手指— 手指是我的,但口腔可不是我的。 我倒cH0U了一口气,看着闷油瓶含着我的手指。他软滑的舌T1aN着我指尖的伤口,刺痛只有一点点,更多的是痒……一路痒到我心口,痒到我觉得整个人快烧起来。 娘的!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啊!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g引人吗?! 我瞪着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怕喘了那一下,SHeNY1N会不受控制地溜出口。 其实T1aNT1aN伤口而已,没什麽大不了……我在心中心理建设......不过,娘的!他是不是T1aN得太久了点! 正当我已经准备不顾一切收回手时,闷油瓶的唇舌终於离开了,但他并没有松开我的手,而是顺势将我的袖子往下捋。当我想起袖子下有什麽时,想阻挡已是不及—他的手指在我胳膊上的疤痕游移着。 一十七道,每一道都证明了我这十年间过得多轰轰烈烈。我没後悔过,但就是不想让他见着。 「这怎麽来的?你自己割的?」闷油瓶问。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他看着我的疤,瞳孔似乎缩了一下。 他的手指似乎带着电流,抚过的地方刺刺麻麻的,这次我不再迟疑,用上了劲cH0U回手,拉整好袖子,也遮住了那些疤。 「没什麽。」我笑了笑,退後了几步。「我再去睡一下。」 我旋过脚跟,对方的视线扎在我背上,我走了两步之後又停下。 「小哥,」我背对着他。没见着他的脸,说话好像容易些。「你今後……有什麽打算没有?」 方才排练的那些我都不满意,索X不提了。 我等了很久,捺着X子让自己不要回头,终於淡淡的嗓音响起:「还没想到。」 我点点头。 「我想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十年了,也许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但是我对他的心意,却没有变。 只是,十年前他那麽轻易地便舍下了我,我现在倒也学乖了— 这份心意,我会一辈子好好收着,但是我不再把自己的一切都摊在他面前了。 如果他对我真有心,那该换他表现给我看看了;如果这十年间,他原先对我的那份若有似无的情意,也在门里种蘑菇时磨掉的话,那我们,就放彼此自由吧。 我压了压袖子,和袖子下的伤疤,掀开营帐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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