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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逐渐崩解的面具 (第4/4页)
起、古sE古香的街道边高高挂起了圆状的红彤sE物T,偶尔也有几辆马车呼啸着从旅馆前经过,看着似乎很是热闹。 1 我依稀记得听小法提起过,这个时节似乎有一个东方国家最为盛大的庆典。似乎是叫…叫做什麽来着? 「…姑娘想到街上去看看吗?眼下是东方的年节,应当是极为热闹的。若姑娘不介意,凤某可领姑娘一道去看看。」 年节…原来是新年啊。 又是新的一年了吗?我有些恍惚的想着。但随即,注意力又被窗外嘻笑打闹的声音拉了回来。 那些声音迫使我离开床榻,缓步走到窗边。 从来都在西方世界游走的我极少见到这样的盛况。西方世界是不庆祝节日的,他们几乎日日都在举办各式宴会与茶话会,宴会的存在几乎完全取代了节日与庆典的必要X,因此活了几百年,我也从未看过这样盛大又热闹的庆典。 我本该是极为厌恶这样热闹的场面的。但看着往来行人不分大人孩子面上喜庆又满足的笑颜,我的内心没来由的忽然升起一GU渴望。 想融入他们。想T会那样温暖若朝yAn般的情感。那情绪在我心底难以用任何言语去说明,但却并不让我感到厌恶。 「温柯尔呢?就是跟在我身边的那只黑猫。他大约也没见识过,能带着他一起去吗?」我下意识的将手搭上窗框,一向毫无情绪的淡漠嗓音里掺杂了一丝连我自身都没发现的迫切。 我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等了半晌,身旁却还是一片静默。 1 待我疑惑地抬头去望那人,却见他低着头,铁灰sE的双眸专注又温柔地凝视着我,但那眼神却似是透过我看着虚空中的谁一般,并不完全聚焦於我本身。 我愣了下,对他这样的眼神感到熟悉。 旋即便为了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惊讶。 我从来没有来过东方世界,若他始终只在这里生活的话,照理来说我应该是不会有任何记忆的才对…而我的记忆是不会出错的,从一开始便是一张白纸的我,是断然不会有其余被遮盖的熟悉感的。 难不成他存在於我曾经极力想逃避的那个过去吗? 几乎在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我的心尖忽而轻颤了一下。 那GU力量…这是在肯定我的猜测吗? 我拧起眉,拒绝再更深入的思考这以後的事情,强迫自己回过神来,望向面前这位明显仍在神游太虚的男人,轻咳了一声。 「那个…凤先生?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凤月尘这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对上我的视线,灰眸里几不可见的划过一丝愧疚,转瞬又恢复成一片平静,温声道:「失礼了。我的身T已无大碍。…至於姑娘刚刚提到的那只黑猫,双六大约带着他一道去逛了。」 1 我点了点头,还想再问其他,便见从方才起就凝视着我的男人像是看到了什麽牛鬼蛇神一般,触电般的转开了视线。还整个人後退了两步。 …?他这是什麽反应。 我疑惑地随着他方才的视线往下望去,就见我身上只套着件从未见过的纯白sE长衣,由於质地轻薄并不厚实,因此能轻易就着自窗外倾泻进屋里的月光瞥见身躯隐约的轮廓。 我浑身几不可见的一颤,接着面上便升起几坨彤云。 我…竟然…没穿衣服。 穿着这种衣服就等同於没穿衣服,即便我数百年来都清冷淡漠,这样基础的认知也还是有的。并且我也无法在衣不蔽T甚至可能被人看光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往日的淡定。 我有些局促的抬手,正要打起响指唤回我往日常穿的那件长袍,却听那边凤月尘忽然出声阻止了我。 「且慢!」 且…且什麽?这男人在说什麽?叫我等等,等什麽? 我这状况还需要等什麽? 1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瞪向不知何时已然背过身去的凤月尘,这突发的状况使我难以用常理去判断这人,心里无端升起几丝恼怒与难以置信,嗓音里更是满含咬牙切齿与几丝羞窘。 「你让我等什麽?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不…不是姑娘想得那样!」 背过身去的凤月尘局促的又喊出了声,月光映照下的双耳与脖颈因急切而逐渐漫上淡淡的彤sE,令我一下子看愣了眼,未竟的话语顿时卡在了喉间。 接着我便在怔愣间等来了他的解释。 「凤某是想告诉姑娘,双六临行前在衣物柜里放了外衬与腰带,姑娘若是要出门可自那随意拿取穿上…并不是姑娘想得那样,若姑娘仍旧非常生气,凤某可挪步至门外等待姑娘,请姑娘稍待。」 凤月尘说话从没这麽利索又快过。我一愣一愣的听完,他见我没再开口便转身大步朝向木门而去,电光石火间,我浑身一抖又想到了什麽,想都没想便扬声叫住了他。 「等…等等!」 背对着我的身躯明显楞了一下,但却从善如流的停在了门前。 只是声音b起往日,略显迟疑。 1 「是…姑娘?」 「你说的外衬与腰带…那是你们东方世界的衣服吧?但你…你还没告诉我那衣服如何穿啊!我如何会穿!」 我急得脸都胀红了,一口气说完後便摀着x口喘着气,平复刚刚因急躁而乱掉的心跳,一边又道:「啊不对你先等等!」 语毕我便步伐飞快的冲至木桌右侧的衣柜前啪的打开,看也没看迅速扯了两件下来,然後便将那件大的当作遮羞物般迅速的抖开披在了身上。 「我、我姑且披了件衣服在身上。你可以转过来了。」 凤月尘似是还没清醒过来,神游般轻应了一声,接着才转身望向我。 当他那还有些懵圈的视线与我对上时,我才稍稍回过神来。 随即便破天荒的觉得有些好笑。 实在是太荒谬了。 两个都会术法的人在这里瞎忙什麽?明明我弹个指或他驱使力量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何刚刚会那麽急躁又匆忙呢? 我都是个活过百年的人了,经历过的事情也多,分寸与界限,我自然是了然於心的。像刚刚那样的情况到底该如何处理,我必定相当清楚的才是。 到底在犯什麽傻啊。 想着想着我越觉荒唐,又想起方才凤月尘那局促又坐立难安彷佛我是什麽毒蛇猛兽般的语气,忍俊不住的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哈…」 「姑…姑娘?」 听到凤月尘呼唤我的瞬间,我高高扬起的唇角顿时一僵。 我抬起头,不敢置信的对上凤月尘朝我看过来的灰眸。 那眸子也掩映着些微的诧异,更加证实了关於我的某个事实。 我…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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