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逐虎_2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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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第2/2页)

容。

    他从手指上摘下那枚戒指,在露台边凝神欣赏,随即一笑,扬手将戒指抛入大海。

    “叩、叩。”

    许成岭恰在此时到访,宁姜懒洋洋讲:“请进。”

    许成岭连敲门都是规规矩矩的客气,面色比前几日端正很多,一进门便注意到宁姜没戴戒指,一怔,下意识回身抓住门把手——活像唐僧进了盘丝洞。

    宁姜只穿一身轻软衣裤,回头对他笑:“何必还敲门这么麻烦?推开暗门,你直接就能走到我床边。”

    许成岭板着脸讲:“请自重。”

    “我很自重啊,我甚至没碰到你,倒是你——”宁姜歪头看他,“你怎么在锁门?”

    许成岭喉结滚动,没有答话。

    门锁落定的刹那,他心知肚明,该自重的是自己。

    他足足听了三天活春宫,还有个危险的习惯——写日记。

    尽管每次写完他都会烧毁,但这仍是他最好的解压手段,毕竟从小在叔父叔母身边长大,他肩负着为父亲充当外交大使、缓和关系的职责,还要小心翼翼看难以讨好的大哥脸色……他一直是叔父口中的“乖孩子”,孝顺、孝顺,顺即为孝。

    他所有的忤逆不顺,都写在日记里。

    即使许成岭的字迹挺拔修长,颇有风骨,也掩不住这几天露骨心迹,他觉得自己像个写打牌日记的胡适:“胡适之,你真的要努力,明天不能打牌了。”

    ——翌日:“打牌。”

    许成岭一开始还能面无表情地写:“叫得真sao。”并且还加以点评,“他已经哭了半个小时,嗓子哑了,大哥是故意把他cao成这样的?”

    “看来是故意做给我听的。”许成岭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这种笑容更适合出现在宗隐而非他的脸上。

    更讽刺的是,连对着自己的日记,他都下意识披上兄友弟恭的皮,手一抖便是一句:“还好大哥的身体没问题。”

    ——不,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许独峰如果真的英年早……早衰,造不出继承人,那才是真正有利于他的好消息,叔父会更优先投资自己。

    许成岭凝神,试图忽略耳边rou体相击的暧昧声响,也试图忽略宁姜哀求时可怜的泣音——反正很快他就会崩溃,只剩下喘息的气力。

    然而不知为何,那喘息却更像环绕立体声,无所不在。

    许成岭焦躁地继续写:“或许我没必要这么紧张,我可以考虑和他合作。大哥完全陷在他身上,而他根本不爱大哥,其中cao作空间很大。”

    “——啊!”

    又是一声喘息,宁姜的声音、宁姜的洁白,仿佛蒸汽,湿热地捂住他的口鼻,一层层覆盖,无异于窒息酷刑。

    “……大哥是不是快把他干死了?”

    “现在是什么姿势?他奶子那么嫩,被穿刺应该很疼吧,大哥又揪又掐又亲,真的不会把他奶子弄破吗?”

    许成岭就像小学生好奇奶牛怎么挤奶一样,真诚地好奇着这些问题,字迹开始凌乱、模糊,一手勉强在写,另一只手握着yinjing上下自慰,把自己撸得气喘吁吁,却怎么都达不到最后的高潮,如果不闭眼想象宁姜柔软的身躯,想象宁姜主动掰开臀瓣,一颤一颤地摇着双乳邀请他插入——除非那红丝绒般的xuerou将他包裹,否则此刻他根本射不出来。

    在无法高潮、被迫坚硬的痛苦中,许成岭的日记很快变成高速弹幕:

    “他好像很怕被蒙住眼睛……以前被关起来过?”

    “肯定被关起来过,开始发抖了,大哥正在哄他,边哄边插。”

    “如果是我,会先从一个吻开始……他好像很喜欢接吻,当然,也有可能是喜欢偷懒,这样至少有一小会儿可以不被cao得死去活来。”

    “他怎么不哭了?”

    “……多半是被塞住深喉,一直在干呕,哭不出来。”

    “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姿势,好像被抱起来摁在墙上cao的时候浪叫得最大声,其他时候就是被干死都不肯喊‘老公’。”

    “如果是我……我会面对面抱着他cao,我要把他放在那张长沙发上,腿搭在我臂弯里,一直一直看着他的脸,cao得他再也不敢骗人,从小声哭到只能流眼泪,然后我会从他被cao得通红的屁股里拔出来,全射在他脸上。”

    “他多半会乖顺地全喝下去,再跪着帮我清理……呵,大哥和宗隐真是调教有成。”

    “太老套了,还是想想他的感受吧,他到底喜欢哪种姿势?被完全抱住吗?这样让他比较有安全感?”

    “……”

    最终,许成岭深吸一口气,焦躁地揉乱所有纸团,匆匆落笔:“……明天就走!必须走!”

    然而——

    翌日,许成岭日记的开头是:“……他怎么叫得更sao了?”

    很显然宁姜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小许先生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尽可能专注在“写日记”这行为本身,但字迹越端庄,内容越yin亵,写得最有风骨、如同瑟瑟竹叶的一行字是:“他活该被人轮jianian!”

    小许先生面无表情写完,定睛一看,顿时猛吸一口凉气,手指太用力,笔芯被掰断,纸页也立刻被点火焚烧。

    直到第三天,许成岭长久地坐在桌前,双手捂住面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无声恸哭。

    然而他只是在压抑自己过于兴奋的表情——这种表情不适合出现在他身上,他最好保持十年如一日的阳光温和。

    旁边的房间是一个局,甚至是两人联手设给他的局。

    大哥要测试他的忠诚,测试他敢不敢露出獠牙,同狼王夺食;宁姜则要利用他的力量,测试他的动摇。

    可被人利用的感觉并不坏,许成岭因着宁姜,生平第一次,被大哥当作竞争对手提防——如果这就是被正视,那么这感觉实在不坏。

    宁姜的喘息声湿润了壁画中的水妖,使她们脉脉含情,向着许成岭招手。

    牧神最终会踏入沼泽,许成岭重新整理起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低头书写:“这是你头一次去抢大哥的东西,从小到大,你都很会看大哥的眼色,他想要的,无论是车、表、人才、股票,抑或赛马,你都会主动退让,你不敢抢。”

    笔锋猛然一顿,刺穿纸脊:“可这些都不是大哥最心爱的事物,即使你主动退让,他也随时可以在玩腻了之后打发乞丐一样施舍给你,这令你的退让显得更滑稽、更胆怯。”

    “好在你终于发现了大哥最珍爱的事物,他开始拒绝和任何人分享的事物——”

    人称在此忽然变化,笔端落下最圆润的句点,仿佛一句掷地有声的宣言——

    “我要偷走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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