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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规则,便是分神期大能到此,也不会有任何解决之法。 “现在怎么办?”沈栖游不由自主担心起来,他从未遇见这种境况,此刻怎能保持平静。 萧望探了探,那股无形阻力下莫说人,连术法也无法穿过。 “我没有办法。”他道。 沈栖游退后一步,放弃了出去的念头,闭目道:“是我害了你。” 萧望道:“本来也就出不去,就算没有你,我自己也会进来的。” 片刻,他又道:“有人来了。” 沈栖游急忙抬眼去看,“什么?” 远处果然有一队身着同样门派服饰之人靠近,其中三男两女,皆以双刀做武器,正有说有笑向此处靠近。 沈栖游拍打面前屏障,想唤他们不要靠近。可结界之效对于他们而已恰好相反,只能如他们昨日一般,见到村民忙碌,孩童嬉闹。 沈栖游急忙问:“不是说门派之人见到此地不对劲大多便退出了吗?怎的还有这么多人?” 萧望道:“秘境本就是各大宗门进入之人最多,偶尔小门小派隔个数十年才有足够灵力开启一次法阵,加之五十年前之事实在惨烈,各大宗门皆不愿再提。一些自行成立的小宗门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沈栖游急道:“怎能这样……这些宗门,竟这样不负责任!” 眼见那几人就要进入村庄,萧望拉过沈栖游,二人极快躲至一处矮房后方,避免与那几个弟子打上照面。 他道:“阿攸不就是名门弟子吗,若我未猜错,是乾相宗之人?” 用剑的门派虽多,担当得起南越第一剑宗之名的却是只有乾相宗,通过他佩剑制式与宗服材质,猜到他是乾相宗之人再简单不过。 沈栖游也并不欺瞒,算是默认了这说法。 萧望似无意道:“谢归忱。” 沈栖游“嗯”了一声,忿忿念道:“他作恶多端,大逆无道,若是他早将此时告知那些小宗门,又怎会出现如今之事。” 萧望反驳道:“出了这样大的事,谁愿意到处宣扬自己死了这么多精锐弟子,以前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都以为只是千年不遇的偶然,何况……你一个乾相宗弟子,不怪别人,反倒先怪起自己宗主?” 沈栖游气道:“身为一宗之主,却没有做好应尽责任,不该怪吗?” 萧望有些噎住,良久,才道:“他也不知道还会遇见这样的事,他若知道,就说了。” 沈栖游道:“你不要为他讲话了!人人皆知他恶贯满盈,却惧于他的修为不敢直言,你且如此,何况他人?” 萧望只得投降:“我知道了,我不为他说话了,别生气了,你说得对,都是他的错。” 沈栖游这才放过他,谈话间,那几人已然入了村庄。 沈栖游好奇道:“为何不去与他们碰面?” 萧望:“那几人衣着为森罗派之人,他们门派宗旨便是杀害一切与其利益有相争可能之人,尤其是秘境这种争取最严重之地。我们如今上去空口无凭说此处是魇域,他们不相信便罢了,真动起手来,惊扰此处村民,也不知会发生何事。” 沈栖游:“……好吧,若真遇到危险,再想办法相救好了。” 已入了夜,沈栖游与萧望一路在远处跟着这几人,见他们如自己初到时般四处问询,队中两名感知较为敏锐的女子也发觉出不对,极力劝说其余三名男子离去。 几名男子不听,应下邀约,前往大婶家一道食用晚餐,女子虽不满,却仍顾念同门之情,并未抛下他们,而是在屋外四处探寻,想发现令她们不舒服的地方究竟在何处。 其中一女子忽道:“巧巧姐,你有没有发现,虽然是饭点,可这村子里的人——也不至于每一户都在吃,没有一人离开屋子吧?” 巧巧也觉奇怪,她望了望灯烛通明的屋内,听到同门声音才稍放下心来。 “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这只是村子的习惯?” “不知道……可我还是觉得不对……” 沈栖游听到此处,不由感叹:“我师姐感知也与她们两一般敏锐,她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秘境奇怪之处,若当时听了她的离去就好了。” 萧望顿了一下,道:“你们宗门,应当有带队之人吧,他为何明知在有人觉察情况不对下,还坚持要继续探索?” 沈栖游抿着唇,闷闷不乐道:“他伙同另一位师兄,想趁此杀了我,才特意没有离去,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去,他们也应该离开秘境了,说来,反倒是我害了她们。” 萧望盯着他,道:“不是你的错,是想害你的人的错。何况这村子除了第一天有人死亡,目前也就我们和那几人在此,你的同门应该无事。” 沈栖游道:“……希望吧。” 二人又看了不知多久,沈栖游忽而问道:“萧兄,你困不困?” 萧望目光一直留在森罗门几名男弟子进入的房屋内,他疑惑回头,见沈栖游已然有些迷瞪,眼皮向下耷拉,整个人靠在墙边昏昏欲睡。 月色如血,在宁阳村内,连夜晚都比寻常更诡异些。 萧望只觉得有些注意力难以集中,直到见到那屋子开了屋门,三名男子吃饱喝足,小腹鼓胀地一人接一人走出了屋子,连同屋外女子一步步朝着村尾走去。 是那处小庙! 他摇醒沈栖游,道:“阿攸,醒醒!” 沈栖游被晃了许久,才慢悠悠睁开眼,见到那几名弟子动作,冷不丁打了个激灵,随即彻底回过神来。 萧望:“他们要去庙里了,我们一道跟去看看。” 沈栖游二话不说起了身,仍是有些脑袋发晕。 他们一路尾随至小庙附近,寻了个草堆藏于其后,视线恰好能看见那几名弟子站在庙前,却看不见庙中场景。 片刻,第一个男子走入了那扇一片漆黑的庙门内。 紧接着,庙中传来了啃咬咀嚼之声,一下一下,又似在将皮rou与筋骨生生分离的撕扯拉拽。不多时,门框处缓缓渗出一片发暗的液体,顺着庙门小石阶,一点一点淌落到院中,在血月照射下,红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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