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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孕期粗口 主角X格重要转折点) (第2/2页)
软下去一同前去。 段嵘到了那就看见只留下一堆百姓议论纷纷,那告御状的人确是不见了,现场有官兵维持秩序,他抓住其中一个:“刚刚那人被带去哪儿了?!” 官兵看他一身衣饰身份不凡,告诉了他去路,段嵘过去就看到了神色凝重的祁钰。 “滁州反了。”短短四个字如同惊雷一般让段嵘震在当场。 随着祁钰的解释,他才知道滁州多发水灾,本来去年祁钰特地拨款重修河堤,结果拨款被层层盘剥,当地郡守又吞了大半,新修的河堤根本挡不住今年本就汹涌的水势,洪水让滁州不知多少人流离失所,郡守怕追责一直隐瞒不报,抚恤工作也做的不到位,滁州百姓憎恨朝廷无为,愤而举杆造反。 “我需要去滁州一趟,局势发展的如此之快必然有人在后面推动。”祁钰语速极快,转头又吩咐了暗卫些什么,段嵘开口:“我陪你,你现在身体不方便,路途又颠簸。” “好呀,”祁钰思考了一会儿,对着段嵘笑了一下:“你可要多多照顾我呀?” “嗯。”段嵘应下,但他却没有错过祁钰刚刚隐藏的情绪。他在怀疑他。 滁州造反,段嵘要是有了反心,在那里谋杀祁钰再嫁祸给反叛军是一石二鸟的计策。 帝王无情。段嵘突然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个词。 语言的表述还是匮乏,当段嵘到了滁州才直观地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烈狱。郡守已经畏罪自杀了,反叛军攻占了官府,真正的流民反而没有人管。尸横遍野,被水泡出极难闻的臭气,疫病蔓延在体质极差的流民中,妇人抱着僵死的孩子嚎啕,枯瘦的老人躺着等待最后的死亡。 段嵘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但眼前的景象还是给了他极大的冲击。他的良好教养让他对这些世界里触手可及的人还是葆有对待人的态度,可其他看不见的他却从未在意过。 他们不是一串串冰冷的数据。 段嵘此时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 镇压反叛军比想象中艰难许多,他们不是侵略者,他们是本土遭到迫害的百姓,流民经常帮助他们逃脱,甚至二者混在一起,让人束手无策。 段嵘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每天烦闷不已。他原本因为祁钰的怀疑心中有了些隔阂,但看祁钰这几天奔波cao劳,格外强烈的孕反让他清瘦了许多,近五月的孕肚穿上衣服竟然都看不出来多少起伏。 这天二人去视察灾民的情况,他们好像已经被抽空了生气,哪怕救援来到也是死气沉沉的样子,行尸走rou般倚在临时搭建的棚里,木刻似的的眼睛间或一轮,哪怕帝王亲临也没什么反应。 一个石子突然朝祁钰砸来,段嵘及时挡开,连祁钰的衣角都没碰到,他却如遭重锤,一时怔在原地。 随侍的护卫立马上前护住他们,越来越多的东西朝他们扔来,周围的灾民像是被人cao纵的木偶般围拢过来,没有生气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们,眼见一场冲突无法避免,段嵘去牵祁钰的手,想护着他离开。 “各位,”祁钰却不闪不避,声音沉稳而有穿透力:“朕自去年就已拨款修建河堤,滁州郡守贪赃枉法,酿成天灾人祸,朕实乃痛心。此事虽非朕所愿,” 他跪下来,衣上绣的九爪金龙低到尘埃里:“也实乃朕之失职,诸天神佛,罪我一人,莫毁国祚。” 灾民中响起了低低的哭声,几乎每个人都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在沉重的哀哭里,祁钰一直跪伏在地上,衣发皆染尘泥。 回到临时的处所,也许是这件事打击太大加上孕期情绪激烈,祁钰居然哭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zuoai之外的事情上看到祁钰哭,一时间慌乱地去揩他的眼泪,祁钰的声音颤颤:“我自以为励精图治,却没想到底下的根都已经烂透了。”哭腔压抑着绝望:“我让他们流离失所,我的臣民恨我。” 段嵘心中滋味难言,沉默地把他抱进怀里,祁钰双臂紧紧缠着段嵘:“求你不要背叛我,我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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