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北极之星灭明时 (第30/35页)

 「……等攻势结束再解释。」

    「姊姊……狡猾。」

    「大小姐……狡猾。」

    「小姐……狡猾。」

    海尔来乱什麽乱？帝姬零距瞪一眼。

    且战且退的拖延直到北北西、同时也是下午、Ｗ在南墙组织起防御时。

    北墙难以推进但原因不明的报告、因南墙激烈交锋的战报淹没——经海尔琳确认北方并未被注意。帝姬与龄而也不再留手了、无声无息消灭所有入侵小队稳固防线、直到东侧北来的援军交接。才退到後方休息——

    22

    「——还有净化弹!?」

    「是哪。」

    帝姬随意切了根外露的钢筋、在地板刮出战术地图：

    「西线布防最少——他们从空照图判断出这一点，然而镇压军并没有攻城能力，因此选择用净化弹一次摧毁。而东线——」

    帝姬在原占领区划了一道圆弧：

    「Ｗ的目标是拖延时间，他将防线布成洋葱的样子、并分散兵力在外围、再渐渐向内收缩。因为内侧路径较短更容易互相支应，照这思路，更多的预备兵力会布在中线附近——」

    帝姬说着同时，在弧线稍稍偏内的中间画个圆——然後立刻打上叉、再从东方刺进一个箭头：

    「只要这个先歼灭这个支点、再突破中线。被分割而且缺乏後援的南北翼就会遭到包围歼灭。这是第二枚净化弹——东线Ｗ遇到的的状况。」

    「在市区用净化弹……他们疯了——」

    01忽地抱住头，脸sE像是吃痛的样子，让帝姬不禁皱眉。

    22

    「……怎麽了？」

    「药喝多了啦……你继续，第三枚净化弹还没用，你该不想说会掉在……」

    01指向南门。

    帝姬顺着那手指、慢条斯理地画了一个叉。

    「——就是是歼灭剩余有生力量。目前剩余的八成奴隶往那里聚集了哪。」

    「那当初应该分散——」

    「——已经分散了哪。」帝姬在北墙写了个２：「一部分失散到这里的人就是要保存的最後抵抗。」

    「你说拿八rEn数当两rEn的诱饵？」

    「必须让对面没有选项。」帝姬丢掉钢筋，「Ｗ的最後笼城肯定不好Ga0。南门主Pa0也还在，不用净化弹肯定还能拖上两三天——那就超过居道正的期限了。」

    「然而还有北门……」

    230页

    「是哪——」帝姬舒畅地大字躺了下来，「这场仗从一开始就必定会输——然而我已经们赢了。」

    「……赢了？奴隶Si了多少？」

    「第三颗投下来之後、大概剩下三万两万……不到哪。毕竟一开始就是仗着人数在打。」

    「镇压军呢？」

    「一旅分两线，三千不等折损约五百名。大部分伤亡於第六日的西墙进攻。」

    「……你把这叫做赢了？」01望向墙内、帝姬懒洋洋叨念「把头缩回来、想吃狙击吗？」——然而01不理。然而终究是长年W浊的奴隶区空气、在高处也看不见地平线彼端；就连对侧的围墙也看不见。

    但不看也知道、接下来肯定是投弹後对包夹的南墙总攻击，「百万多个人……几乎全Si了。我甚至……连屍T都没看到。你把这叫做赢了……？」

    98％的Si亡率——而且剩下的一点点也将在孤立无援下注定被歼灭。

    「是哪。」对01的反诘、帝姬也只能不置可否地苦笑，「七天——这个目标我们确实达到了。」接着拿出Ｗ给她的两封潜逃路线一并撕开。

    南方照来光芒——那并不是拂晓的光辉。

    23

    01望得出神，不肯移开视线。

    帝姬看也不看。仔细确认两条撤离路线。红sE向北潜逃；若被封锁、则采蓝sE往东方的战区藉混乱突围，但没必要冒这个险。

    龄而始终抱膝缩在角落，脸深埋在腿後。

    第八日的零时到了。

    大清早下起雪来——是半雨雪。无论对镇压军还是01他们，都没b这更糟糕的天气了。

    坠到在身上的冰泥会无情地掠夺T温、还不如乾脆下雪算了——多数人心里抱怨着。

    雪花可以在融化前拍掉，冰水带走的热量一滴就是一滴。

    而帝姬醒来的时候就与龄而对上眼。

    ——究竟是睡在冰冷的地面。她们都在睡梦中被01抓去当暖水袋了。

    「……我的戒心有这麽低吗？」

    23

    「——姊姊醒过来一次。」

    「——然後小姐就嘀咕「唔……也好哪」又睡了。」

    海尔在耳里「唬呼呼乎~~~~」地笑得怪声怪气，无视。

    「……海尔琳说了什麽吗？」

    「为甚麽小小姐总是能发现！为甚麽!?」

    「海尔……吵Si了。」

    与龄而的作风不同——既然醒了、互当暖水袋的共利关系就此结束。从01的手臂里cH0U身往外看，不意外的已经满地Sh泞。

    似乎也因此没了对北墙的拂晓攻击——亦或是太晚发现这里也在组织抵抗？从围墙两侧才发现镇压军忍着雪水与泥泞设置着包围线。连日C劳，已经可以看见零星几人倒在雪泥里——其他人却视若无睹。

    看来他们上头给下的命令也相当紧迫。是立刻攻下北墙呢？还是连夜行军到此设置包围线？帝姬沉Y着——

    「两者都是，近卫姑娘。」

    23

    「……来得真早哪。说好最难Ga0的壁垒呢？还有离我远点。」

    满身血W与屍臭的Ｗ假装受伤了一下。

    「一夜城也是城。让对方以为难Ga0就好——反正都要烧掉，用纸糊的也没关系。」

    「你甚麽时候脱身的？」

    「早早就——甚至还看到01君左拥右抱然後被近卫姑娘吃头发一脸作恶梦的样子。」

    「……啥？」

    与龄而一同出现的01不知是气温还是其他因素打了个寒颤——然後拼命拨自己的头。龄而冷着眼嘀咕「并没有这回是」。

    「别那样瞪我嘛、龄而姑娘，都够冷了。」

    「那就别开那种玩笑啦——倒是Ｗ先生怎麽这副样子!?」

    「西墙底下被塞得满满的啊、都发臭了。还得想办法钻过来。唉这都不重要——撤退命令已经下来了。这下终於不用喝这玩意儿……但现在还是得喝。」

    23

    Ｗ嗤了声、还是把混有战斗药剂的饮料送进嘴。01与帝姬也没得选择。

    龄而倒是连泥沼也能安全地喝。始终没影响。

    「跟我一同在南墙的群狼已经疏散完毕；我到这里——」

    「为了确保商会的大少爷？」

    「喂、那边的贵系大小姐。」

    「就是这麽回是。」Ｗ拍了拍一脸复杂的01脑袋。他姑且拿雪水洗过手，「群狼大部分都分配到这里，当然没打起来是最好。」

    「……Ｗ先生。」

    「怎啦？01君。回到家前可都还在远足喔？」

    「剩下来的人怎麽办？」01指了指地面：分散在北墙各处的奴隶少说也有一万多。

    「一开始就注定了。别太在意。」

    23

    「注定什麽的……」

    「01君。把你多余的怜悯收起来。」还在脑袋上的大手掌改为蹂躏——「事到如今你什麽也不能做。给我乖乖的逃、活着回去再哀悼也不迟。」

    「……」

    「路线分两条、都看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