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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的遭遇,再追溯到母亲离世前那番话所滋生的烦躁,岑悦此时全数爆发。 许久後,冷面男才打破一帐篷内的寂静,「告?」蹙眉。 那表情在岑悦解读起来、以为他在讪笑与怀疑自己的能耐,不由得扬起一把无名火。 懒得再多说废话。 既然言语无法G0u通,他决定直接采取行动。 自己的装备与登山杖都被押着他的其中一名护卫给夺去,暂时搁置在他伸手不及的地方。岑悦不恼,他趁护卫们在寒真的示意下放松戒备间找到空隙、随後在众人尚来不及反应时抬脚、轻轻往旁一挪,同时手肘一抬、使劲朝身旁一名护卫x前撞去,趁其惊讶与吃痛之际再伸掌一劈、击落了对方手中的长剑,下一秒扯住他x前的衣襟、另一只手扣住对方手腕,脚再滑了滑、俐落地转身、前倾,迅雷不及掩耳间——「碰!」的一声、身材方面占据各项优势的护卫便已倒卧在地,震惊的表情似乎一时半刻意会不过来发生了何事,视野瞬间天旋地转、接着背上一阵闷疼,原本还被自己用刀扣住的人此刻正眯着一双细长漂亮的桃花眼俯视着他,嘴角还不屑地扯了扯。 解决完一个,接下来抬头瞪向另一名持刀护卫,他用脚挑起落在地上的长剑,拿在手中使了使。 最後剑锋朝向对方,剑对着剑。 眨眼间的风云sE变再度引来一阵更长的Si寂,大家彷佛还在消化这段局势变化。 别以为只有你们会用剑——岑悦怒视着棚内一g人等,眼神如此传达。 冷面男这下眼中闪过的不仅只讶异,一旁的寒真更是从头到尾带着笑容目视一切。 剑锋相对的两人维持着同样的姿势戒备着,没人先有动作,岑悦则摆明了「你不伤我我不伤你」的原则,释放出「若你有任何轻举妄动的嫌疑,我也不会客气」的警告。 双方僵持着,互不相让,犹如四周冷凝的空气。 真是没完没了。最後岑悦率先甩下手中之剑、扔向趁隙从地上跃起的护卫,摆明了无意再战。 「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这群人虽然怪了点、但至少是人,有人总b没人好,胜过独自在荒郊野岭中盲目乱闯。只是他们如此入戏,他不想再与之交涉、浪费时间,必须赶快再去寻求资源求救——至於双方的误会,就用自己被冷面男造成的伤口赔罪吧。 岑悦转身要走。 正当他要拾起旁边被丢下的行李装备时、一行人才又重新反应过来,瞬间有了动作——下一秒,他又重新居於劣势,差别在换了位置、前x後背各抵着一把剑,阻挡他的行动。 因为见识过他施展的不知出於何门派的武功,此次两名护卫不再轻忽,纷纷处於积极备战状态。 见状,岑悦这下子真的毫不掩饰地大翻白眼、差点飙脏话:「你们有完没完啊!」 从头到尾、被尊称为国师的白衣男子寒真不cHa手,站在一旁饶富兴味地注视着。 岑悦在心里忍不住吐槽:原本还觉得对方人模人样,「相对的」正常一点,如今看来根本半斤八两。 此时,冷面男终於打破沈默再度开口:「告为何意?」虽然没参杂太多情绪,却不影响其声音的悦耳度。 开口当下,明显能察觉到紧滞的氛围瞬间崩裂。 岑悦顿了顿,似乎捕捉到其冷漠外表下隐藏起来的一丝思维。 他思索片刻、歪了歪头,霎时间褪去带满攻击与不满的怒气,恢复原先温醇的气质,搭上那秀丽的五官,正好匹配。 与他在溪边看到时的一致。 最先自己之所以疏於防备,除了相信两名贴身护卫以外,最重要的是没察觉到任何杀气与习武之人所具备的内力,判断应无危险X。 岑悦从最初闯入至最後被刀锋架住时的一举一动其实全被他看在眼底。 即便方才攻击之瞬间,亦无透出丝毫杀气,最多就是怒意。 他取水那刻的喜悦,和现在单纯的神情不相上下。 「你??不知道什麽是告?」眨了眨眼。 「是不晓得。」大方承认。 不仅此字,其实刚才他所言大半段话,不只他,相信在场之人应该都无法理解大部分内容。 闻言,岑悦再度愣了愣,望了周遭一眼,周围的人只差没一齐点头,但眼神绝对充满疑惑。 除了寒真,依旧微笑。 「你们??这麽入戏?」到现在还没人出来喊「卡」。 他应该闯入很久了,就算是整人节目也够了吧?况且临时演员若是像他这种名不经传、连小咖都称不上的路人甲乙,根本对收视率没任何贡献。 「入戏?」即便仅是重复他的话,岑悦这下倒是听出暗藏的疑问句。 他不觉得自己失血到头晕目眩的程度,因为清楚冷面男有控制下手力道、否则大可一刀毙了他,且目前伤口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也没再继续渗血,不过——他仍觉得眼前即将一黑。 心中充斥着不祥的预感。 母亲临走前那段惊悚的剖白尚缭绕在耳边。 加上稍早前在森林中的种种异状。 岑悦脑内迅速运转、组织、重组,架构出一个完全不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里的大胆假设。 「不会吧??」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稍早前被双刃围绕亦不见惧sE的他这下却彻底感到败北,无力地在地上坐了下来,双手抱头埋进屈起的双膝中。 他好像有点意会过来状况了,但是——不会吧?? 遇山难、及穿越到一个全然陌生的时代与地方,哪个较糟糕? 岑悦心里觉得当场晕过去说不定更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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